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麻烦了点儿，楚城幕对此倒是也能理解。想象一下，自己请的私家侦探正在悄无声息的盯梢，自己给他的手机突然打个电话过去，然后这家伙还忘了把手机调成静音，接着就被事主发现，卒！
吃过午饭，楚城幕躺在贵妃榻上，准备小睡了一会儿，秋锦歌问他用不用按摩一下，楚城幕摇头拒绝了，他的肩膀已经恢复，再折腾就有点不拿秋锦歌当人看了。
看楚城幕不用按摩，秋锦歌把电视的声音调成了静音，又照着电视里瑜伽老师的指导，做起了瑜伽。
时间大概过来半个多小时，秋锦歌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暂停，起身擦了擦颈部的汗水，扭头一看，却发现楚城幕正睁着一对淡色的眼眸，不错眼的盯着自己，心里不由微微一颤，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多睡会儿。”
楚城幕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我睡眠质量向来很高，醒了有一会儿了，看你学得认真，就没吵你。瑜伽这东西，能不能锻炼身体，提升气质还不好说，不过有些姿势，还真是……我看了都感觉有些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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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加速？就这样？”秋锦歌放下手里的毛巾，坐到楚城幕身旁，看着他，淡淡的问道。
“不然还想怎样？你这家居服这么宽松……唔，下午公司还有事儿，我得走了。”话说一半，楚城幕感觉自己的话似乎有点挑逗的意思，就打住了话头。
“嗯！”秋锦歌点点头，应道。
目送楚城幕离开，秋锦歌回身走进屋里，拿起了浴巾，她一会儿要出趟门。
楚城幕抵达天网的时候，洪成安和白方禹两人正凑在一起，看着同一张表格，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结果怎样？”楚城幕敲了敲白方禹的办公室门，问道。
两个天网的直接负责人同时抬起了头，洪成安起身，把手里的表格递给了楚城幕，有些沮丧的说道：
“刚刚做完测试，我和老白的意见是，柳旭这款杀毒软件无论是从设计理念上，还是说实际效果上，对比市面上的任何一款杀毒软件，最起码领先一代，天网杀毒，比不过它。”
楚城幕走进办公室，接过表格看了看，给两人分别散了支烟，笑道：“战略远比战术更重要，再好的软件，只要它的花钱去买，就永远比不上免费的东西。老洪，你知道这世界上什么气味儿最好闻吗？”
“什么味儿？香水？”洪成安接过烟点上，一脸懵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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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老白，你说！”楚城幕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猜老板想说的是便宜味儿？”白方禹点上烟，笑道，他更擅长的是管理，对于软件本身的好坏，并没有类似洪成安一样的执念，相比之下，反而比洪成安看得更清楚。
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可还没等他说话，洪成安就皱着眉头继续说道：
“便宜味儿是好闻，不过打铁还需自身硬，原本微点没出来之前，我有信心和市面上任何一款同类型软件扳手腕，他们说到底，和我们是同类型的东西，被动发现，被动查杀。”
“老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现在别的杀毒厂也选择跟进我们的策略，就打个比方来说，就柳旭，他过段时间也免费了，我们拿什么来竞争？你说过，天网是整个生态圈的根基，不容有失。”
楚城幕听完，暗自点了点头，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拍了拍洪成安的肩膀，笑道：“老洪，你说，我去把柳旭找来和你搭档，怎么样？”
洪成安闻言一愣，旋即大喜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找啊？”
“不对啊，老板，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微点就算被瑞星打压，柳旭他至于好好的老板不做，跑来给你打工？”反应过来有什么地方不对的洪成安，放下烟头，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楚城幕，继续说道。
楚城幕笑了笑，和白方禹对视了一眼，笑道：“只要你不介意，我就负责把他给弄过来。打压是不至于，可盘外招呢？救命之恩呢？至不至于？”
听明白了的洪成安，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了看白方禹，又看了看楚城幕，说道：“老板，你的意思是，如果当初咱们的推出计划不放缓，赵司章也会和咱们这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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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城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
“他想和咱们这么玩，那也得他赵司章的手能伸到渝州来才行，只要位于京都的数据中心不出问题，赵司章就拿咱们天网没办法，说起来，这一点还得感谢老白才是。”
冲白方禹点了点头，楚城幕又继续说道：
“我之所以选择推迟，除了规避风险以外，我本身也需要时间去收集一些人的犯罪证据，更重要的是我想赌一把，看能不能把柳旭给赌到，目前看来，我赌赢了大半了。”
白方禹闻言温和的笑了笑，摇摇头道：“谢我做什么，咱们公司可是给了海淀分局报酬的。不过我还真没看出来，老板居然还惦记着柳旭，我以为我已经看得够远了。老板，你是什么时候打上柳旭主意的？”
楚城幕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放下手里表格，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往办公室外走去，扭头冲天网的两个最高层管理眨了眨眼，笑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