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呼吸都很急促，空气也瞬间压抑。
“你发什么疯……”余笙深吸了口气，语调苛责。
“余笙，先招惹你是我的不对，这样的关系我腻了。”秦浩东蹙眉。
先招惹余笙的人是他，先陷进来的也是他。
见秦浩东起身穿衣服。
余笙的手指有些发麻。
喉口张了张，想说什么，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无法挽留，但心却很空。
“你放心，老洋房的钱，我会尽快在两年内还清。”最终，余笙还是理智的说着老洋房的事。
秦浩东真的被余笙气到了。“对你来说，我是不是可有可无？随时都有人可以出现，代替我的位置！我离开了，你可以打给程骁，或者许城阳，随便是谁，他们都会躺在我躺过的位置，对不对？”
余笙怔怔的看着秦浩东，慢慢坐直了身子。
不会解释的后果，就是自己要承受一切恶意和误解带来的伤害。
秦浩东不信任她，她也从未给过秦浩东信任。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怪不了秦浩东。
错就错在，她太理智了。
“腻了的人是你，倒是数落起我来了？”余笙笑了笑，眼眶却有些灼热。
“是啊，是我腻了。”秦浩东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余笙一眼。“你身边除了我，还有程骁，有许城阳，甚至是我不知道的任何人，你根本不会动心，也不会难过。有这么多人可以来代替我，你余笙怕什么？”
余笙没有否认，只是在秦浩东离开后，从抽屉里摸出一盒从来没有动过的烟。
她不抽烟，但有时候应酬没办法。
今天，她是自己想抽。
点了打火机，烟火在房间忽明忽暗。
余笙的思绪有些乱，很复杂。
她很清楚，她和秦浩东在一起，最先腻了的人，一定是秦浩东。
明明早已预见，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心……还是难以言喻的难受。
应该是烟呛红了眼，余笙只觉得眼眶发涩的疼痛。
眼泪在眼眶凝聚。
这样也好。
她没有太多时间，来陪秦浩东成长。
“啪！”
突然，卧室的灯被打开。
明亮的光线刺的余笙有些无措。
眼眶是红的，泪痕也还挂在脸上……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戳到了弱点，一切暴露无遗。
让她失控。
秦浩东原本是想生气离开的，可走到门口又想等等看，看余笙会不会挽留他。
他站了整整十分钟！余笙吭都没吭一声。
生气的走回卧室，开灯却看到余笙在抽烟……
而且，她好像哭了。
心口一瞬间被刺痛，秦浩东也不知道为什么，心疼的厉害。
从前，他还无比期待看到余笙这张理智到毫无破绽的脸失控会是怎样的景色……
可真的看到了，他却心疼了。
“不是不在乎吗？哭什么？”秦浩东走到余笙身前，蹙眉抢走她指尖的烟。“不许抽烟。”
“你想多了，眼睛被烟呛得……”余笙别开视线，有种被人拆穿谎言的羞耻感，恼羞又无措。
秦浩东扬了扬嘴角，再次开口。“那我走了？”
余笙没有看秦浩东，依旧没有挽留。
秦浩东无奈的单膝跪在床边，捏着余笙拿烟的手指，吻了一下。“余笙，我说真的，我厌倦了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你总得给我个名分。”
看着这样的余笙，秦浩东一时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幼稚，还是余笙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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