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这个称呼一喊，愣在原处的不止林和鹿一个，连小伊那只已经能够熟练操纵筷子的手也僵了一下。
而当事人偏了偏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反应过来之后，林和鹿拿筷子戳了两下碗底，才小心的试探，“暮爷，今年过年你在米烟台吗？”
未做他想，沈暮直接道：“你不在，我自然是要回香榭水居。”
沈暮上次回去，还是在林湾的祭日。
可尽管他对沈程安有很多成见，那到底是他的父亲，是林湾最爱的男人，他还是不能放任不管。
而沈程安现如今一直活在愧疚中，上次见他都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
即便对他有怨言，沈暮也很难再承受一次失去至亲的痛苦了。
“姐姐过年不在这里吗？”沈暮刚一话落，还没等到林和鹿开口，小伊急声道。
这是第一次，小伊失态了。
沈暮这个人，平时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心里的情绪根本没让林和鹿听出半分。
相比小伊的焦急，林和鹿很自然的把注意都放在他身上，却撞上小伊惊慌的目光。
林和鹿知道，小伊这是害怕自己再把他抛下，她想开口解释，但是刚才的念头，她着实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方法表达，“小伊，姐姐......姐姐因为一些原因，今年必须要回家过年......”
仅说了一个开头，小伊已经垂首，放下筷子，又重新的攥住放在一旁的那只笔。
“小伊让姐姐为难了，对不起姐姐，我不该任性一声不响的从国外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