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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64章糟糕(1 / 1)

绣荷包这件事,似乎真的为难到了沈暮深,顾朝朝每次他房间,都能看到他苦大仇深盯着针线筐,仿佛在盯一个多年的仇人——也就是她自己。顾朝朝看一次乐一次,只是连续两日后,便有些乐不出来了,因为皇帝开始频频召她进宫,每次见到她只聊一个话题,那就是催婚。皇帝不仅自己催,叫来了皇亲国戚,也就是另一类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起催,顾朝朝被连续催了几天后,险些像原文长公主那样直接答应,好在每到关键候她都扛住了。而扛住的后果就是,皇帝继续召她进宫。又是被催婚的一天,饱受摧残的顾朝朝有气无力回到长公主府,天『色』经彻底暗了来。她叹了声气,步履沉往主院走。“殿,要看看沈少爷吗?”服侍的丫鬟问。顾朝朝摇了摇头:“明天吧,在没力气。”“那奴婢扶您回房歇息……沈少爷?”丫鬟的惊呼声响起,顾朝朝迟钝抬起头,顿和坐在院中的沈暮深对视了。空气仿佛静了一瞬,顾朝朝眨了眨眼,这才朝他走:“你怎么出来了?”“经许久没出屋了,出来透透气。”沈暮深回答。顾朝朝不认同蹙眉:“你的腿没好,不该『乱』走。”她着他赶紧好了继续虐人呢。沈暮深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担心,视线不可自控变得温柔:“我叫小厮抬我出来的,没有走路。”“当真?”顾朝朝怀疑看向他身后小厮,小厮连忙点头,她松了口气,但是警告沈暮深,“没有好透之前,不准『乱』来,否则本宫要你好看。”霸道又无理的要求,从她口中说出,沈暮深只觉得犹如温泉水,泡得人四肢百骸都舒畅。半晌,他低低应了一声。顾朝朝见他算听话,『摸』了『摸』鼻子便要离开,只是未走出两步,沈暮深突然开口:“我的糯米糕好了没有?”顾朝朝默默停脚步。“回少爷的话,小的方才问过,说是经好了,估计这会儿正在往这边送。”小厮忙答道。沈暮深点了点头:“可有按我的吩咐,在馅料总加芝麻粉花粉?”挺会吃,看来他最近的日子有点舒坦啊,都敢在她府中点餐了。顾朝朝一边暗戳戳思考以后怎么找麻烦,一边往寝房走。“都加了。”沈暮深垂眸:“那便好,只有这样做出的糕点才又香又软,晚膳前吃一块,最是妥帖解乏。”顾朝朝不知道糕点跟解乏有什么关系,但被他一形容,突然有点好奇味道,于是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新在他对面坐。“殿不走?”沈暮深略为惊讶。顾朝朝冷笑一声:“你唤我的厨子用我的东西做吃食,我不能留尝尝?”“殿请便。”沈暮深神『色』淡淡,眉眼却十分舒缓。顾朝朝斜了他一眼,就差将‘挑衅’二字写在脸上了。沈暮深也不在意,倒了杯清茶后不经意间问:“皇上近来为何频频召见殿。”“说媒。”顾朝朝直接将他倒好的茶抢过来。沈暮深微微一怔,抬头看向她。顾朝朝一对上他的视线,顿出警惕:“看什么看,就算被『逼』婚也比你过得好。”“哦……”沈暮深有些心不在焉,“殿说是『逼』婚,所以是不嫁?”“关你什么事。”顾朝朝冷哼。沈暮深垂眸,“皇上金口玉言,若是了旨意,怕是殿不嫁也得嫁。”“我不愿意,无人能『逼』我。”顾朝朝不当回事。横竖沈暮深有一个月就造反了,她有什么可怕的。沈暮深笑了一声:“殿为何不肯嫁?”“自然是因为有更要的事……”顾朝朝察觉到被套话,警告看他一眼后便不说话了。沈暮深被她看得指尖一颤,默默放到桌才勉强遮住。糕点很快送了过来,顾朝朝直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轻轻一吹后咬了一口。确实好吃。她满足眯了眯眼睛,在沈暮深伸手之前挡住:“本宫让你吃了?”“这是厨房给我做的。”沈暮深心平气和。顾朝朝扬眉:“那又如何,你都是我的。”她只是提醒他,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然而这句话落在沈暮深耳朵里,却成了别的意思。他呼吸倏然『乱』了一拍,耳根也渐渐发烫,只是面『色』淡定,没有显『露』半分。顾朝朝吃了两块后,发他盯着自己看,顿了顿后不怀好意问:“真吃?”“嗯。”沈暮深和她对视。顾朝朝了一:“那……你给我磕个头,我给你吃一块。”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真不愧是恶毒女配。顾朝朝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沈暮深眼眸微眯:“我的腿没好,怕是不能给殿磕。”顾朝朝一也是,于是‘好心’换了个要求:“那你说两句软话。”让沈暮深这种清高的人说软话,恐怕比登天难。“殿听什么?”沈暮深竟然直接问。顾朝朝被他的反应惊得一愣,回过神后又不愿服软,轻哼一声说道:“夸人都不会?”“殿真美。”沈暮深说。顾朝朝震惊张开嘴,筷子上刚夹起的糕点也掉了。整个庭院仿佛都随着她愣住,一直过了许久间才正常流动。“你刚才说什么?”顾朝朝怀疑看着他。沈暮深面不改『色』:“殿真美。”顾朝朝“……”又是一阵无言,她伸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疯了?”“糕点可以给我了吗?”沈暮深反问。顾朝朝嘴角抽了抽:“就为了口吃的,连尊严都不要了吗?”沈暮深不回答,只是安静看着她。顾朝朝深吸一口气,放大招:“那你说,我跟沈柔谁美。”这位可是个大妹控,她不信他会说……“你美。”沈暮深回答。顾朝朝表都快裂开了,半晌猛一拍石桌,结果没把握好力道,表直接扭曲了:“……你、你这话也能说得出口?”沈暮深起别院里见到的小黑胖子,觉得夸她美这种话才是说不出口。“……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今天的沈暮深一反常态,顾朝朝心里没底,放了一句狠话便走了,离开前不忘拿两块糕点,只给他留了一块最小的。沈暮深低头,许久唇角微微扬起。小厮一脸同看着他,半晌小心翼翼道:“少爷,快些吃吧,糕点凉了就不好吃了。”沈暮深顿了顿,随意看了盘中糕点一眼:“我不喜甜食。”小厮:“……”沈少爷真可怜,再交代厨房要怎么做才好吃,结果被殿气了一顿后,不肯吃了不说,要违心假装不喜欢。不知道沈暮深被深刻同了的顾朝朝,因为吃了太多糕点直接导致晚膳都没吃,一觉就睡到了翌日天亮,然后又一次被召进宫里。其实原文里有这一段,长公主被『逼』婚许久后直接发疯,在宫里又打又砸,皇帝险些把她砍了,最后是念在她是唯一胞姐的份上,饶了她一命。顾朝朝认真了一,觉得是不要以身涉险了,没超过长公主的度好说,万一超过了……皇帝真把她给砍了怎么办。选择走稳妥路线,她就只能怂包一样继续面对众人的催婚,于是她进宫越来越勤、回家的间越来越晚,每次回来都身心俱疲。转眼十日过了,皇帝有了变本加厉的趋势。顾朝朝好不容易从宫里脱身,面『色』沉回到了家里。而沈暮深又在院中坐着。这经是这十日里,第七次遇到他了。顾朝朝眯了眯眼睛,决定释放一自己的负面绪:“你怎么又来前院了。”沈暮深看着她那张摆明了找茬的脸,出乎意料的心平气和:“腿经快好全了,大夫说让我适度活动一。”“那也不准来前院,一个贱籍,整日在我院中流连,若是叫人看到,岂不是要笑话我长公主府。”顾朝朝趾高气昂。沈暮深抬眸看她一眼:“府中似乎并无外人拜访。”“那也不准来!”沈暮深顿了顿:“好。”顾朝朝没到他会这么容易妥协,顿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殿今日又被『逼』婚了?”沈暮深显然明白她的邪火是从哪来的。顾朝朝斜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看殿的样子,怕是快妥协了?”沈暮深又问。顾朝朝沉默了。沈暮深本来是激将她,谁知她竟然不说话了,他顿一怔,接着沉脸来:“殿当真要妥协。”“关你什么事。”顾朝朝是这句话,心里却快速打起了小九九。古代结婚讲究的是盲婚哑嫁,定亲事后少说也得半年才开始谈婚嫁,前期根本不用费什么心,而一切顺利的话,她两个月内就可以死了。所以就算定亲,也影响不到她什么诶!顾朝朝眼睛一亮,突然觉得豁然开朗。沈暮深将她的表都看在眼里,当看出她要为了避免麻烦轻易成亲,突然一阵无名火涌起,他深吸一口气,忍着不知从哪跑来的怒火咬牙质问:“殿舍得如此委屈自己?”“皇上定的亲事,定然是人中龙凤,如何就委屈我了?”顾朝朝不以为然。沈暮深攥了攥拳:“万一是个人渣呢?”“能渣过我?”顾朝朝没忍住笑了。沈暮深更了更,许久才淡淡开口:“殿这般轻易妥协,当真是叫人不耻。”嚯,这大帽子从何而来。顾朝朝登就不高兴了:“你算什么,也配对本宫指指点点?”“我不算什么,可也知晓婚嫁是人大事,不该因一麻烦就轻易妥协。”沈暮深冷眼看她。顾朝朝白了他一眼:“你怎就知道我是妥协了?我既然愿意,自然会叫皇兄给我找个模样俊体力好的,至少要比你这样的强……”“我这样的,便经叫殿哭着求饶了,若是换了比我强的,殿确定受得住?”沈暮深目『露』嘲讽。顾朝朝正要反驳,随即反应过来,猛然睁大了眼睛。沈暮深……在对她开黄腔?顾朝朝顿大怒:“沈暮深!是不是近来我太惯着你了,你才敢如此放肆,信不信我这就杀了你!”沈暮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分了,可一到她要跟别人成亲,便梗着脖子说不出道歉的话。顾朝朝恨恨看他一眼,直接转身回房了。沈暮深抿紧薄唇目送她离开,许久懊恼叹了声气。顾朝朝回到屋里后莫名烦躁,很回把沈暮深打一顿,可是回都回来了,再突然出好像个反复无常的疯子。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做点什么让自己冷静来,于是叫丫鬟送了些吃食过来,一边吃东西一边看话本,半盘子糕点吃完,心态也平缓了许多。今日在宫里待了一整日,她此刻经有些困了,正要睡,丫鬟突然通报:“殿,沈少爷来了。”“他来干什么。”顾朝朝冷哼一声,“不见!”她声音不低,门外的沈暮深清楚听到了,顿了顿后没有言语,但也没有离开。顾朝朝躺到床上,突然没了困意,翻来覆许久后猛坐起来:“把他给我叫回来!”“我没走。”门外的沈暮深突然道。顾朝朝愣了一,接着板起脸:“进来。”沈暮深低着头走了进,一直到床边才停。顾朝朝坐在床上,虽然需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但态度却是居高临:“找我做什么?”“来道歉。”沈暮深抿着唇道。顾朝朝愣了愣,看到他泛红的耳根后心突然好了,于是抬高声音阴阳怪气:“哟,沈少爷竟也有主动道歉的这一日啊,你不必这么小心,我不会迁怒沈柔的。”“不是因为沈柔……”沈暮深虽然话不多,可也算能言善辩,此刻却有些口笨,纠结许久后说了句,“我不该将床上的事拿到外头说,但你要知道,我并非有心轻薄你,只是不你做后悔的事。”顾朝朝冷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沈少爷如此好心。”沈暮深说些什么,但看到她的表,突然一阵无力。顾朝朝眯着眼睛看他,知道他要如何,两个人对视许久,沈暮深突然靠近。“你做什么?”顾朝朝心警惕,“要杀我吗?我可告诉你,外面都是我的人,只要我……”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顾朝朝震惊睁大眼睛。沈暮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心里那点局促顿消失不见。他沿着她的唇细细描绘,动作笨拙而疏。没办法,虽然两人疯闹过好几次,却从未认真接过一个吻,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而在看顾朝朝的反应,似乎也跟他差不多。顾朝朝如果知道他的法,肯定会表示不屑,毕竟她虽然没有了前两次任务的感,却没有忘记接吻的技巧,有些东西她早就学会了好吗?不过她这会儿光顾着震惊,也忘了给予反馈。沈暮深吻了片刻便停了,直起身后静静看着她。他的眼底没有泪水,漆黑的瞳孔却仿佛镀了一层水光,泛着盈盈的笑意。然后他说:“伸手。”顾朝朝将手伸了过,接着一股柔软落在掌心。她低头看,只见是一个精致的鸳鸯戏水荷包,上头的图样绣得栩栩如,周围却有许多针孔,一看便是拆了绣绣了拆反反复复多次,才有了今日的成果。“起初总是受伤,后来『摸』到门道便很少扎伤了,”沈暮深认真看着她,“殿交代的,我经做好了。”顾朝朝:“……”沈暮深见她一直盯着荷包看,突然出一分羞意,他轻咳一声找个借口便离开了。寝房里顿只剩顾朝朝一个人,桌上烛火颤动,照得人影摇摆。顾朝朝盯着荷包看了大半宿,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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