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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1)

贺林轩见状,解下腰上的福袋,拿出几个小玩具来这本来是带着给儿子解闷的。此时,他蹲在诺儿面前问他:宝贝,送一样东西给小兄长当见面礼,好不好?诺儿已经看到阿爹阿伯的窘迫,很痛快地点头。热情地朝三个新伙伴招手,他道:这些都是我的宝藏,你们喜欢哪一件就送给你们了。回头,你们到我家来玩呀,请你们吃好吃的!三个孩子都被从未见过的玩具吸引了注意,性子最活泼的三殿下指着其中一样,问道:这是什么,要怎么玩?诺儿看看玩具,再看看桌上的包子,只想把猴哥趁热吃了,并不耐烦花时间给他们作答。于是故作正色道:要是全告诉你们就不好玩啦。要保持神秘和新鲜感,等你们自己发现那才有趣呢。连大皇子都被忽悠住了,接过玩具研究起来,不一会儿孩子们就玩到了一处。今日早朝提了恩科和官吏补缺的事,讨论非常激烈。一直到午时将近,天顺帝才抽身回了勤政殿。没想到才靠近就听见一阵欢呼和笑声,天顺帝挑了挑眉,停住匆忙的步伐。抬手示意不必通传,天顺帝走近一看却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站在一个高大男人的手心上,抬起一只脚越过头顶,口中喝了一声,一手成剑指向前方,威风凛凛的,很有武林高手的气势。接着,额头冒汗的胖小子跳进男人怀里。一边喘气一边得意地说:看见没有?什么叫身轻如燕,什么叫柔若无骨!三郎,你再摸摸你的良心,告诉我,我胖吗?我一点都不胖好吗!你不能因为嫉妒我的身材,就睁眼说瞎话。看他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天顺帝差点笑出声来。跟在身后的老太监看见这一幕忙捂了嘴,忍笑道:陛下,这就是文郎君的儿子。真是和文郎君一样,最听不得别人说一个胖字呢。天顺帝随之看向李文斌。他正看着闹到一处的男人和孩子笑,那明媚的笑容连阳光都要逊色一筹。三位殿下惊叹不已,就连一贯沉稳矜持的大皇子都和两个弟弟一样抱住贺林轩,仰头说:我也要玩,我也想试试。诺儿护食,当即摇头:不行,阿父是我的!你们要玩找你们阿父去,我阿父可不外借。三个孩子不依。但诺儿这次却不像之前那么好说话,抱着贺林轩的脖子说:地上的玩具你们喜欢都拿去,我阿父才不给你们。闻言,二殿下率先停下来。他最是腼腆,见诺儿明言拒绝就不好意思再坚持了。大皇子在地上的玩具和贺林轩身上来回看了眼,心想回头可以和武师傅玩这个游戏,玩具错过就没有了。于是很干脆地退出。唯有三殿下不答应。之前他看诺儿敏捷地爬上他阿父的肩膀,还挂在阿父胳膊上荡秋千玩,早就羡慕得挠心挠肺。这时候不管不顾地抓着贺林轩的衣服,就要往他身上爬。只是不得章法,怎么也爬不上去。诺儿哈哈大笑起来,朝他做了一个得意的鬼脸,嘲笑道:你才胖得爬不动呢,还好意思说我,略略略。贺林轩笑着捏诺儿的脸,宝贝,做人要善良,不能笑话人家。诺儿嘻嘻一笑,蹭着他的脸说:阿父是我哒,才不分给他们。三殿下看见这一幕,忽然哇地一声哭出来。我也要这样的阿父,我阿父一点都不好玩,呜呜呜。天顺帝:李文斌几人扭开脸,一个个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诺儿被吓了一跳。见他哭得停不下来,踢踢腿,让阿父把自己放下。诺儿蹲在他面前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么爱哭,以后怎么保护你阿爹,保护你夫郎?三殿下没听明白,哭着说:我要你阿父陪我玩。不行!诺儿立刻拒绝。三殿下哭得更厉害,诺儿还是毫不相让。边给他擦眼泪,边语重心长地道:三郎你还小,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阿父说了,要哭,也要跟心疼你的人哭,这招才奏效。你跟我哭也没用呀。比诺儿小了三个月的三殿下:哇哇哇。泪眼朦胧中,他眼尖地看到门边一抹明黄色,爬起来扑了过去,阿父,呜呜,我也要玩,呜呜呜。天顺帝:他弯腰抱起儿子,努力绷着脸上的笑容说:让师兄久等了,呵呵。第89章从皇宫回旋, 已近日落。用过晚饭,一家人坐在庭院乘凉消食, 难免说起今日的皇宫之行。李文斌便道:还好三殿下不记仇,今天都被诺儿弄哭好几回了林轩,你回头可得说说他,往后收敛着点。虽然都是孩子,但那毕竟是皇子, 还是要有分寸些才好。不等贺林轩说话,张河就摆手道:哪就有这么严重了。我看三殿下最喜欢诺儿,哭完还第一个找他玩呢。这点倒是随了陛下。勉之,你还记得么?你小时候闯祸, 每回都是你阿兄和陛下替你背黑锅, 抄书抄得手都肿了,也从不记仇呢。李文斌早不记得有这回事了。他正要追问, 李文武咳了一声,打断道:孩子的事倒没什么要紧。不过,今日我瞧着,皇后殿下的身体确实有些不妥。可别真的像外头传的那样, 否则,南陵城又要不安生了。说起此事,贺林轩三人都是一静。张河面露唏嘘,道:看着是不大好。听我阿爹说,殿下以前身子骨比男儿还要好,是因怀着三殿下的时候受了伤, 这才说着,他压低了声音:本来,陛下是想将这一胎作罢,好让他好好休养。但殿下舍不得。后来生育的时候难产,几乎丧命,虽保全下来,却也落下病根。哎,高阿伯家里只剩他一支血脉,若真到了那一步,可怎么是好?张河想想便觉忧心,提议道:勉之,林轩,你们说亚龙肉能不能治这个?要不回头我们送一些过去?天顺帝的皇后不是别人。他的父亲就是当年一箭刺穿太皇太后大陈氏、力挽狂澜的禁军统领高将军。当年,为免陈家报复,高将军的亲眷在行事前都被送出京城,辗转到了北地。两位兄长相继战死后,高皇后不顾张家人的阻拦投身战场,便是后来同天顺帝成婚生子,也未曾放弃戎马。这样英烈的哥儿,不说李家和高家的故旧情谊,单只他的为人就值得敬佩。只因怀上三殿下时未能及时察觉,发生这样变故,让人心疼。李文斌说:再送些人参和药膳方子过去。高阿伯是阿父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我们应当尽一份心意。张河点头赞同,可不是呢。外边那些人,心肝也是黑透了!一个个的,巴不得皇后殿下出个好歹,好让他们家的哥儿取而代咳!李文武重重地咳了一声,别胡说。张河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拍了下自己的嘴,只是还是有些不甘心。你们是不知道,奏疏陛下扩充后宫的人,就属安平侯和镇南王府跳的最欢!当年出事的时候,他们两家第一个撇清干系,这些年只管在南陵享福。现在好了!陛下费尽周折把陈家斗下去,他们上赶着来献媚便罢,竟还不知羞耻地讨好处,套近乎。真是不要脸!事情哪有这么简单。李文武无奈地看着义愤填膺的夫郎,颇有些头疼。张河看了看表情如出一辙的三人,疑惑道:我也就跟你们说两句,哪里会在外头多嘴。不过,看你们这样似乎另有内情?快同我说说!三人对视一眼,贺林轩道:阿嫂,这种事儿大家都有大家的不得已,不是只有单纯的好坏。我想不论是皇上还是皇后,对今后的局面应该都早有准备。虽然有秦老拥护,但天顺帝的根基主要还是在军方,文治上少了几分火候。地方吏治便不说了,乱得一塌糊涂。如今南陵城中,除了皇帝这些年招揽的人才,大多都是保持中立的勋贵和臣属,还有原本党附陈氏、天顺帝南下后倒戈的墙头草。新帝登基后,第一把火就把陈氏烧了干净,行事可谓杀伐决断,雷厉风行。他们唯恐皇帝记恨他们曾经的不作为和罪过,第二把火要烧到自己头上来,自然有所行动。而安平侯府和镇南王府,就是他们推出的代表。一言一行与其说是倚老卖老逼迫皇帝,不如说是试探和投诚。而将陈氏一族连根拔起,朝堂已是动荡,经不起第二起风波。所以为了安定百官的心,皇帝也必会有所回应。联姻,无疑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办法。照这么说来,陛下真的会迎娶安平侯府或是镇南侯府的哥儿做后君?张河听罢,心里很不是滋味,张了张口还是忍不住道:看来,当皇帝,也不是一件痛快的事啊。李文武哭笑不得,在其位,谋其政。这些都是九五之尊必须要背负的,你就别瞎操心了。张河乖乖点头,末了还是长叹一声:这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我看,在南陵城就过不了几天安生日子。翌日一早,张河和李文斌将他们从北地带来的行囊收拾出来,张罗了不少好东西,着人送入宫中。天顺帝听说,诧异地挑了挑眉,百年蛇肉?千年人参?老太监点头,奴才去看过,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呢。皇帝朱笔未停,将一封奏折批阅毕,收笔后,对老太监笑道:师兄有心了。你遣人将这些东西送去正阳宫,让太医一并过去,看看得不得用。还有,替朕拟一份礼,送去乐安侯府。昨日也没给两个孩子一份正经的见面礼,正好补上。老太监答应下来,又道:陛下,听说侯爷一家今日到秦府去了。也不知道情形如何,可别真的挨板子才好。天顺帝一听便笑了。秦老这次动了真肝火事情的始末前后联想起来,当日在山水镇上李文武夫夫为何避而不见,一目了然。虽庆幸小辈们过得好,可想起来秦老还是心里堵得慌。那日李文武和张河送灵回京,秦老和天顺帝前后脚到李府祭奠,只给了李文武夫夫一声哼,而后坐在灵堂给李家阿父阿爹烧了足足半个时辰的纸钱。嘴里便说着:宇儿,是我没照顾好孩子们。你阿父要是生气,你让他晚上来找我,是罚酒还是打手板子我都认。又说:怪我,老了老了,眼睛不好使了,竟没认出文哥儿来,白白让他们多吃了那么多苦头。再道:老兄啊,愚弟有愧,便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无颜见你啊。虽有三分做戏,可说道伤心处也是老泪纵横。别说李文武在一旁听着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便是天顺帝事后听说,也替他捏了一把汗。那日之后,秦老再未过府。李文武有孝在身也不好登门赔罪,只能托何谚从中斡旋。不过效果甚微,依旧没得一个好脸色。天顺帝也做了一回说客,秦老却道:陛下不用担心,我就是给他们吃点教训。好教他们知道,就算长大了,翅膀硬了,该依靠老人家的时候,也要记得少逞能。天顺帝看他未曾真的恼怒,便撒手不管。此时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昨日因,今日果。秦老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玩够了也就好了。不过,都说贺林轩那张嘴没有糊弄不住的人。朕却有些好奇,这次他能不能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帮师兄度过这一劫。另一厢,秦府。秦老正抱着诺儿坐在榻上,听他和李信说南下这一路的见闻。李文斌和张河去客院找蓝氏说话,李文武、贺林轩和何谚则陪坐一侧。和老人孩子笑声不断的气氛截然不同的是,三人安静如鸡,透露着无形的紧张。见老人家是打定主意不理睬他们,无辜被卷入其中的何谚实在有些难熬。他看了眼坐得笔直、一脸苦相的李文武,再看贺林轩还喝着茶笑着看诺儿说话,很是悠闲的模样,忍不住倾身过去,小声道:林轩,你要是有法子,还是赶紧哄哄我师父。你看你阿兄,都出汗了。贺林轩看了一眼,笑了笑,也压低了声音说:稍安勿躁,等着就是了。何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侧过身给李文武倒了杯热茶,示意他放松一些。小半个时辰后,诺儿和李信终于说完了此行的趣事,转而问起秦老爷子的近况来。秦老满口都好,脸上全是笑容。诺儿眨了眨眼睛,说:可是太爷爷,我听阿伯说你心情不好,都哭鼻子了呢。李文武:秦老:他阴恻恻地瞥了李文武一眼,摸了摸诺儿的小脑袋,慈祥地问他:你阿伯还说什么了?诺儿没看到李文武拼命给自己使眼色,认真地想了想,说:阿伯就说了这个,让我听太爷爷的话,逗您开心呢。真乖。转过头秦老却变了脸,不阴不阳地瞅着李文武说:你倒是会找帮手。阿爷李文武告饶,见老人家一脸嫌弃,那张哭丧的脸差点挂不住了。诺儿拉着秦老的手,有些好奇地摸了摸手背上衰老的褶皱,不过他还记着阿父交代的正事,凝着小脸严肃道:太爷爷,你不要难过。阿父说南陵是个伤心地。自从来了这里,阿爹,还有阿伯阿么也不开心,总是躲着我和阿兄偷偷抹眼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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