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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1 / 1)

“打的我这儿。”“你没接吧。”“没有。”柯屿放下心,“以后也不要接了。”“他发了信息。”盛果儿捏着手机,“你、你要看吗?”“我知道他说的什么。”“什么?”“他赢了一局。”盛果儿骤然震惊,眼睛用力瞪着,“你怎么知道……”“还有一局。”扶着门框的手指用力到指骨泛白,柯屿轻轻哼笑了一声,味不明地说,“他现在应该在开香槟庆祝。”汤野的确在喝香槟,怀里坐着钟屏。钟屏抱着手机,眼睛看不过来了,看到有思的帖子,就就着汤野的杯子喝一口。简直像过年。汤野听他念帖子,脸上笑容很淡,听了几分钟觉得无聊,他放下杯子,问了一个让钟屏莫名其妙的问题:“如果你是一个很有才的演奏家,你很中一个学音乐的年轻人,觉得他一定能写出惊才绝艳的曲子,最后却发现他其实是个聋子——你还会继续中他吗?”当说出“不会”二字时,钟屏明显感到汤野脸上的愉悦更深。“不过,”钟屏单纯戏谑地笑起来,“贝多芬不是也是聋的吗?”他看了下辰野旗下养着的几个营销号,毫无动静,只是不痛不痒地搬运了一下心盲症科普而已。“安言在搞什么?怎么还不派水军引导舆论?”他噼里啪啦给麦安言打字,命令他赶紧把风向往“柯屿浪费影视资源、没天赋就不要硬努力、换个主业换片天地”上引导,既不至于太难听刻薄,表达了同情,也可以灌一波鸡汤。本来嘛,多少前辈说过了,演戏就是个吃天赋的行业,没天赋别硬占座。转身说不定就是别样的风景呢?字打一半,手机被从掌心抽走,他仰头看着已经起身的汤野。汤野俯身捏住他下巴,在唇上不堪温柔地亲了一口,“我很喜欢你的下作。”“如果小岛有你一半下作就好了。”香槟杯没有放稳,跟手机一起咚地摔在铺有厚软地毯的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的小岛现在一定很无助,真如狂风巨浪中孤苦伶仃的一座小小孤岛。如果他在,他可以把他抱进怀里,用尽生平温柔去陪他度过难关。汤野情绪不明地闭了闭眼,又一哂,可惜了,这么好的风景。钟屏看着他步入卧室的背影,弯腰捡起手机。辰野不愿出手,他有自己的渠道,买水军的几个钱他钟屏还是花得起的。网上的舆论已经很精彩,无数的“热心影迷”涌向「偏门」的官微评论区:「麻烦导演出来说明下,心盲症患者是怎么可能在试戏时脱颖而出的」「苏格非钟屏双影帝试镜表现竟然被心盲症花瓶力压,这合理吗?」「这么好的班底就不要用心盲症演员了吧,他有苦处要证明自己的机会,主创和导演难道就该把心血付之东流给他试错吗?」「商陆知不知道他心盲症?不知道的话这属于诈骗吧!」「换主演。」商陆的超话和个人广场前所未有的热闹”「放弃柯屿吧,你给他一个国际扬名的机会已经仁至义尽了」「别死带着柯屿了,你的天赋不应该被他拖累」「换主演,我们都能等,别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心疼商陆,代入一下感觉被死gay骗婚,草,快点清醒啊你!」袁荔真崴了一下,圈内打拼多年的职业气场消失殆尽,她只觉得天旋地,整个人被仰面扣在墙上。没走成。她吞咽着,仰首看着商陆,目光已经有了难以支撑的动摇——“你别拉着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商陆紧紧掐着她的手臂,顾不上绅士也顾不上温柔,对方白皙的手臂几乎被掐出红印,他一字一句目光幽森语气冰冷:“柯屿,到底在哪里?”袁荔真心都跟着哆嗦了一下,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商陆。她只觉得这个英俊桀骜的年轻人深沉愤怒得可怕。第102章网上沸反盈天之时,苏慧珍悠悠闲闲地坐阳台上喝下午茶。香港的人居条件出了名的逼仄,但她有自己的半山别墅,位置纵然偏了些,却也是实打实的富商钟爱的风光。太久没接采访,她一边往英式骨瓷杯里注入茶汤和牛奶,一边用心听着手机里播放出的属于自己的声音。表现得还是有一些紧张,不过现在这些娱乐媒体的镜头感也不比当年,让她找不到曾经正当红时,无数只话筒对着自己的那种炙手可热的感觉。电话铃声响,佣工将鎏金电话座恭敬拎到她跟前。这年头用座机的已然不多,但苏慧珍一直惦记着小时候欧美电影时,那种缠绕着电话线浓情蜜意的画面,有富贵闲人的感觉。她保持着座机接听电话的方式,且电话线要够长,能够由佣人伺候到任意一个角落,“太太”二字也是不能省略的。“太太,您的电话。”佣人说。苏慧珍饮一口茶润过嗓子,待又一声脆铃响过后,她握住手柄轻巧提起,贴耳,声音轻柔富有气质:“你好。”电话那头是裴枝和。“宝贝今天怎么闲得这么早?”苏慧珍心算时差,现在差不多是法国上午十点多,应当是裴枝和排练最忙时。“柯屿的心盲症是真的吗?”苏慧珍轻柔一笑:“怎么了?”“妈妈是怎么知道的?”“嗯……”苏慧珍长腿交叉搭起,人斜斜地软进椅背中,“你不是捡到了他的笔记本吗?妈妈后来也看见了,加上这几个月看他演戏,猜了一些。”“就这样?”裴枝和刚搜完心盲症,心里还处于难以置信的状态。这是个罕见又隐秘的症状,许多患病者甚至终其一生都不会知道自己有这个病。靠笔记和演戏…在身边没有先例的情况下仅凭这两件事推测出,恐怕心理医生也要自叹不如。苏慧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她不会对任何人承认,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柯屿到底有没有心盲症。心盲症是什么鬼东西?早些年是有个黑老大想找她拍戏,令人编了这样一个有关的剧本。剧连海渊动用关系帮她拒了,但「心盲症」这有意思的三个字却刻进了她的脑子里。柯屿到底有没有心盲症?无所谓的呀,这种事情,便如说某貌美女星有狐臭、某英俊男星是秃顶一样,只要按上了,就无从证伪。最重要的是,商陆的天才只能有裴枝和一个。只要他对他天赋一厢情愿的想象被打碎,那么失望、放弃、离开就都只是时间而已。“是柯屿自己跟我说的。”苏慧珍信手拈来地扯谎,“妈妈也只是猜测,只是看他演戏那么辛苦,就想着帮帮他,他感激我,才主动跟我提了这件事。”裴枝和心揪了起来:“那你为什么要跟记者说?”苏慧珍的目光不悦地蹙了一瞬,嘴唇弧度却仍弯着,“我是无心的,你看到了,记者这样编排我一个快五十岁的人,他的经纪公司又推波助澜,我不这么说,谁会信我?你爸爸也要误会——”裴枝和不客气地打断她,“你不要跟我提他。”“好好好,”苏慧珍哄着,“宝贝,你不是讨厌他吗?怎么现在还责怪起妈妈来了?”裴枝和被他问愣,心口那种难以呼吸的酸涩顺着他摒着的气息一丝一丝泄漏。商陆觉得他是天才,他妈妈把这个天才的泥胎假塑给摔得稀烂了。又想起柯屿那本密密麻麻的笔记本,虽然在片场只略看过他几场戏,也觉得他进入角色慢,有时候要过好几条才能摸准,但总算是认真的。有时候看他那么认真执着的样子,心里的不屑也收敛了起来,被一种动容所浸染。艺术之路蜿蜒曲折,艺术女神捉摸不定,神在这条朝拜的道路上早就设置了障碍重重。他不能对一个上下求索而不能的同道之人落井下石,嘲笑他的先天缺陷。物伤其类,裴枝和不想承认自己那一瞬间奔涌而上的感同身受,认真地一字一句说:“商陆会伤心。”心口被他气得滞闷,苏慧珍拔高声音:“我看你是傻了!”“你不懂,你这样是毁了他。”“你怎么跟妈妈说话的?”“你说他有心盲症,就好像跟别人说我是聋子,说一个米其林主厨其实早就没有味觉,一个调香师的鼻子是失灵的,再努力,别人也要因为这个先天的缺陷质疑他,作品再好,观众也要说‘难怪是心盲症演出来的戏啊,总觉得哪里差点味道’——他信任你,你不应该跟记者说。”贝多芬晚年听觉渐失,尚写出了命运交响曲。可不是每个人都是贝多芬。而每一个追求艺术的人,也都不想成为贝多芬。苏慧珍搅弄伯爵红茶的小银匙停顿了下来,神色彻底冰冷:“裴枝和,搞清楚你的身份,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裴枝和沉默了下来:“妈妈,我和商陆还在法国的时候,我其实有很多机会去追求他迷惑他。”苏慧珍也承认这一点。是他自己浪费了大好时光,这样青梅竹马的深厚情谊,商陆也没有交过女朋友,他要有自己的手腕和胆量,这个不设防的商家二公子早就是囊中之物。“是你自己胆小。”她宠溺地取笑,带着真心的鄙夷。“我也可以灌醉他,给他下药,崇拜他,哄骗他,让他意乱情迷。”苏慧珍握紧了手柄,严厉地念他的全名:“裴枝和。”裴枝和平静地说完下半句:“不要这样,商陆不是连海渊,我也不是你。”电话挂断,徒留嘟嘟声。苏慧珍拎着听筒半晌没有动作,佣人疑心她魇住了,小心翼翼上前一步,一只茶杯狠狠被掷飞出,在阳台玻璃上应声而碎。·打给商陆的电话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拨出去。裴枝和自嘲地笑,是什么时候开始,他连给商陆打电话也要这样畏首畏尾了?他以前把明叔当自己的管家使唤,进商陆的卧室书房工作室就像进自己的房间,情侣先谈恋爱再登堂入室,他在商陆的生活里却早就登堂入室了。等接听时,他沉沉地舒了一口气。“喂。”商陆接得很快,但气息明显焦躁。“是我,我刚才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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