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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1 / 1)

说到这个,元沛的眼睛立刻放光,他对于这种能出风头的地方,是最感兴趣的了,尤其版权的名义作者是他。方善水一听,本来就在帮黄鼠狼们找方沐的他,有种瞌睡来了送枕头的感觉,回道:“去。”·媒体招待会在即,很多国外的记者,也远从各地出发,飞抵中国。见灵魂科技的势头越来越大,装得好像和真的一样,网友们开始向国家有关部门寻求真相,觉得这么大事,国家居然都没有插手管管吗?到底是真的假的,有关部门给个准话,也好让人相信相信。国家相关部门高冷的没有理会,由着网友们胡乱猜测。各种真真假假的信息弥漫网络,有人觉得国家没插手,那很可能是假的,不然这么荣耀的事,还不抢着报道?也有人说,沉默就是默认的一种态度,说不定正憋着高兴呢。方善水和元沛一起坐上了去京城的动车,只是方善水在经过石城的时候下了车,让元沛先行前往京城,到时候电话联系。元沛知道他有事情,就和他挥了挥手手。方善水下车后给文家人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伤者文清清的妈妈,文妈听到说是青越观的大师后,立刻激动地要来接方善水,方善水拒绝了,让她告诉他地址,他打个车过去。……方善水带着手办师父到了一处有些老旧的小区,手办师父坐在他肩膀上,寄身则一边一个待在口袋里,只是新出现的寄身总是不太老实,总是想要伸头往外看,直到方善水轻手把它按回去。反复几次后,待在肩上的手办师父看起来已经非常不满了,绯红的眼睛冷冷地向着彭侯寄身欻欻了数次。方善水走进小区,里头是最高只有八楼的楼房,看起来时间很久了。找到某栋楼里,住在三楼的文家,方善水按了门铃后,很快有人出来开门。一个有点苍老的中年妇女,期待的望了出来,睁大的眼睛里,满是腥红的血丝,似乎焦虑颇重,又仿佛好几天没睡好了。文母看着方善水,期待化为迟疑:“你……您是青越观来的大师?”方善水点点头:“你好。”文母一听方善水的声音,忙打开门让道:“快请进,快请进,我刚已经给孩子他爸打了电话,他正在从市中心医院赶回来。”……文母将方善水带到了女儿屋里,看着女儿的房间,这位忧虑重重的母亲,立刻就掉了眼泪,一边哭,一边道:“大师,这就是我女儿的房间,你看那些墙上的画,都是她画的。医生说她很可能挺不过去了,除了到处借钱,我们也没有丝毫办法帮她,只是我看着她这么多年过来,想着她要是真的治不好,至少让她完成这点遗憾,说不定她一高兴,就能挺过来……呜呜。”文母说到最后,已经哽咽得说不下去了,看起来摇摇欲坠。方善水立刻扶了文母一把,同时伸手拍了拍文母,为文母输送了一些真气,稳定她的情绪,很快,文母就好像镇定了一些,见她能站稳了,方善水才松开手。这件事说到底,也就是病急乱求医。方善水四下看去,少女的房间里,雪白墙上挂满了手工绘制的画作,画作里都是一个古代少年,少年剑眉星目高大俊美,腰间还常佩戴着一柄剑。画作里的少年或喜或怒,或站或坐,或骑马或射箭,或饮酒或舞剑,仿佛将一个人的一生都画在了里头。方善水回头看向文母:“有没有你女儿的照片和生辰八字?”文母连忙去翻相册,同时将女儿的出生日期都告诉了方善水。方善水接过了文母递来的相册,文母指着上头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孩道:“大师,这就是我女儿。”照片上的文清清活泼爱笑,看起来是个温暖的女孩。看到照片里充满活力的女儿,再想到如今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危在旦夕的女儿,文母似乎有些触景伤情,又开始泪流不止。方善水心中触动,不禁又拍了拍文母,给她输送了一些真气,未免她伤心太过,哀毁根本。接连两次都从方善水手中,感受到了那种温暖的感觉,文母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信服地感激道:“谢谢大师,我已经好多了。”方善水却没有说话,他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眼睛突然不由自主地眨了下,再睁开,瞳孔已经变成了金色。方善水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变化,但是在随后再看向女孩的照片时,方善水就知道了,他幼时的能力又回来了。方善水在女孩身上,看到了弥漫的黑色,他甚至从那些黑色中看到了准确的时间,三日。方善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忽然觉得有些沉重,转口道:“肇事者还没有找到是吗?”正期待着方善水能说些什么的文母,闻言立刻被转移了注意。方善水:“出车祸的地点在哪?你们有没有伤者当时的衣服和物品?”“有有。”文母连忙说道,正要去找东西,门突然响了,有人从外头拿钥匙开门,是文父从医院回来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不允许家人进入陪同,怕有细菌感染,所以很多亲人都是在重症监护室外头扎堆聚坐,也没有休息的地方,也不愿意离危险之中的亲人太远,就那么待着。文母也在那边待了几天,劳心劳力,文父就让她回家休息,他们交替着去,总不能两个人都累垮了。这些天文清清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经常胡言乱语,文家二老文母赶紧问道:“回来了,清清怎么样了?这就是青越观来的大师。”文父先是上来和方善水握握手,问候了一句后,才转头说起青青的情况。文父没敢说得太严重,刚刚好一些的文母,一听又想掉了眼泪,知道情况只会比丈夫说得更糟糕。这些天就没有什么好消息,医生也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文母的眼睛都快哭坏了,似乎有了某种预感一样。只是还有点不甘心地在挣扎。方善水对这种悲情的氛围不知道该说什么,待他们冷静了一些后,才让他们将文清清遭遇车祸时的一些东西找了出来。一个碎屏的手机,一个带血的包,还有一双断了跟的鞋子。方善水将这些东西放在桌子上,又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些材料和纸钱,指尖点了些自带的朱砂,在桌子上画了一圈,将所有东西都圈在了红圈里。方善水示意文家二老将窗帘都拉上。屋里很快阴暗下来。方善水正待继续做法事,突然想起来看了文母一眼:“你身体太弱,最好不要待在这间屋里。”文母不太愿意,文父连忙上去推她:“我在这里不也一样,你快回屋休息去,不要碍了大师的事。”文母只得出去了。方善水让文父找来一个可以用来烧纸的铁盆,文父欲言又止,还是照做了,文父本身是不太相信这些的,要不是病急乱投医,也不会想到去求什么大师。警察都找不到,大师又能够怎样。文父心中叹息了一声,就当是安老伴的心吧。方善水将纸钱扔进铁盆里烧了起来,手中捏着文清清的照片置于火盆之上,照片被火光映得有些通透,仿佛能隔着照片看到盆里火焰燃烧的姿态,那姿态好像什么晃动的影子在游走,使得照片上被火光映亮的人,也似乎有些诡异起来。方善水的手和照片都离火很近,好像不怕被火烧一样,看得文父有点担心。方善水默默念了几句咒后,忽然拿出摄魂铃摇了起来,“叮铃”、“叮铃”的铃声传出,方善水仿佛在喃喃自语般地:“石心中路第三个斑马线上,谁看到过这个出车祸的女孩,请过来一趟;石心中路第三个斑马线上,谁看到过这个出车祸的女孩,请过来一趟……”方善水反复地重复着,文父在他的声音中莫名有些昏昏欲睡,总觉得他的声音好像传到很远的地方一样,而且似乎有种魔力,能牵引着人往他声音的方向走一样。突然,火焰猛地涨了上来,忽然将文清清的照片烧着了。正迷糊着的文父猛地一醒,看着方善水松了手,文清清的照片落入了火盆里,一点点被烧卷了起来。就在这时,忽——被拉上的窗帘后,好像进了风,猛地带动窗帘吹动了起来。文父蓦地一呆,他明明记得,刚刚拉窗帘的时候将窗户关上了,怎么会有风?文父心中顿时凉了起来,再看向方善水,已经没有刚刚那种只是为了安慰老伴的随意,而是变得郑重起来。文父看着方善水将手放在桌子上,同时闭上了眼。方善水仿佛在和人说话一样,对着火盆后面的空气问道:“谁看到这些东西的主人经历了什么,谁开车撞到了她?有人看到开车人的脸吗?或者车牌号?”呼,风后刮了起来,文父眼睁睁地看着火盆里的纸灰被掀飞了起来,纷纷扬扬而起,却规规律律地落在了桌面上的一块地方。那些碎纸灰一片片落下,似乎在组成一个数字。文父目瞪口呆。这时,方善水睁开了眼,看了手边的纸灰一眼,对文父道:“这是肇事人的车牌号。”文父结巴道:“真,真的吗大师?”方善水点点头,文父心中又是震惊又是激动,赶忙将纸灰显示的车牌号记下。见文父记号码,方善水回头看了眼已经快燃烧一半的火盆,蓦然反掌一震,火盆中的火势猛然胀大,剩下的纸灰在这一瞬间烧尽,随即,火势仿佛戛然而止一般,又猛地灭了。方善水站了起来。方善水又说起了文清清的事:“关于你女儿梦中人的事,这个我可能没有很好的办法,如果她梦中的人,真的是她前世的丈夫,那也是她丈夫前世的样子。前世今生的模样,除非有血缘关系,否则几乎不太可能一样,这样很难寻找。”记下车牌号的文父闻言,立刻表示理解,叹道:“大师我明白的,这是我老伴她魔怔了。您能帮我们找出这个车牌号,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方善水:“这些画像我带回去一两张,还有你女儿的照片,也给我一两张,我尽量去找找。如果真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文父虽然对此不抱希望,还是对方善水的热心表示感激。此事结束,方善水就要离开,临走前,他提出去医院看文清清一眼。重症监护室外围满了病人家属,几乎没有多少立足之地,房门紧闭,没有窗户,方善水只能隔着病房感应一下文清清的气息。没过一会儿,方善水蓦地抬头,仿佛似有所感,正巧这时,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方善水的视线顿时越过开门的人,往里看去。门里出来了一个护士,围在外头的人群顿时一紧张,忙要围上去问情况,不过没等他们问,护士先看了眼催道:“15床又欠费了,15床的家人在吗?去缴费。”文家二老忙举手:“在在,这就去。”护士说完,又回了其他一些人的问题,就又忙去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很快关上,方善水也闭了下眼睛,然后对要去缴费的文父说:“我也要走了,我和你一起下去吧。”第一八四章文父一边和方善水说着话, 一边下楼到了交钱的窗口, 叹了口气道:“希望警察能够帮我们把这个肇事人抓到,清清她这样……哎, 我这都不知道我们老两口以后该怎么过。”方善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在看到文清清的状况时,方善水就感觉到文清清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甚至现在都是硬拖着而已, 也顶多再拖三天。至于那个肇事人,这么久找不到, 方善水觉得其中可能有些什么, 文家老两口想要找肇事人赔偿,估计比较艰难。这会儿窗口只有两三个人,说了两句, 就轮到他了,文父将档案等资料递过去,要交钱的时候,却发现找不到自己的银行卡了。文父顿时着急起来, “怎么会没有?我明明记得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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