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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节(1 / 1)

这会儿他同观音婢还没成婚呢,不过也就差临门一脚了。不过奇了怪了,李世民在心里嘀咕——上辈子没这回事啊!他在这儿疑惑的时候,空间里白绢姗姗来迟,刘彻一把抢到手里,瞄了一眼,当即就幸灾乐祸的“嘿”了一声。皇帝们彼此交换一个眼色,近前去看了眼,眉头不约而同的跳了一下: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十六年前,母亲与秦王李世民相恋,自是浓情蜜意、百般缠绵,后来玄武门之变,母亲为救秦王而死,却不知秦王是否还记得这个为他付出了生命的痴情女子?呵,他不记得,他甚至都不知道还有自己这个女儿存在!为了替枉死的母亲求一个公道,李云洁决定到长安去见一见那个薄情的男人——她的生身父亲,她要母亲做那个男人的皇后,要母亲的名字堂堂正正的出现在那个男人身边!刘彻:“……”皇帝们:“……”刘彻对着那张白绢看了半天,终于问出了心头疑惑:“这,这秦王说的是李世民?”高祖道:“……应该是。”朱元璋没忍住,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来:“得亏他不在这儿,不然非得原地爆炸不可!”嬴政眉头紧皱:“按照这上边说的,李世民压根不知道有这么个女儿,而众所周知,只有活人才能生孩子,妇人有孕之后从显怀到生产有将近半年之久,也就是说李云洁的母亲死前,李世民起码半年没见过她了——浓情蜜意、百般缠绵???”高祖:“李云洁的母亲为救秦王而死——秦王搁玄武门那儿呢,重兵把守,她怎么救的?”朱棣头大如斗,不解道:“李世民十六岁娶妻,二十岁才当秦王,李云洁的母亲在李世民当秦王的时候跟他相恋,怎么看也是后来者,哪儿来的脸让追封她娘当皇后?!”朱元璋凉凉道:“李世民不知道有这么个女儿,可知她出生的时候没上族谱和玉牒,也就是说她是她娘在外边生的,也就是说她娘是个没名没分的外室——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生的外室女找上门来,跟皇帝说你忘恩负义、十六年前对不起我娘,你得封我娘当皇后,给她一个公道……我真想看看李世民听见这席话时候的表情!”皇帝们不约而同的交换一个眼神,不怀好意道:“我们也想!”李世民高贵冷艳的坐在李渊身边,矜持而彬彬有礼的听李渊同高士廉叙话,商讨着之后婚事的筹备工作,想着马上就能娶媳妇回家了,连带着看旁边的李建成都顺眼很多。这时候就听空间里边刘彻贱兮兮的叫他:“嗨,世民!”“怎么,那白绢又来了?念给我听听吧。”李世民心情颇佳:“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吓不住的。”刘彻:“就怕你会生气。”李世民:“朕怎么会生气?谁不知道朕虚怀若谷、心胸宽广?魏征当年那么触朕霉头,朕都没把他杀了呢!”刘彻:“那我念啦?”李世民:“念吧。”片刻之后。李世民怒发冲冠:“我踏马——”嬴政默默道:“……虚怀若谷啊。”高祖默默道:“……胸怀宽广啊。”朱元璋默默道:“……魏征当年那么触你霉头,你都没把他杀了呢。”“这踏马能一样吗,什么乱七八糟的?!”李世民暴跳如雷:“我当秦王那会儿,都成婚好几年了,就算真有那么个女人在,也是个外室,敢跟我观音婢抢皇后之位,天仙我也饶她不得!”“玄武门之变我就带了观音婢一个人,生死相随,成败与否我都认了,有这女人什么事?!”“我李世民堂堂天可汗,居然也沦落到要让一个女人去救了?!”“最最重要的是——”“前朝公主、突厥女人、李建成他老婆、李元吉他老婆,这会儿又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个女人,到底有完没完了?!我跟观音婢情投意合、鹣鲽情深,有你们这群妖怪什么事?!”第218章 我是李世民,我爱观音婢2李世民气个半死。“后来人脑子都不太好么?还是说史书把相关的记载都给删掉了?朕跟皇后还不够恩爱么?朕不够宠爱那几个孩子吗?那么多夫妻恩爱的大料不磕,非得去犄角旮旯找一点边角料拼拼凑凑,什么杨妃、郑妃、前朝公主——cp可以接地气,但不能接地府啊!”李世民憋了一肚子气,脸色便不甚欢快。李渊在侧瞥见,借着衣袖遮掩、狠狠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走神,叫高士廉看见,多没礼貌!李世民回过神来,赶忙正襟危坐,以后辈身份同高士廉寒暄,穿插着同长孙无忌说几句话,言辞得当,神态恭谨,使得宾主尽欢,倒叫李渊眼底多了几分欣慰。这时候李渊尚未起兵造反,二十五岁的李建成眼里二弟也只是个刚刚十六岁的毛头小子,即将要娶的妻室虽是出于高门——其父长孙晟乃是当代名臣,但也不足为虑。长孙晟业已辞世三年,长孙家兄妹俩同本家不睦,只依靠着高士廉这个舅父,又能有什么气候。李建成的原配妻子于两年前辞世,身为唐国公世子,他自然不能鳏夫终老,李渊为他求娶荥阳郑家的女儿为续弦,婚期就定在明年,这时候小自己九岁的同胞弟弟只是迎娶一个没了父亲、又不被长孙家所接纳的女子为妻而已,他实在是找不到妒忌的理由。这桩婚事是长孙晟在时定下的,现下李渊与高士廉都无意毁约,今日一聚,便正式敲定下来,婚期就定在了半年之后,免得撵到明年去同李建成续弦撞在一起,没的生出些比较来。李世民虽知道这都是水到渠成之事,然而心头终究欢喜,临行之前高士廉与李渊相互辞别,他随从在侧,喜意如同泉眼一般源源不断的往外冒,视线冷不丁同一侧长孙无忌对上,后者狡黠的朝他眨一下眼,少年朝气呼之欲出。李世民由衷的笑了起来。……这方世界同从前他所亲身经历过的隋唐世界大同小异,细微之处虽有些不同,但总也算是无伤大雅。他同长孙无忌仍旧是少年相交、感情甚好,时下男女大防并不严重,二人往来交际之间,他也曾同观音婢打过照面,不同于后世端庄娴雅、私下相处时偶有俏皮的大唐国母,这时候他心爱的妻子还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穿一身湘色团花纹的上襦,因为守孝的缘故,半臂与罗裙皆为素色,颈部佩戴一串蜜蜡项链,那光洁饱满的秀美面庞上尤且带着少女稚气。真是鲜活可爱啊!前世夫妻二人感情甚笃,固然有婚前便相见相识的缘由在,但归根究底,还是少年夫妻相伴、共同历尽劫波而生的患难真情。成婚之前李世民虽也曾经见过爱妻,但那时候他也只是将她当成一个略有几分交际、会共度余生的女人而已,心中唯有看重,却无爱意,而不是像后来那样,将她视为几乎填满了自己精神世界的柔情寄托。重生一世,李世民想给她最好的一切。……唐国公家的二公子同长孙家的女郎缔结了婚约,若在平时,必然会在太原掀起一阵波浪,然而在唐国公世子与荥阳郑氏家的嫡女定亲大喜的冲击之下,前者的喜讯便显得没那么耀眼夺目了。“到底唐国公世子才是承袭爵位的人,即便续弦妻室,也是荥阳郑氏的嫡女……”“荥阳郑氏,五姓七望啊!”“长孙晟死后,继妻高氏和一双儿女便被原配所出的长子遣回高家去了,同本家关系很不好……”兄弟二人几乎同时娶妻,又因为各自妻室的缘故,外界议论纷纷,很是嚼了一通舌头,连李家内部也有些风言风语。唐国公夫人窦氏向来深明大义,闻讯之后一边下令弹压府内议论之声,惩处胡言乱语之人,另一边又差人往高家去向未来儿媳赠送厚礼,以此维护长孙氏,也向外人展示自己的态度。往高家去送礼的侍从走了,窦氏又问左右:“世民呢?去叫他来,我有几句话须得叮嘱他——把建成也一并叫来!”侍从领命而去,不多时,便请了李建成来,李世民却不见踪影。窦氏疑惑不已:“世民呢?”去叫人的妈妈抿着嘴笑:“二郎今天早早便出门去了,牵着飒露紫生的那匹小马,往高家去见未婚妻了。”窦氏听得一怔,旋即笑了:“我总觉得这孩子还小,听你这么一说,又觉得他已经长大了。”“可不是?”那妈妈笑道:“二郎已经定了婚事,也是成年人了。”窦氏也笑了,又摆摆手打发侍从们出去,同李建成道:“近来外边那些传言,你大抵也有所耳闻,你是哥哥,比二郎大那么多,儿子都有了,我没什么好讲的,只一句话要叮嘱,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事儿李建成真是有点冤枉。老爹还没造反呢,弟弟虽然有才干,但到底也没有彻底彰显出来,兄弟俩差着快十岁了,弟弟头一次正经娶媳妇,他这个当哥哥的还趁机拉踩给人找不痛快,那还是人吗?他闷声闷气道:“娘,您放心吧,儿子明白您的意思!”……重回年少,李世民这一晚都没怎么睡着,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起了身,照着爱妻的喜好往书房里寻了几本字帖,再着人准备她喜欢吃的蜜饯,牵着飒露紫生的小马,哒哒哒往高家去了。对于外边的种种传言,高氏也有所耳闻,难免忧心于未来女婿的态度。她也曾见过李家公子,知道那是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这等年岁的少年最是敏感尖锐,若真因为未来妻室和兄长续弦的家世对比而心生不快,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女儿。这时候听人传禀,道是李家二郎前来拜访,大包小包的揣着不少东西,高氏怔了一下,旋即由衷笑了:“左右也定了婚事,叫他们年轻人一起说话去吧。”婢女领命而去,高氏的心情也就此转好,叫仆婢们陪着在花园里转了几圈,又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没惊动人,悄悄往女儿院子里去了。正是初春时节,院子里的海棠花开的繁盛,高氏搭着仆婢的手缓步近前,隔着窗户,听见李家二郎清朗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无忧妹妹,你字写得可真好!”“……无忧妹妹,你闷不闷?我们一起骑马去吧?飒露紫新生的那匹小马大一点了,很像它父亲。”间隙里穿插着长孙无忧清脆中带着一点俏皮的声音,还有一点点的羞:“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呀!”高氏在外边听了几句,便不觉微笑起来,没有惊动里边的那双男女,如来时一般悄悄离去。……前世李世民十五六岁的时候,是不知道年少可贵的。少年将将有了要成年的姿态,但是又差了临门一脚,胸膛里仿佛住着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不知从何处发泄自己满身的暴躁与混乱,等到度过了那段年月再去回首,也只能懊恼一笑——那时候真是傻啊!重来一世,他可以从容的面对一切,骑马赏花,观月饮酒,自在而惬意。此前太原的人说起李家两位公子的婚事时,首先想到的是唐国公世子李建成,但是慢慢地风向就变了,更多被人谈论起来的变成了李二公子与长孙氏。原因无他,李二公子待他的小未婚妻可真是好呀!带着她跑马,与她一道赏花,每天亲自去糕饼铺子前等待第一炉点心出锅,油纸包起来、热乎乎的给她送去,还会将檀木细细打磨成发簪模样,将其簪入未婚妻鬓间。这么多这么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跟富贵银钱挂钩的,可是哪一件都是用了十成十的心思,满心的珍爱之情,女孩子真正想要,不就是这份真挚的心意吗?李渊听闻之后,私下里严肃了神情,教导儿子:“不要过分拘泥于儿女情长!”当着他的面儿,李世民满口应了,转头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只当他是放屁。李渊:“……”就踏马很气!这该死的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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