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家出来之后，沈暮开着车，没说话，也没解释。
林和鹿在副驾驶坐着，也没多问，拿了一张纸巾，把手伸到他面前。
沈暮下意识的后仰了一下脑袋，“怎么了？”
林和鹿咧嘴笑着，眨眨眼，“给你擦擦嘴，刚刚只顾着给我出气了，忘了你嘴巴油乎乎的吗？”
即便是沈暮忘了，他刻在骨子里的规矩，也不会让他有半点违和。
林和鹿只是不想看他一直冷着脸，想逗逗他。
显然，林和鹿对沈暮所做的一切都有效，偏了偏脑袋，主动的让林和鹿给他擦。
意识到沈暮的动作，林和鹿舌尖掠了一下牙齿，快速的倾身，在他的薄唇上轻啄一下，坐回去时，还顺带砸吧砸吧嘴，“这样擦好像也可以。”
对于林和鹿得意忘形的耍流氓，沈暮没忍住笑出声，抽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暮爷，你今天可真是让我出尽风头了，本来还想留个好印象呢，现在都泡汤了。”
说是埋怨，但也带着点惋惜。
从进宋家起，沈暮对于林芷就没有多亲近，但林和鹿一开始没多想。
可后来，沈暮的那些话，明摆着和林芷撕破脸皮，林和鹿实在想不通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仇怨。
沈暮把车停到路边，盯着林和鹿看了很久很久。
林和鹿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正准备说什么，就被沈暮抱在怀里，“怎么了？”
“鹿鹿……”
“嗯？”
“不用给他们留好印象，做你自己就好，有我在，你不用为别人活，更不用那么累，你可以一辈子依靠我，让我为你遮风挡雨。”
这些话，他早就想告诉林和鹿，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不敢说，后来林和鹿离开他没机会说。
现在，他总算是能把积压在心口的表白告诉林和鹿。
他的心跳很快，也不再是一如既往地平稳，微微的慌乱，让林和鹿眼角微润。
埋在他的颈窝，林和鹿深呼了两口气，笑道：“所以，刚才在宋家是故意的？”
“对，我是故意的，不管是剥虾还是后来说的那些话，我全部都是故意的。”
顿了顿，沈暮又道：“鹿鹿，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明目张胆的偏爱。”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和认真。
“暮……暮爷，你怎么了？”
这次，换做林和鹿慌了，她推开沈暮，盯着他的眼睛，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林和鹿满脸担忧的神色，不由得让沈暮心头一动，刮了下她的鼻尖，轻笑道：“能有什么事，只是不想看你太辛苦，这么听不得情话吗？这就要哭了？”
不说还好，沈暮一提，本来只是泪眼婆娑，现在直接是泪如雨下。
“你突然跟我说这些，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
双手捧着林和鹿的脸颊，为她拭去泪水，沈暮揉一把她的脸，“我家夫人这么听不得情话，怎么还给说哭了。”
林和鹿眼眶红红的看着他，想要探知他这话的真实性。
颔首抵着她的额头，沈暮温声道：“鹿鹿，我以后每天都给你说情话好不好？”
“好，你不许骗我。”林和鹿鼻子哭的红通通的，带着点奶音，委屈巴巴的看着沈暮，“你要说一辈子。”
“好。”
……
哄了哄，林和鹿不哭之后，沈暮才开车继续回香榭水居。
刚才说了那么多，林和鹿还是不知道沈暮为何会对林芷敌意那么大。
试探了几次，都不知道怎么问比较好。
看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沈暮主动开口问，“想说什么？”
被人发现，林和鹿傻傻的笑了笑，才问道：“就是有点好奇，宋夫人是你小姨，你怎么对她的敌意那么深啊？”
沈暮斜了她一眼，面色没有多大的变化，“想知道？”
林和鹿像是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
“不告诉你。”
林和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