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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1)

不过三人都看在眼里,张河纳罕道:林轩看起来已经学了不少了,莫非诺儿也学到这个地步了?李文斌摇头失笑,他学字很快,才一个月就能勉强看懂架子上的其他书了。只是他不在小夫子面前表现,想让诺儿高兴呢。贺林轩笑道:让诺儿教我,他自己学起来努力也开心,我还能多和他亲近,两全其美不是么。就你道理多。要藏可藏好了,叫诺儿知道,非要哭给你看不可。李文斌点点他的额头,笑话他。贺林轩笑着牵住他的手,坐回他身边和兄嫂说:家里太小,我们三个现在用着都已经勉强,等诺儿再大些就不成了。而且,山里冬天冷,我舍不得他们俩跟着我受罪,想着到了秋天把这里收拾一下,推倒重建。李文武和张河对视一眼,认真听他的打算。李文斌亲眼看他把竹屋建起来,当然知道贺林轩不是空谈,便把他说给自己听的一些关于新房子的设想娓娓道来,听得张河极是向往。倒是李文武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贺林轩透察人心,怎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便不着痕迹道:我想让勉之和诺儿住的舒服些,不过这里也只能糊弄三五年,等诺儿大了,还是要下山去的。我倒是没什么,却不想诺儿跟着我当一辈子的猎户。他当有他的前程,我既是他阿父,只要有能力都不能拦着他展翅高飞。林轩,这李文斌一惊,他之前都没听贺林轩说起过这些。他自嫁给贺林轩,就没想过离开山里。诺儿随了他,他便也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的。不过,贺林轩这一番话却是说到了李文武的心坎上。他喝了一口茶,满意地点头道:林轩想的长远,比我强多了。张河却想到了别处,他道:林轩的意思是想脱猎户籍吗?那我听说,猎户转农籍,一人便要百两银子,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不是他泼冷水,而是这就是现实。李文武一听,心头的火热首先就凉了半截。左右看看,他又端起茶碗,掩饰了到嘴边的叹息。李文斌也忧心忡忡。他知道没成算的事,就算是玩笑话贺林轩也不会拿出来说。他说出口的,必定是在心里想了很多回,势必要做到的事。可这件事太难了,他不愿意他这样为难自己。不得不说,李文斌已经很了解贺林轩。他确实是下定了决心,就算不是为了诺儿的将来,这猎户籍他迟早也要改的。捏了捏夫郎的手,他笑道:这事没有两三年是办不成的,你放心,我知道脚踏实地。只是有了目标,我们一家人才知道要往哪里使劲。勉之,你说对吗?李文斌的心定了定。虽然此时看起来遥遥无期,但总好过每日过着止步不前的日子,这样是绝对不会有任何改变的。他握紧贺林轩的手说:这些话你从不和我说,下回可要改了。你也说了我们要一起使劲,不能什么都让你来背负。贺林轩轻笑出声,我知道,只是现在还没有具体的计划,只有一个大概的想法。等我想清楚了,自然全都和你交代,保证一句话都不留。我可记着了,若敢糊弄我,看我不他说着,蓦地顿住了。回头,张河早捂着嘴笑开了,见他终于想起自己来,更是再忍不住笑出声来。勉之,好些年不见你威风的模样,真是好吓人呢,哈哈哈。李文斌:阿嫂!李文武也咧着嘴,贺林轩却舍不得让人看夫郎的笑话,就算是兄嫂也不行。他忙说:阿嫂,勉之脸皮薄呢,你还是别取笑他了。哈哈,且让我笑一下,再不说他了。张河越笑越收不住。李文斌管不了他,只得拍了一下贺林轩的手背拿他撒气,就你话多。贺林轩心甘情愿地认栽。第23章说了一会儿话, 贺林轩夫夫又带着兄嫂四处转了转。很多开辟出来的空地还没投入使用,李文斌把计划中的用处说了, 语气里满是期待和对未来的憧憬。最后才又回到竹屋外。花圃里移植来两三种正在花期的山茶和叫不出名字的野花, 还很空荡,但药圃却已经种满了。这一亩药圃,勾起了李文武年少时的记忆。曾经京城的家中便有一块药田,他们阿爹每日早晚都要走动一回,总爱带着他们辨识学药理。他不甚用心, 听过便忘,倒不如年纪小的勉之学得多。李文斌带他们去药田里,说是顺便挑拣些家里寻常用得上的给他们带回去。贺林轩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留他们在这里说话,自己去厨房做午饭了。这边三人都没问他的去向,等热出了汗来,张河一看日头吓得一拍大腿,阿弟,阿嫂和你一起去厨房, 看我们说的都忘了时间了。李文斌本没觉得有什么,闻言脸上陡然升起一股尴尬。做饭待客, 这是夫郎的本分,可他竟完全没想起这一遭来。反倒是李文武早有计较,这时给张河递了一个眼色,说:等你想起来诺儿都该饿肚子了。张河这时候会过意来,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 随即打趣地瞧了眼李文斌。他算是看出来了,家里恐怕一直是弟婿掌厨,否则阿弟怎都习惯成自然了。李文斌是待不住了,说:我去厨房看看。连忙走了。走出很远,他还能听见阿兄阿嫂的笑声。张河推了推李文武说:现在你可没什么好担心的吧。我看,林轩迟早得把勉之的小性子都宠回来不可。李文武自然知道自家阿弟以前是什么模样,那还真是不好惹的,不由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掩饰地咳了声,他说:那也是林轩愿意,我们就别管了。等两人相携走来,李文斌正在屋檐下洗碗筷。张河进了厨房,看到贺林轩坐在矮凳上烧火,还得顾着翻锅,忙撸袖子上前要帮忙。贺林轩忙阻止,他舍不得夫郎受罪,但也不能让客人动手。最后一道菜了,阿嫂快出去吧,厨房里热得很。顿了顿,贺林轩又说:昨晚勉之就数着要给信儿做些好吃的,我想着,阿兄阿嫂都吃过他做的饭菜,总该尝尝我的手艺。好说歹说才讨来这个机会,阿嫂就让我在你们面前多表现表现吧。他这话说得,不仅是兄嫂两人,连屋外自感无地自容的李文斌都听笑了。饭菜出锅,贺林轩让夫郎把桌子摆到堂屋里,又高声喊诺儿。这孩子不知道带他阿兄猫在哪里,这一早上就没见着人影。没一会儿,诺儿拉着他阿兄跑过来。阿父!诺儿张口,无声地喊在夫夫俩的努力下,诺儿手忙的时候就会张口说了,哪怕没有声音。他一下抱住了贺林轩的腿,小脸红扑扑的,一脑门的汗。李信也是一样,可见是玩疯了。贺林轩忙抱起他,朝张河说:阿嫂,你帮忙摆上,我先带这两只皮猴去洗把脸。哎,你去吧,这里有我呢。张河连忙应了。贺林轩先给李信端了水,才又打来水给诺儿擦汗。这一早上都做什么了,你都快成泥猴了。说着,又拍了拍儿子衣服上的土。诺儿踢了踢脚,兴奋地比划。和阿兄踢球,我进了六个球呢,阿兄一个都没进!贺林轩笑出声,捏捏他的小鼻子,瞧把你能耐的。诺儿一直在说自己早上带阿兄做的事,小手都停不下来,等阿父给他擦背上的汗水转过身的时候才停住。这时候,换作贺林轩和他说午饭吃什么,诺儿一听就扭头,眨着大眼睛,张口:是伯么和阿爹做的吗?贺林轩噗嗤一声乐了,赶忙又摆正了表情,拍拍他的小屁股说:这话可不能被他们听见,伯么和阿爹要伤心的。诺儿严肃点头。父子俩一直说着话,李信在一边看得很是眼热。诺儿一点没察觉自己给小兄长带来的伤害。那奶羊和后院里的鸡兔就不说了,诺儿还主要说了他教阿父学书的事,还给他看了他阿父给他做的许多玩具。他从没见过的竹蜻蜓,蹴鞠球,还有竹子编成的十二生肖,能让人骑坐在上面的木马更重要的是疼他的会做好吃的阿父。很少享受父子温情的李信都要羡慕坏了。用皂角仔细地给两个孩子洗了手,贺林轩让他们先去堂屋,自己也简单擦洗了一下。等他回来,饭菜已经摆放好了。五菜一汤,两道是用兄嫂带来的蔬菜清炒的,油碧爽口。两尾红烧鱼装了满盘,鱼身完好,酸甜的香味很是馋人。一大盘油焖兔肉,再有一份肉沫蒸蛋,中间一锅鸡汤,黄澄澄的汤水,一整只肉质肥美的野鸡盘踞其中。单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那诱人的香味更是让人忍不住咽口水。他们早已迫不及待,就等着一家之主落座先动筷子呢。贺林轩不讲究这些规矩,招呼他们先吃着,自己把诺儿抱到腿上先戴上一条小围嘴。他今天穿了阿爹给他做的新衣,贺林轩都舍不得那上头沾上油渍。而后就让诺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自己吃,并不需要喂他。给两个孩子盛了汤,贺林轩边搅动勺子散热,边招呼:阿兄,阿嫂,你们也先喝碗汤暖暖胃,早上就熬着了。贺林轩来到这里,最满意的就是原滋原味的野味。可口鲜嫩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不担心注射过什么可怕的东西。而这些在现代可以称之为顶级食材的野物,也让贺林轩的厨艺增色不少。李文武一家吃了第一口,眼睛都瞪大了。上次贺林轩在李家做的早饭简单,完全看不出厨艺这般精通!贺林轩又给小夫郎盛了一碗汤,回头看见李信已经迫不及待地喝起来,诺儿也有样学样,忙拦住了:当心烫,先吹一吹再喝。李信点头,但还是没忍住喝起来。太好喝了,根本等不了!他年纪大些倒没关系,贺林轩主要是怕诺儿烫伤肠胃。见小娃娃听话他也不多说了,转而将鸡腿撕下来放进孩子的碗里凉着,免得烫了嘴。贺林轩这才端起自己的饭碗,先给夫郎夹了一筷子香菇,和他说:蘑菇都窝在鸡肉下面,小心烫。李文斌口味偏淡,贺林轩热衷于发现他的喜好,很快就知道夫郎对于各种菌菇情有独钟,今天熬汤的时候特意多放了些。李文斌也给他夹,你也吃。贺林轩含笑点头,招呼了兄嫂,又对两个孩子说:慢些吃,吃太快肚子很快就饱了,这一桌子的菜怎么办?李信深以为然,果然放慢了速度。诺儿正是最爱模仿的年纪,见状,吃相也变得秀气起来。贺林轩看得直笑,时不时给诺儿夹一些放的远的。这顿饭说的话不多,实在是贺林轩的好厨艺征服了他们的味蕾,吃着都顾不上说话了。不过李文斌和兄嫂的胃口都不大,也知道适可而止,相继放下筷子。李文斌让贺林轩吃自己的,接手给诺儿挑鱼刺。张河捧着碗喝鸡汤,看诺儿吃的津津有味,不由笑道:这臭小子,难怪那天吃我做的鱼跟喂他□□似得。原来啊,小嘴儿早被人养刁了。诺儿眨眨眼,一副听不懂的模样。张河当即笑开了,这小鬼头,越来越聪明了。李文斌就在一边告状,还不都是学他阿父的,就知道装相。诺儿看向阿父,贺林轩朝他耸耸肩,说:你阿爹就是咱们家的道理,他说的都对。诺儿都咯咯地笑起来,更别说张河他们了。吃了饭,李文斌再不肯让贺林轩动手,快手快脚地和张河收拾了桌子。叔嫂两个结伴到了厨房外的水缸边洗碗,张河还直朝李文斌挤眼睛,你们父子俩吃了我这么久的饭菜,才几天就被别人养刁了舌头。李文斌看他戏谑的模样,耳朵都红透了。但总不能说贺林轩自己喜欢做这些,便捡着话说:林轩的厨艺好,我哪敢献丑。就是他做饭讲究多,我跟他学了这么久,还没学到一成呢。贺林轩上山打猎或去镇上的那几天,就是他在家做饭。别说诺儿是什么反应了,就连他自己都只是勉强着才能入口。张河听了深以为然,感慨道:吃了今天这顿,信儿他们爷俩恐怕要念很久了。别是也嫌弃我的厨艺,不然我可没处拜师。李文斌抿嘴直笑。贺林轩和李文武则在竹屋外竹凳上坐着。矮桌上摆了酒,用小竹杯装了,兄婿俩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说着话。叔嫂两人远远就听见李文武的笑声,走过来一问,原来正说着诺儿的糗事呢。李文斌听了也笑,那天诺儿第一次坐上摇椅,很不老实,结果椅子晃动起来,他站不稳脚跟,吓得都哭起来。我要去抱他,林轩还不让,没一会儿他自己得了趣,眼睛还挂着泪呢就笑成了小傻子。当时李文斌真不知该笑,还是该说他顽皮。而贺林轩告诉他:很多乐趣都要他自己去发现,就像很多挫折也要他自己去经历,这样才有意思。我们别拦着他,勉之也别担心,我一直看着他呢。他还说,欢笑和泪水,都是每个孩子最初时候最宝贵的东西,缺一不可。李文斌现在想来还觉得感慨。张河则说起旁的。阿弟,林轩,打从三天前里长就家家户户喊了人去山溪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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