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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1)

「cuz inside i realize/ that i am the one confused 」「i do not know what is worth fighting for/ or why i ha·ve to scream」「but now i ha·ve some crity to show you what i mean」…5充当一次过客。倾听一次心跳。见证一次扭曲。理解一次黑暗。很多年以后,饶束再次路过广州这条林荫道,再度回想谁的脸庞,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该用什么去证明,在你孤傲伶仃的背影之下,我还看见了你一片空白的侧脸,铺天盖地的暗影潜伏在你脚下。而我只是站在命运的旁边,与它一同沉默,沉默地看着你远去,从来未曾回头。6“先生。”丁恪递了一瓶纯净水给张修,两人已经绕回餐厅停车场了。“谢谢。”少年明眸浅笑,却没接那瓶水。他今天各处反常,但又反常得不太明显,只在细节处隐晦传达,在每一次扬眉浅笑中惹人遐想。他就像水晶琉璃灯,自身有一千面,便有一千种闪耀。丁恪的职业素质再高,也架不住这谜一般的少年千百次闪耀。“不喝?”丁恪晃了晃水瓶。张修停下脚步,抬眼看着他,不说话,看到他懂为止。或许有一瞬间,霓红灯闪之际,情思衍生之时,丁恪想抱住这少年。不知道,没人知道,连张修也不知道,或许只有丁恪知道,到底有没有过,这样的冲动。丁恪被他看得愣了很久,尔后才找回自己一贯的稳重形象。他拧开瓶盖,递过去,“要这样?”“这么迟钝的助理大叔,我能不能要求退货?”张修开着玩笑,接了那瓶水。“大叔……”丁恪咳了两声,“你明明知道我也是九零后。”“那对我来说还是大叔。”“好吧,先生。”这声“先生”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当少年喝水的时候,微仰着头,喉结弧度漂亮,缓慢滚动,一派优雅。丁恪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另一个人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喝水的人。这是饶束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谈笑风生中的奴役与被奴役。连,喝水,也可以由别人伺候到这般地步的吗?如果不是很亲密的关系,那就是很迁就的包容;如果不是很迁就的包容,那就是很分明的尊卑。饶束看不明白。关于张修的很多东西,现在的她,都还看不明白,困惑得很。她眼看着那个年轻男人走到车子旁边,先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粤a08757的车牌号,饶束当然没忘记,这是上回在华南大桥违规停放的那辆车,接走少年的那辆车。而现在这个帮他打开车门的,应该也是那一晚的那个年轻男人。果然,男人侧转身的时候,饶束就看清了他的样貌,的确是那个称呼张修为“先生”的男人。当时她还猜测过,那会不会是一个快车司机……现在看来,显然不是司机。7“司机叔叔还堵在高速么?”张修往车子那边走去,顺口问了一句。丁恪却不自觉皱了眉,“比你年纪大的,你都习惯叫他们‘叔叔’吗?以前倒不知道先生还有这个习惯。”少年笑,眼里藏了促狭,“是啊,丁叔叔。”他走到丁恪面前,说话之间不经意就吹出了一口凉气,清新好闻,拂过丁恪的脸颊。少年弯着眸子问:“喜欢……我这样叫你吗?”丁恪像是震惊了。张修在感知,丁恪内心的涌动;在估测,丁恪眼里的自己传达了什么信息;在计算,丁恪对他所传达的信息会怎么反应。偏偏笑得滴水不漏,尽管手指微微颤动。他很清楚目前境况下,自己最大的胜算在哪里。但却依然不可避免感到反胃。对自己感到反胃。他想呕吐。脑海里一遍一遍回响着一句话:张修,倘若现在就怕了,以后你又该如何?路,还长着呢。别怕。8他们挨得好近。饶束把自己的眉毛拧起来。耳机里的音乐索然无味,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年轻男人和少年那边。饶束干脆关了手机上的音乐软件,把手机和耳机一起收进口袋。再抬头看过去时,她发现张修已经不在车子旁边了,大概是坐进去了。但车门没关上,那个年轻男人还扶着后座车门,略弯了腰,不知在同里面的少年讲什么。饶束远远地看着,餐厅外的霓虹灯把城市夜幕下的一切都映衬得繁华又变幻。9丁恪弯着腰帮张修把水瓶盖拧上。见少年靠着座位坐得随意,丁恪提醒:“先生,系好……”一开嗓,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不寻常。他沉着气,清嗓子。“感冒了?”里面的人问。丁恪一手撑在车门门框的上方,低着头看他,满脸写着千言万语,又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眯了眼,定定看着少年。“怎么不说话?”座位上的人侧仰起头。他挤出一句话:“先生觉得,我应该是怎么了?”少年又笑,“那你觉得,我会怎么觉得?”丁恪沉默,目光游移,始终绕不开那张嫩得完全担不起“先生”这一称谓的脸。张修也不说话,眼睛与他对视,内心与自己对视。tik tok,tik tok,tik tok…他忽然抬起手,漂亮长指攥住丁恪西装外套下的衬衫衣领。“丁恪。”这是张修第一次叫他的全名,也是最后一次。丁恪撑着车门,气息变粗,喘出声音。他看着少年薄唇开合,在问他:“你是想要保护我呢,还是想要我?”“……”丁恪的表情不断变幻,“先……”衬衫衣领被人轻轻往里拉去,少年把他拉得更近,凑过来,在他耳边无声呼吸。好闻的青柠味淹没了两个人,丁恪听见他说:“肯定一点告诉我好不好?不要让我乱猜。你知道,少年人,就爱胡思乱想。”短短几秒内,丁恪的脑子可能转了八万圈,喘气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得见。“先生,你怎么……”丁恪可能语塞了,顺从本能,侧首,贪婪呼吸。他看不见,交错在他肩侧的那张脸尽是讽刺和漠然;也不知道,攥着他衣领的白皙五指下一步要做什么。丁恪抬起下巴,蹭过少年耳鬓的绒毛。伸手揽住他纤瘦的身,唇很快就要碰到他脸颊皮肤……“你在对我做什么呢?”熟悉的声音,语调却像是被冰冻了一样,与之前截然不同。仿佛被一盆冷水泼了头,丁恪僵住,一动不敢动。因为有枪口准确地抵在他心脏位置上。那把枪还是他自己的。“抱?吻?”张修与他拉开距离,面无表情,长指隔着丁恪的一层外套口袋布料握住丁恪随身携带的手·枪,扣动扳机,枪口对着枪的主人。“这样的心思,做我的助理?”他长腿一屈,膝盖顶在丁恪的小腹,听着丁恪短促的吸气。伸出另一只手,张修从丁恪身上摸出手机,扔了出去,“告诉我,为什么,我没有直接调集人员的权限?嗯?”“你……你还小,我想要先生安心上学。”丁恪的语气凌乱得快要分裂了。“你想要?”“……父亲也是这样想的。”丁恪是霍罗德的养子之一。“是吗?他是这样想的,还是这样说出来过?”丁恪说不出话来了。碍于心脏上的枪口,他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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