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望着虚空大师，一字一顿地问道：“城、东、徐、家？！”
已经有人反应过来了。
“二十多年前，四长老所在的徐家，可不是被人灭门了，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要不是她那时，恰好不在徐家，恐怕也难逃一死。”
“然而这么多年，不管是官府，还是白昼玄门，亦或是近日的隐族，都没有调查出凶手是谁。”
“难道此事是北海神尼干的？！”
“我的天！恶魔都没她这么恶毒，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得道高尼的？！”
“……”
四长老的脑海一片空白，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是执拗地盯着虚空大师，等待他的回答！
北海神尼似乎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一句话都没有再为自己辩解，麻木地瘫坐在了地上。
“阿弥陀佛……”
虚空大师念了一声佛号，看四长老的眼神，带着隐隐的悲悯，继续讲述着。
像以往的那些世界一样，城东徐家也被灭门了……
看着满地的尸体，和触目惊心的鲜血，虚空大师的世界观，都受到了颠覆！
他顾不上和北海神尼对峙，快速在徐家搜寻着，希望能找到还活着的人。
可是徐家满门，无一幸存……
听到这里，四长老的双眸，已经变得通红一片，眼底满是热泪！
即便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这依旧是她心中最大的痛！！！
每次想起，便如同凌迟……
对上虚空大师震惊。惋惜而悲悯的目光，北海神尼脸上，却没有任何心虚之色。
她说，她是晚间在客栈，发现了可疑的人物。
但当时情况紧急，她顾不上叫上虚空大师，于是一个人追了上来。
没想到过来的时候，徐家已经被灭门了……
她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凶手。
对这番说辞，虚空大师自然不信。
可是他实在想不通，若所有的灭门惨案，都是北海神尼做的，理由是什么？
而且虚空大师仔细查看过徐家人的尸体，杀死他们的招数，并不是北海神尼平日里用的。
两人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有深厚的感情，虚空大师总不能因为自己的猜测，就给北海神尼定这么大的罪。
最后……由于没有证据，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但虚空大师心中，却埋下了一根钉子，总觉得北海神尼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从那以后，他便开始暗中调查……
四长老自己完全失去了理智，冲过去一把揪住北海神尼的衣领，狠狠一拳砸在了她的脸上！
“说！徐家灭门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这一拳，四长老用了全力！
北海神尼的后槽牙都被打掉了几颗，右脸高高肿了起来！
再加上半个肩膀连同手臂，都被箫瑶削掉了，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无比。
哪里还看得出，紫云皇朝第一强者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