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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1 / 1)

“你留了么?”“我以为你在外面吃了呢!”陆行舟咬着牛肉干,笑道:“没留你还说?是不是故意馋我?”石饮羽看着他的笑颜,不由得跟着笑起来,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笑着说:“我错啦。”两人坐在床沿,陆行舟就着养乐多吃牛肉干,发现跟石饮羽在一个单位工作和生活也不是一件太差劲的事情。“酒瓶侠那边是不是不太顺利?”“嗯。”“找不到安泪汐?”陆行舟犹豫了一下,寻思着跟这人谈论案情会不会不太好,转念一想,他也不是外人,遂点点头:“我请了占验派的道士来协助,用招魂术找安泪汐,但是失败了。”“招魂术……要有亡魂的生辰八字和生前接触过的东西,你们用的是什么?”“酒瓶侠的肉体。”“哈哈,不愧是领导,有想法。”石饮羽夸赞,“酒瓶侠半个月前刚和安泪汐接触过,气息浓厚,应该很顺利,为什么会失败呢?”提起这个原因,陆行舟就觉得糟心,:“那酒瓶侠第二天就跟别人做过,我怀疑他甚至跟好几个人做过,搞得安泪汐的气息早被覆盖了。”石饮羽愕然:“这还能被覆盖的?”“不能被覆盖?”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片刻,石饮羽讷讷地说:“我不知道啊。”降魔还需要性经验的???陆行舟面无表情,干巴巴道:“我也不知道。”气氛莫名其妙地尴尬起来,好像空气中的水汽全都变成了冰渣,将整个房间都凝固了。过了一会儿,陆行舟吸了一口养乐多,发出一声刺耳的“哧溜溜”,瓶子空了。石饮羽又拆了一瓶,插上吸管递给他,讪讪道:“那个……要不,我们……嗯……试一下?”“好主意!”陆行舟大赞,“我们俩先做一次,然后我再找别人做,看看气息会不会被覆盖。你这个办法有点道理。”“有个屁道理!!!”石饮羽恨不得把出馊主意的自己一巴掌抽死。陆行舟哈哈大笑起来。石饮羽觉得心累。陆行舟笑着说:“所以你其实是怀疑酒瓶侠身上应该还有安泪汐的气息,招魂失败另有原因?”“嗯,酒瓶侠的伤都没好呢,那可是实打实因为安泪汐而受的伤,怎么会没有她的气息呢?”“那为什么会失败呢?”陆行舟思索,“占验派的招魂术是带有强制性的,即便亡魂不乐意,也不得不应召前来,除非……”“除非她来不了。”“难道是被鬼差拿住了吗?”石饮羽向来对冥府很有偏见,闻言,立即不遗余力地诋毁:“可能性很小,冥府那群尸位素餐的公务员办事效率极低,安泪汐一个小小的亡魂,能搞出这么大阵仗,说明她是有一些能力的,躲避鬼差的通缉应该不算太难。”“她哪来的能力?”陆行舟想到一个问题,“她活着的时候只是个模特,网络上小有名气,但还没红就死了,难道多吸几个男人阳气真能增加修为?”石饮羽心头一凛,大叫:“你别瞎尝试!”“我尝试什……”陆行舟突然反应过来,掌心猛地燃起了那落迦火,“你他妈是不是想魂飞魄散?”石饮羽一瞬间躲到半米外,举手投降:“别生气,别生气。”陆行舟余光扫到他手腕上的铁手环,神色不动,一派自然地收起火焰,拍拍旁边的床垫。石饮羽讪笑着回来坐下,笑道:“我修行这么多年,没见过哪个女鬼真能通过和男人亲热来增加修为的,燕好之事,是一种两情相悦的欢愉,也仅仅是一种欢愉了,古往今来给这事儿附会了很多利弊,说到底,不过都是借口罢了。”陆行舟:“安泪汐没有变强的理由,可她确实又有些能力,是不是矛盾了?”“如果,她的背后还有其他人呢。”陆行舟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补充:“那个肉蚕也很奇怪,竟然是一种没有记录在册的幽冥生物。”“幽冥生物?”石饮羽问。陆行舟将化验组的结论说给他听,思索:“她死后,没有被鬼差带去轮回,多半就是滞留人间了,却能弄到幽冥的生物,还有了很强的能力,并且,今天白天阳光是很强烈的,她却敢在大中午显形,从没有遮挡的红绿灯上扑下来……她背后一定有什么人,或者什么神秘的组织。”两人边吃边聊,陡然想起时间时,发现已经半夜一点多了,石饮羽帮他把垃圾收拾好,告辞离开。陆行舟倚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走廊里大灯已经关闭,只有墙上几盏小壁灯还亮着微弱的光芒,在地面上投出长长的影子。陆行舟神使鬼差的伸出右手,让灯光照过手掌,将影子落在石饮羽影子的头边。好像在抚摸他一样。石饮羽蓦地回过头来。陆行舟手臂一僵。石饮羽看着他奇怪的手势:“你在做什么?”“那个……”陆行舟能言善辩的舌头破天荒打起了结,张了几次嘴,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好像瞬间失去语言组织能力了。石饮羽笑起来:“怎么了嘛?”“没事。”石饮羽无奈地看着他,笑道:“早点休息吧,你今天够累的,明早多睡会儿,我把早饭送到你办公室。”“好。”“爱你哦。”“我睡觉了。”陆行舟面无表情地关门,分出一丝灵识到外面,察觉到石饮羽已经回房,松了一口气,后背倚在房门上,抬起左手,狠狠抽了右手一巴掌,嘀咕:叫你手贱!第39章凌晨四点, 陆行舟粗喘着醒了过来, 胸腔剧烈起伏,心脏跳得快要从喉咙里飞出去。他四肢酥软地又躺了一会儿, 回味着梦里的内容, 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嘴唇, 痴痴地笑了起来。笑了几分钟,笑容渐冷, 陆行舟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旖旎的心思,起身换了一条内裤。窗外天色渐白。夜要过去了。陆行舟站在窗前, 掌心托着一条骨鞭, 微弱的天光从窗外洒入, 显得骨质雪白,透着冰冷,他怔怔地看着骨鞭,眼神漠然, 甚至有一丝厌恶。——蛇性本淫。梦中那个妖冶放荡的自己与修蛇何异?陆行舟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冷笑。他在桌子上铺开一张裁剪好的黄纸, 取出朱笔, 凝神静气,擎着笔沉思半晌,缓缓落笔,认真地画了一个驱邪符,然后取半碗清水,掏出打火机点燃, 符纸燃烧起来。房间里没有开灯,那落迦火照亮窗上的玻璃,陆行舟看到自己的脸被火光映在玻璃上,眼尾上挑,眸子细长竖立,眼神阴冷妖异,犹如蛇眼。他将驱邪符投入清水中,端起符水,一饮而尽。能焚烧一切罪恶的那落迦火进入体内,从五脏六腑开始燃烧,火苗沿着血管凶猛地往全身蔓延,霸道,不容阻拦。久违的灼热感从四肢百骸传来,疼痛越来越强烈,陆行舟咬住牙关,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咔嚓”一声脆响,桌角被他生生掰了一块。陆行舟抬手抓住床栏杆,铁制品冰凉的质感带来一丝缓解,然而很快又被灭顶的疼痛覆盖过去。前后不过三分钟,疼痛渐渐褪去,肌肉依然惯性地颤抖着,陆行舟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木然地看着窗外灰蓝色的晨雾。他打开灯,房间骤然明亮起来,他看向镜子,镜中人苍白的脸上全是冷汗,眼睛布满血丝,瞳孔漆黑而漠然,已经恢复正常人的相貌。陆行舟冷冷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他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沿着镜中人的眼线缓缓划过,轻声道:“你的力量,我化解千年,很是受用,修蛇,你就老老实实烟消云散吧,栽在我的手里,是你命定的劫数,呵。”放下镜子,陆行舟拿出一身衣服,拖着两条腿走向门边,准备去冲个凉水澡。手指一碰到门把手,忽然觉得不对劲。他一把拉开房门,看到直挺挺杵在自己门前的石饮羽,吃惊:“你干什么?”“路过啊。”陆行舟咬牙:“你他妈撒谎能不能有点诚意?”石饮羽弯起眼睛一笑,抬手按着陆行舟的胸口,推着他走进房间,脚一踢,关上房门,反手锁上插销,笑盈盈地说:“我给你一分钟时间,编造一个有诚意的谎言。”“什么?”石饮羽抽了抽鼻子:“烧符水的味道,什么符?符水谁喝了?”“这个房间还有别人吗?”“你自己喝符水做什么?”“强身健体。”“这个谎言不好,重新来。”“……”陆行舟深吸一口气,考虑用武力把这厮打出去的可能性。石饮羽忽然靠近过来。陆行舟呼吸一窒,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石饮羽靠得更近了,近到陆行舟感觉他呼出的热气扑在自己脸上,和半个小时前的春梦悄然重合,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出神地盯着对方越来越近的嘴唇,哑声:“你抽什么风?”“是驱邪符,用那落迦火烧过,我闻得出来,”石饮羽笃定地说,“你怀疑自己体内有邪秽。”陆行舟:“跟你接触多了,需要经常净化。”“那应该是降魔符,我又不是妖邪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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