“之前府医帮殿下诊脉的时候，都直言凶险。”
“殿下最近一定要好好静养，切莫再动用内力，不然以后恐怕再难回到巅峰状态……”
顾子溪难得话这么多，一字不落的复述起了大夫的叮嘱。
不过百里尚其实并没怎么听进去，而是在听到‘督主’这两个字的时候，不免有些恍惚。
“子溪。”
百里昊抿了抿唇，不由得开口打断道。
“你之前说，你在查那副画像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当年我母妃被陷害时的一些疑点。”
“现在没有外人了，你详细说说吧。”
顾子溪和百里昊毕竟是多年的兄弟了，一看百里昊的表情，就知道他刚才说得话，全都被当成了耳旁风。
顾子溪不免有些气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能谈正事吗？”
“当然没问题！”百里昊则语气郑重道。
“你要是现在不说，我才会胡思乱想，更加影响身体情况。”
顾子溪见状，也知道百里昊很认真了，这便点了点头道。
“也是。”
“那我就简明扼要的说重点吧。”
“殿下你从三殿下那里拿来的画，虽然没有落款和署名，但作画风格非常像老镇国公。”
“而且据传，老镇国公与妻子的感情深厚，虽然妻子因难产早亡，但老镇国公伺候一直没有续弦。”
“所以那副画上的女子，极有可能是老镇国公追忆妻子的作品。”
“而作品上的女子，又与督主颇为相像。”
“所以我们可以合理推断，督主很有可能是镇国公府的后代。”
“并且按照督主的年龄来算，极有可能是老镇国公的孙子一辈。”
说到这里，顾子溪不由得顿了顿道。
“镇国公被抄家时，督主年龄还小，小孩子还看不太出样貌，容易蒙混过关。”
“长大后，督主又与亲生父母镇国公夫妇不像，反而随了没怎么在人前露过面的祖母，所以他才能毫无顾忌的入了官场。”
“虽然听起来太过于巧合，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当然了，以上这些猜测的基础，都建立在那副画真的是镇国公的手笔上。”
“因此，我亲自带着人，去了镇国公的老家，试图寻找镇国公早年的画作，以做对比。”
“还能顺便求证一下，老镇国公夫人的容貌究竟是怎样的。”
“这些求证都进行得很顺利，那副画经过鉴定，的确就是镇国公的笔迹。”
“其中有一位当地还健在的老妇人，曾经帮老镇国公夫人接生过，有幸见过老镇国公夫人，她所描述的样貌，也与画作极其相符。”
“这些殿下都是知道的，我之前就在信上汇报了。”
“但是……”
说到这里，顾子溪突然话锋一转。
“本来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但就在我回帝都的途中，因为天气原因，无意中来到一个偏僻小镇落脚的时候，却见到了一个本不应该见到的人。”
“殿下还记得自己的奶娘吗？”
“那个本该因为忠心护主，而被陛下处死的奶娘，竟然还活着！”
“什么？”百里昊闻言，顿时震惊得瞪圆了疲惫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