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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1)

来人摆手说:我在这个时候来,就是不想惊动家里,老大夫不必多问。我今日来,是想和宋家做一笔生意。说着,他把随意放在地上的袋子提起来,交到宋老大夫手上。今日下面庄子才送上来的,还新鲜着。宋老大夫已经闻到参味,没仔细听他说什么,而是小心地打开袋子。这一看,他差点喜得晕过去。如同绝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把三株人参捧出来,宋老大夫忍不住看了这年轻汉子一眼,嘀咕道:如此珍贵的参,怎能如野草一样随意对待。来人可不就是贺林轩,闻言只笑而不语。倒是端着茶水走进来的医徒看见,差点摔了手上的茶具。他加快步子走过来,惊喜地道:师父,这参得有宋老大夫瞪了他一眼,让他不要声张,又客气地把客人请到了内堂。见他们稀罕地细看人参,赞不绝口,贺林轩敲了敲茶盏,道:宋老,我既把东西送来,往后您慢慢看就是了。宋老大夫这才回过神来,掩住见猎心喜的笑意,歉然道:倒是老朽怠慢了。无妨。贺林轩抿了一口茶水,放下后道:我也不和您老说外道话,我这两日有用钱的地方,才来找您谈这件事。您看着给个合适的价,咱们各取所需,如何?第27章宋老大夫听他的语气, 并不把这两支参放在眼里,也并不是真的因为银钱而窘迫, 脑子略一转就想到了什么。山水镇近来最热闹的事,莫过于何家老太爷的六十大寿了。这位可是现任东肃州牧的父亲,往来的客人都削尖了脑袋要往何家送礼,眼前这年轻人怕也是如此。略一沉吟,他道:这三支参俱是四百年左右的老参, 且挖掘得当,保存完好。不过这年份却还有些不足,价值自然不能和千年参王相比。不如这样,每支参四百两, 共作一千两百两, 小郎君看可行?贺林轩轻笑一声,这参虽才四五百年, 可一片也能救人一命了不过也是,这世道人命最不值钱。您老开口,我也不为难您,不过, 我不收银票,您也给我行个方便。宋老大夫的脸色变了变。他确实是贪了些便宜,不过也是不得已。就算是在山水镇,他们医馆的生意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毕竟世道艰难,很多人宁愿病死也不肯花钱。同样的,朝廷的银号也不稳当。本是打算用银票交付的, 可这人不好糊弄,而他已经先进了一步,却不好得寸进尺。叹了一声,宋老大夫道:如此,就依郎君所言。不过,这一时片刻我却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银来。打量着年轻人的脸色,见他眉间微微一蹙,宋老大夫赶忙道:现在勉强能先给八百两,剩下的四百两,请郎君宽限两日,我定悉数奉上。贺林轩笑了声,摆手道:您不必紧张。我既然来了宋家,就不会走第二家,我也无意让您难做。这样吧,先付七百两,余下的,半月内我再派人来取。宋老大夫喜出望外,连声说:多谢郎君体谅,却教老朽惭愧了。贺林轩道:无需如此。生意么,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我虽愿意给您老行方便,也相信百年宋氏的声誉,但还是要立好字据凭证。届时,也好让人凭字据来取银。应该的,应该的。宋老大夫一边吩咐医徒去取笔墨,自己则招呼客人喝茶,而后疾步走回后院取现银。待核定字据,各自署名按下手印,贺林轩把七百两雪花银随手丢回了之前套人参的麻袋里,看得师徒二人眼角都是一抽。贺林轩道:两位不必送了,我自己走就是。顿了顿,他道:虽然知道您不会四处声张,不过还是提醒二位,若有人问起,不必提起我。他摆了摆自己的袖子,不过一届布衣碰巧得了好物,两位可明白?宋家师徒见他扮相低调,早知他是有意隐瞒,怕是截下这人参并没得家人同意,传出去要起纷争,自然满口答应。赶在宵禁前出了城门,贺林轩一路去了五荒山下。到了竹筏旁,他才换下身上的衣裳,小心地折叠放好。这可是夫郎特意给他做的衣裳,没想到第一回 穿,竟是用在了装逼上。掂量了下手中的银钱,他脸上出现了一个舒心的笑容。贺林轩坐在河边睁眼等天明的时候,李文斌在兄长家中也是辗转反侧。诺儿早上没看到阿父还躲起来哭了一场,到晚上阿爹哄他睡觉的时候反而乖巧。见他郁郁不欢,诺儿抱着阿爹的脖子无声地说。阿父不在,诺儿抱阿爹睡。李文斌鼻子一酸,没敢在儿子面前掉眼泪,只笑着亲了亲他。这一晚很难熬,但天亮得比他想象得早。左右睡不着,李文斌索性起来做早饭。张河后他一步进厨房来,见他眼底有些发青,不由宽慰道:林轩做事比你阿兄有谱,断然不会有事的,阿弟放宽心。其实他自己又何尝放心,只是怎么也要劝着。李文斌对他笑了笑,只说知道,并不细说心中的忧虑。李文武吃着早饭,几次想开口问都憋了回去。他心里打定主意今天早点回家,若贺林轩还不见人影,就和阿弟好好谈谈。吃了饭,张河见诺儿又往门口蹲着,心里就有些打突。他可真是怕了这小子了!前天被送到家里就一直在门边上等他阿父阿爹来,现在他阿爹在了,又盼着阿父。也不知道这小脑袋里怎么就有那么多的心思,难怪说话都要比别的孩子慢些。这么想着,张河叫来儿子,今日也不让他去温书了,叮嘱他陪着诺儿玩。李信平时也少和村里的孩子玩闹,不过他有自己的玩法,就带着诺儿去村外不远的小山坡上摘野梨。回来的路上,装着一小兜梨的诺儿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李信正松一口气,没想到还没进村就被一群孩子堵在路上。他们来抢梨,李信当然不让。但他双拳难敌四手,诺儿年纪又小,没几下就被人推倒。野梨掉了一地,不一会儿就被哄抢而空。小王八羔子!李信气得把自己阿爹骂人的话都学出口了,但完全没把人镇住。其中一个孩子还回头说:杀牛贼都不要你阿叔和小哑巴了,我才不怕你!李家哥儿和他的哑巴儿子回了娘家,这两日李家人还都愁眉苦脸的,村里人看在眼里,私底下传了不少闲话。都说李家哥儿被退回家了。孩子们听了,知道李家的小书生和小哑巴没了靠山,欺负起来一点也不含糊。诺儿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一个石子就朝说话的那人砸去。那孩子已经十二岁,比李信还大,当然不会被小胳膊小腿的诺儿砸中。只是,他还是被诺儿凶狠的模样吓了一跳,躲的时候摔了一跤。哈哈,小哑巴打人了!六毛,你居然连小哑巴都打不过!旁边的孩子看见都哄笑起来,那个叫六毛的大孩子气得不行,爬起来就朝诺儿冲过去。李信急忙挡在诺儿面前。但他长这么大,张河不肯让他做力气活,只每日读书,哪是黑壮的熊孩子的对手!没挡住两下他就被推搡在地,六毛不管他,扬手就要打诺儿。你干什么?!一声厉喝突然传来,把在场所有的孩子都吓得双腿一颤。眼尖的孩子一看是贺林轩,尖叫起来:杀牛贼来了!快跑!!他们一哄而散,六毛更是没命地跑,但没跑出多远就被贺林轩逮住,拧住了手。胆子不小,连我儿子都敢打,活腻了吗?贺林轩哪想到自己乐呵呵地下山接夫郎儿子,居然会撞见一群熊孩子欺负自家的娃。他来的时候,这小子的巴掌都要打到诺儿脸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六毛被他一吼,当即大哭出声。李信和诺儿这才从惊怕中回过神来,看见贺林轩,两个孩子的眼睛刷地亮了。叔父!李信惊喜地叫了一声,诺儿更是小炮仗一样冲上去,一把抱住了阿父的小腿。阿父!贺林轩低头看他,就见诺儿抿着小嘴,也在哭呢。这下可把贺林轩心疼坏了,急声问道:诺儿别哭,他打你哪里了?诺儿摇头,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用尽全力抱着阿父的腿。贺林轩见和他说不明白,赶紧问李信是怎么回事。李信可是知道他打架厉害,在他身边什么也不怕了。此时,气愤地说:叔父,我和诺儿在小山摘梨,他们来抢,还要打我和诺儿。还好叔父来的及时,诺儿摔了一跤,不过没被他打到。贺林轩一手扣住不断挣扎哭喊的六毛,一手在诺儿身上摸着,问他有没有哪里疼。诺儿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抽噎着摊开手给阿父看。他摔在地上的时候擦了手掌,破损的皮肤粘着灰尘和几丝血迹,看着都疼。贺林轩眉头紧皱,和李信说:抱你阿弟回去,今天我非收拾这些狗崽子一顿!说着,贺林轩揪着六毛进了村,解了他的腰带倒挂着就给绑到树上了。六毛叫得很惨,不一会儿就引来许多人。贺林轩凶神恶煞的模样,看得他们都心惊肉跳。可这么对一个小孩子,到底有人看不过眼,大郎这是做什么,伤了孩子你怎么和大根家交代。贺林轩冷声道:我把话放在这儿了,让贺大根到我李家兄长家赔礼道歉,再领他回去。没我同意,谁敢放了他,我剁了谁的手!说着,他从李信手上抱过诺儿,扫了村民一眼,道:你们谁看我贺大郎不顺眼,尽管冲着我来。再敢欺负我儿子,我弄死他全家。大家伙听着都胆寒,再不敢多嘴。他们一点都不怀疑杀牛贼会说到做到!贺林轩带着两个孩子走出一段路,才把摆给别人看的脸色放下来。他亲了亲儿子,温声说:别怕,阿父不会让人动你一根头发。诺儿抱紧他的脖子,又开始呜咽起来,哄都哄不住。这时候,早有相熟的夫郎到李家和张河说他弟婿在村头发疯的事,吓得李文斌夺门而出。林轩!半路上见到抱着孩子的男人,李文斌惊喜地喊出声。快步上前来,他正要说话就听见诺儿低低的哭声。李文斌脸色一变,诺儿怎么哭了,出什么事了?他想起来刚才那夫郎说的,贺林轩在村头打别家小孩的事。贺林轩轻拍着儿子的背,心里也很不痛快,带着点火气说:贺大根家的小王八羔子,竟然带人在村口堵诺儿和信儿,都动手了。还好我回来的早,不然,非得扒了他的皮。李文斌一惊,诺儿伤着了?信儿呢?后一步赶到的张河也听见贺林轩的大嗓门了,当下叫道:什么!竟然敢打我李家的孩子!那死崽子还绑在村口是不是?看我不抽死他!李信赶紧拉住自家阿爹,阿爹,我没事,诺儿也没事,就让叔父收拾他们,你别动手。私心里,他不希望阿爹装着悍夫郎的样子,他知道阿爹的不得已,看着都心酸。可惜,他阿父跟人动不了手,这里又没人肯听他讲道理,还得阿爹撑着家里的场面。好在现在有叔父,不必阿爹强出头。李文斌已经看过诺儿,见他手掌虽破了,但没有大伤,略安下心来,也忙安抚嫂子。阿嫂,信儿说的对,这事交给林轩,咱们先回家去。好说歹说把气得撸袖子的张河拦住了。一行人回到李家,不多会儿,贺大根和他夫郎就找上门来。第28章贺大郎你个杀千刀的!贺大根他夫郎一进门就叫了起来。王氏是怕杀牛贼, 可他刚刚从树上把面无人色的儿子救下来,已经没了理智。我儿子才多大, 他没杀你家牛也没放火烧你家,你就敢这么欺负人!张河忍不了,没等贺林轩接话就骂开了,你儿子打我家孩子的事你怎么不说,当我李家好欺负?王氏现在也管不了张河往日的凶悍, 冷哼道:我家六毛说了,是你家小哑巴先用石头砸他,他才动手的。李信大声回了一句:是他先带人抢了我和诺儿的梨,还说我叔父不要诺儿和我阿叔, 还骂诺儿, 诺儿才打他的。王氏的声音顿时没了。好啊!张河气疯了,贺王氏, 你竟然敢诅咒我阿弟,看不得我家过好日子是不是?欺人太甚,今天我不撕了你的嘴,我就不姓张!他冲上去就要朝王氏脸上招呼, 被贺林轩拦住了。此时,王氏早没有刚进门时的嚣张。他是看李家哥儿和他家小哑巴无缘无故被丢回李家而幸灾乐祸,在家里说了一些闲话。谁想到居然会被扯出来,还是当着杀牛贼的面!他这时候想起来往自家男人身后躲,但贺林轩一出手就把他男人拎了起来,砸在地上。贺林轩不找王氏的麻烦, 一脚踩在贺大根的肩膀上。冷声道:贺大根你能耐了啊,管得了我房里的事。当我是你么,自己夫郎和王家管事在桑树山上待了一下午,屁都不敢放一个。正在痛叫的贺大根脸顿时就绿了。王氏尖叫出声,贺大郎你瞎说什么!我怎么了,我在山上好好的采桑,挣钱养家,你敢侮辱我的清白!做没做你自己清楚,我懒得管你们的破事。他松开踩着贺大根的脚,嗤声道:都给我滚。贺大根,管好你夫郎的嘴,凭他也敢编排我的夫郎,我嫌他的嘴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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