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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吻她殿下我很开心……(1 / 1)

花瓣落在发间,凉凉。纪初桃眸光潋滟,双手下意识抵在祁炎厚实胸前,怔怔看他如幽潭般深不可测眼睛。比梦里更直接、旖旎的体验,唇上仿佛还残留炙热的气息,酥酥麻麻,惹人遐思。方才那突然又强势的一吻,于情窦初开少女而言太过刺激,以至于纪初桃忘了呼吸,一张脸憋得绯红。祁炎一手握着丹桂栾枝,一手环住纪初桃盈盈一握的腰肢,少女的春衫明丽轻薄,更凸显玲珑曲线。他眼中蕴着淡淡血丝,嗓音更是哑得吓人,垂眸问她:“我再问一遍,这花,当真是给我?”纪初桃从未见过祁炎这般神情,仿佛在试探一个美丽的梦境。纪初桃既心疼又好气,这样难为情答案,还要她说几遍?她难掩羞恼,呼吸微急,攥紧他衣襟轻声道:“你是傻了么?文官是赐茶花和牡丹,武将才是赐栾枝,本宫怎么可能弄错……唔!”未等她还好说完,腰上一紧,后脑勺被大手扣住,呼吸再一次被无情攫取。祁炎真是胆大包天,这一吻比刚才浅尝辄止更为过分,几乎要将她整个灵魂『揉』碎吞噬般,辗转厮磨,热烈缠绵。纪初桃活了十六七年,何曾有过这般经历?当即晕晕乎乎,心脏跳得快要炸开般急促,血『液』腾得汇聚在脸上,烧得皮肤生疼。她仿若溺水,四肢一阵接一阵的酥软,无数斑斓颜『色』在眼前炸开,看不清祁炎是何神情,分不清海棠又飘落几朵。祁炎仿佛在急于确认什么,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到纪初桃最后一丝丝强撑理智崩断,身子如化开春水般软了下去……祁炎捞住了她软得厉害的身子,抵在墙上,将她红得几欲滴血脸颊按入自己怀中。居然被他亲到站不起来的地步……巨大羞耻感后知后觉涌上心头,纪初桃连耳根都是血红的,羞得抬不起头来,只能掩耳盗铃般将额头抵在男人肩头上,平复急促呼吸。仗有她喜欢,便在皇宫里对帝姬做这等事,祁炎未免也太猖狂了些!而且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人家亲得险些晕厥,实在是过分!纪初桃攥着男人衣襟,想照着他胸口来上一拳泄愤。然而反抗还未说出口,便被祁炎紧紧拥入怀中。男人将下颌埋在她肩头,嗅那清淡撩人少女香,而后极低极低地闷笑一声。带着前未有愉悦,他嘶哑道:“殿下,我开心。”灼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纪初桃刚恢复些许的力气又泄了个干净,拳头到底没舍得落下。祁炎并没有他面上表现那般淡定。面对面拥得这么紧,纪初桃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强劲有力心跳,一声又一声撞得胸腔震颤,甚至比她的更为急促。那是一个男人得偿所愿的,发自肺腑快乐。“唔。”纪初桃软软应了声,羞怯地将脸埋得更紧些。远处一片钟鸣鼎食,簪花御宴上,谁家少年又得了什么花,已无人在意。花香落满发间,唯有两颗滚烫的心紧紧相抵。……纪初桃入了宫,却没有出现在宴会上,许多人翘首以盼的赐花状元场面,自然也就落了空。于是又有传言,不少宫人亲眼目睹状元郎与三公主私下行,在宫道上就将花送了。可惜这个传言还未来得及证实,便被一阵急促沉闷的鼓声打断。簪花宴戛然而止,有人面面相觑。鼓声是从承天门下传来的,有人敲响了登闻鼓,御前鸣冤。击御鼓必是大事,脸『色』变化最大的是纪昭,他才刚试执政不到半月,任何一桩意外都极有可能断送他刚握在手里权势。纪昭放下还未来得及赐出的绢花,神『色』几番变化,强作镇定道:“何人击鼓?”快,禁卫来报:“回陛下,是一个疯癫的进士,说是什么……”事关重大,禁卫迟疑了一瞬,方抱拳道:“说是今年科举有人沆瀣一气,徇私舞弊,特击鼓向陛下鸣冤!”音刚落,朝中炸起一片鼎沸议论。科举关乎国之命脉,乃是甄选官吏的重要途径,亦是考察执政者是否圣贤第一道门槛。纪昭坐不住了,连连喊了数声“安静”,但那微弱的声音如石沉大海,没有激起半点波澜。掌控不了局面,年少小皇帝面『色』僵硬,颓然地坐回龙椅中,握紧双拳。大公主不在,簪花宴全『乱』了,纪姝也没心情待下去,抛下『乱』成一锅粥的大殿离去。八年和亲生涯,无数次险些送命,纪姝已对这个朝堂没有半分情谊可言。她行至承天门下,那个可怜又疯癫的进士正被禁军用廷杖架着,尤自瞪眼伸脖,高喊什么。纪姝穿过承天门,上了自己马车。硬朗雄躯立即拥了上来,大狗般在她颈侧嗅了嗅,咕哝道:“我花呢?”“没有花。”纪姝正烦着,看也不看,伸手推开李烈脑袋。天气暖和了,她的指尖依旧冰凉。“我知道,你们汉人今日宴会,要送器重臣子花。”李烈不依不饶,执拗且直接道,“我要花。”纪姝悠悠乜眼,冷笑道:“我倚重喜爱的男人太多了,若是人人都送,怕是一筐也不够。”李烈眯了眯淡『色』的眼睛,将怀中冷玉般的帝姬拥紧些,低声恳求:“没有花,将你簪子给我。”又补充:“当做信物。”纪姝看他,缓缓勾起艳丽唇,抬手『摸』到自己发髻上唯一素簪。李烈喉结滚动,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充满了热切渴望。然而下一刻,尖锐簪子抵在他喉间,刺破麦『色』的皮肤,迅速凝成一颗殷红血珠。李烈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似的,依旧直勾勾地看她,就像当年在北燕王宫,他守望他月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近来很不实。”纪姝望男人琥珀『色』的眼珠,凑上前道:“大殷怪事频发,你再不收敛,这支簪子便会是你陪葬。”血珠顺着簪子滚下,落在她苍白的指间,红得近乎妖娆。……纪初桃也是听到鼓声后,才知晓簪花宴上出了意外。海棠树下,鸟雀惊飞。她惊醒似的从祁炎怀中抬起头来,侧耳听了许久,喃喃道:“好像是御鼓击响声音,出什么大事了?”她脱身欲走,又被祁炎攥住。“殿下这就走?”他又皱起眉,一脸的不情不愿,不知餍足。纪初桃脸还烫着,比海棠花更为娇俏,都不敢去看祁炎灼热的视线,混混沌沌中,胡『乱』哄道:“待本宫去看看发生了何事,回去再和你继续……”“继续”两字脱口而出,她险些咬住自己舌头。真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方才一个开端就让她把持不住,继续那还了得?“……继续谈。”她一脸正『色』地补充,只是脸红成那样,并无威慑力。祁炎眼中化开些许笑意,一手捻着栾枝负在身后,一手牵着纪初桃,俯身颔首道:“好,我等。”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撩人喑哑。纪初桃整理好神『色』,从冷宫门下转出,祁炎负手跟,一双眼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似的。纪初桃被他视线望得发麻,完全没法聚神,忍不住回身道:“你回府去,不许跟本宫!”“臣想跟。”祁炎唇线扬着恣意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他拿着丹桂,又这副神情,是个人都能猜出方才发生了什么。何况一看到他脸纪初桃就脸红心跳,根本没法保持清醒。遂叉腰,努力严肃道:“你若不听,本宫就不和你谈了!”这招果然有用,又或许是以退为进,总之祁炎总算乖乖停住了脚步。纪初桃长长吐出一口热气,拍拍脸颊,朝紫宸殿行去。没多久便碰上了一路寻来的贴身宫婢。挽竹甚是焦急的样子,忙上前道:“殿下方才急急忙忙跑去哪里了?今日不太平,可吓死奴婢了!”纪初桃腮上一抹轻红,支吾道:“本宫听到了鼓声,发生了何事?”挽竹将有人上奏科举舞弊,簪花宴中止事一一道来。纪初桃满心缱绻瞬间消散大半,担心纪昭的状态,便匆忙赶去紫宸殿。她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望去,狭长的宫道尽头已没了祁炎的身影,想必是出宫回府去了。“殿下,您在看什么呢?”宫婢打断她思绪。心口还是滚烫的。纪初桃抿了抿过于红润的唇瓣,细声道:“没什么,走罢。”紫宸殿中正在议事,群臣激愤。纪初桃站在殿外,隐约听到了“大殿下主持了三次科考,从未有如此纰漏”“若是大殿下在便好了”之类的声音。而年少天子坐在龙椅之中,沉默不语,神『色』变化无端。科举舞弊非小可,纪初桃无法越俎代庖『插』手朝政,想了想,转而去了长信宫。纪妧神『色』沉静,正倚在罗汉床上悠闲地看书,宫婢给她捶腿,似乎并不知道紫宸殿上正掀起怎样的波澜。但纪初桃看到了一旁立侍秋女史,便猜到大姐应该是已经知晓了。她也跟平静了些许,行了礼,问道:“皇姐不去处理这事么?”纪妧对妹妹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慢慢翻了页书,道:“现在是皇帝当权,本宫出面作甚。”纪初桃道:“阿昭年少,心思敏感。我怕若大姐不帮他,他心里会有想法。”“你放心,待他熬不住了,自会来求本宫。”纪妧淡淡道,“羽『毛』还没长齐就要飞,摔痛了才知天高地厚。”大姐永远都是这般睿智冷情,仿佛没有什么情感能牵制住她的理智,亲情不能,爱情也不能。可纪初桃知道,她并非生来就如此。为了守护纪家,她不得不割舍掉有软肋,一步步将自己『逼』成无坚不摧的模样。“阿昭会理解皇姐,就像我如今理解皇姐一样。”纪初桃道。纪妧不知想到了什么,笑意中藏了几分嘲解,意义不明道:“那小子比你狠,永宁。”一番折腾回到府中,已是夜幕将近。内侍们取了长柄钩子,将灯笼一盏盏点燃挂上。纪初桃吩咐宫婢下去准备汤池热水泡澡,自己则拖酸软不已的双腿进了寝殿,打算趁汤池备好前小憩片刻。追祁炎那会儿跑得太狠,现在还未缓过来。谁料才迈进寝殿,殿门便吱呀一声关上了,一具带水汽炙热身躯从门后贴了上来。纪初桃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欲呼,却被那人捂住了嘴,单臂圈在怀中。纪初桃后背紧贴门扉,微微睁大眼,对上了祁炎那双张扬炙热的眼睛。他逆烛光,沐浴过后的样子更显俊美深邃,灼灼地看纪初桃道:“殿下已归,可以‘继续’了。”他竟是还想着在海棠花下那些……烛火昏黄,帐影朦胧。纪初桃被带有薄茧的手捂嘴,眸光闪烁,记忆争先恐后涌上,本就劳累腿更软了,身子不争气地往下滑。好好谈便好好谈,可他为何要特地沐浴濯身??腰上一紧,祁炎捞住了她,似是轻笑一声:“殿下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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