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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1 / 1)

诺儿抱着贺林轩的耳朵,说:阿父,别生气了,我和阿爹好好的呢。别人家的事,让别人的阿父操心去吧。贺林轩闻言,展颜笑道:诺儿说的对。他摸了摸儿子的脸,心下有些感慨。不知不觉间,诺儿也长大了。第130章寻找贺大根和刘氏的家奴当晚就带回了消息。却原来, 那刘氏将小双儿丢在乐安侯府门前后, 回去找了贺大根,说是将小双儿卖进了黑巷子,得了二十文铜钱。夫夫俩大吵了一架,附近几个乞儿都听见了。家奴便是找到了一个乞儿, 得了他的指引, 才找到二人的尸体。是的,尸体。贺大根虽然和刘氏大闹了一场, 却是连将双子赎回来的话都不曾提过,只说刘氏丧尽天良,心肠歹毒。之后, 抢了刘氏身上的铜板,买了酒喝了个烂醉。刘氏拖着在睡梦中冷得打颤的人,双双投了江。贺林轩听完王山说的始末,眉头一直没有松开。李文斌握住他的手, 无声地安慰。张河看着强横, 实则最是心肠软, 哪怕看那刘氏百般不顺眼, 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他也是个可怜人,那贺大根真不是个东西!当年贺大根卖了大毛, 已经让刘氏有些疯癫了。恐怕, 在他将小双儿放在乐安侯府前,就已经心存死志,要和贺大根同归于尽了。李文斌拍拍他的背, 有些为难道:林轩,你看这事当如何处置?贺林轩叹了一口气,说:王山,你着人安葬了他们吧。年后有船回山水镇,你记得让人把消息带回贺家村。王山自然答应。他心里是气得牙痒痒,那两个混账东西,大过年的尽找晦气。只是见主人家唏嘘,他也不好说什么,问道:贺爷,那小双儿又当如何?贺林轩想了想,道:先养在府里,过段时间送出去吧。是,那小的这就去办。王山放心下来,主家心慈,还好不曾手软。那双儿眼下看不出什么,但到底有这样一段渊源,留在家中若是养大了心思,就不好办了。李文武看向贺林轩道:林轩,你要找人家收养那孩子吗?贺林轩摇了摇头,见家人心情低落,索性将慈幼院的计划说出来,让他们高兴高兴。李文斌和张河听罢,果然欣喜不已。林轩,这事真的交给我和勉之来办吗?张河搓了搓手,很是雀跃。当年在山水镇他也是里里外外帮过不少忙的,心气儿也养出来了。回了京城过上了富贵日子,成天和那些绵里藏针的贵夫郎打交道,别说李文斌了,他心里早就腻歪得不行。如今终于有正经事可以忙活,他乐意之至。贺林轩笑道:当然。阿嫂,光你和勉之恐怕还忙不过来。若是有什么志同道合的朋友,你也尽可以拉拢过来。这事要是做成了,也是功德一件。张河直点头,又有些惋惜道:要说志同道合,只锦辰一个和我们最合得来。可惜谨一还太小,这两三年的,他怕是都走不开身。李文斌倒不觉得什么,含笑道:谨一一个就够让他忙的了,若是再有旁的红尘烦扰,何大人该打上门来了。几人听了皆是忍俊不禁,张河也道:可不是这个理。要我说,何大人腻着他夫郎的心思,可一点都不比林轩少呢。李文斌有些脸热,觑了张河一眼。阿嫂也是的,取笑何谚还要带上他。贺林轩完全不以为意,笑道:等慈幼院办出规模,赋税改制的事情也当有眉目了,届时陛下正式发下公文,奖励生育。应该会有一些人家愿意来收养那些孤儿。顿了顿,贺林轩接着道:那个孩子能不能有一个好前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们问心无愧就好。李文斌三人点了点头,便就将这件事放下,不再提起。回了院子,李文斌拉着贺林轩去了诺儿的房间。为了等消息,时辰已经很晚了,两个孩子早早睡下。贺林轩二人进来的时候,外间小榻上,守夜的阿年正在打盹,见他们进来,吓了一跳,就要行礼。贺林轩摆摆手拦住了他,牵着李文斌走进内室。诺儿睡得正香,李文斌俯身摸了摸儿子的脸,目含怜惜。他的手偏凉,诺儿有些不舒服地嘟囔一声,整个人像蚕宝宝一样,一缩一缩地躲进了被子里。贺林轩看得失笑,把儿子从被子里挖出来点,重新理了理被子,就和李文斌离开了。回屋后,李文斌忍不住感慨道:我只盼着诺儿这一生平平安安的,少些心事才好。今日之事,让他很受触动。贺林轩从小厮手里接过热水,打发他回去,不必候着了。回头听见这一句,他笑道:诺儿很聪明,其实我教不了他多少。但只一件,勉之倒不用担心,就算有些心事也不打紧,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该怎么让自己活的高兴。李文斌把靠在墙角的木桶拿了过来,贺林轩从双耳陶罐里倒出大半热腾腾的药水,又将灌口盖上。陶罐外裹了一层厚厚的皮毛,短时间内保温倒是不愁。贺林轩试了试水温,往里头加了些冷水,觉得温度正好,招呼李文斌过来。那药水是贺林轩专门请老太医调配的,泡过之后,李文斌夜里都睡得不错,再不会因为双脚冷得醒过来。李文斌脱了鞋袜,双脚没入水中,一直漫过了腿肚子。水温有些烫,却很舒服。他轻轻喟叹了声,抬眸去看贺林轩,烛火里,男人正在柜子里取药膏等他泡了脚,贺林轩总会亲手给他涂上膏脂。贺林轩花了不少银子,请退养在家的高太医研制许多药膏。最初拿回来的都是用在那事上的,把李文斌羞的不轻,每次路过高太医府前,都恨不得让车夫走快些。后来花样就多了。敷手的,敷全身的,敷在脸上的,李文斌用着感觉很好,也拉着其他人一起用。李文武一开始还觉得男子汉大丈夫,涂涂抹抹太不像话。后来,见贺林轩用的比他夫郎张河还勤快,他就忍不住了。偷偷摸摸用了一阵,让张河撞了个正着,大肆取笑了一通,闹出不少乐子来。李文斌想到这些,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心里隐隐压下来的沉重,一扫而空。贺林轩回过神,见他看着自己笑,嘴角也跟着扬起,说道:宝贝,在想什么呢?李文斌回过神来,看他放下药膏盒子,又拿了银盆过来,调了温水要给他洗脸,笑道:也是难为高老太医了,一把年纪还要陪着你胡闹。前段时间我遇着他家的孙夫郎,还说他老人家清减了不少,头发都掉的比往年多。贺林轩拧了温热帕子给他敷脸,一边笑道:那你听他说了别的没有?我可听说,他老人家可起劲得很,还拉着他的徒子徒孙们一起钻研。上回来送药膏的时候,他那儿子私下里还同我透了口风,说等他老父亲研究有成,想用这法子置办一份产业。说是到时资金上有不凑手的,请我帮忙贴补,算我三成红利呢。李文斌闷着脸,笑声透过湿润的帕子,说他:高家可是百年圣手,哪会缺这点银子?愿意让你往里头投钱,可是你占便宜了。贺林轩挑了挑眉,将帕子拿开,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那可说不好是谁占便宜了。现在你夫君可抢手得很,不知道多少人拿银子哭着喊着,要我给他们保驾护航呢。要不是我有家有口的,做贪官风险太大,现在你和诺儿尽可以睡在金山银窝里了。李文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我可真是太失望了。贺林轩哈哈笑起来,给他洗了脸,仔仔细细地涂上药膏,用手指匀开。看他仰着脸,闭着眼睛的时候眼角还有些许笑意洋溢,贺林轩心里一片暖意。如今的日子,是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这些点点滴滴,细细碎碎的日常,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幸福。勉之,水温下来了。你把脚拿开些,我加点热水进去。给李文斌的手脸脖子擦好防寒滋润的药膏,贺林轩看了眼已经不再冒热气的泡脚药桶,把一旁的双耳陶罐抬了起来。李文斌有些发困,摇头说:今天太晚了,就这样吧,该歇息了。贺林轩摇头说:还没够两刻呢。医嘱还是要用心遵守,你可别学阿兄,他那脚刚有些好转,这些事就不肯上心,总是马马虎虎应付过去。李文斌柔和地看着往药桶里添水的男人,笑着说:谁让阿嫂是个纸老虎呢,他要是有你一半的厉害,不怕管不住阿兄。贺林轩笑起来,说:这事靠阿嫂确实不行,随便几句就让阿兄糊弄过去了。我看,还是信儿靠谱些。明天我就跟他说道说道。李文斌想到李信督促兄长泡脚吃药的场面,觉得逗趣,更多的却是感慨:夫君说的是。若真如此,阿嫂回头该跟我哭鼻子了。贺林轩也有些乐。他可还记得当年张河拿着木棍打他时,张牙舞爪的模样。谁想到,那样粗枝大叶的人却是个泪点低的,高兴了,感动了,都要红眼睛。反倒是伤心的时候,比较忍得住。或许,那些年难捱的时候太长了吧。等李文斌泡好了脚,贺林轩仔细给的双脚涂抹上药膏,把人抱回了床上。相拥着说了会儿话,双双入睡。第二日,南陵城的大街小巷上年味一下子浓了起来。各家各户张灯结彩,放鞭炮,迎新年。一大早就开始为年夜饭做准备,各自忙碌,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祭奠了先祖,开了年夜饭,一下子就热络起来。孩子们走街窜巷,在街坊邻居家里出入,吃百家饭,过欢喜年。乐安侯府也同样热闹,平时不怎么说得上话的一些人家,赶着热闹上门拜年,孩子们聚在一起吃饭,相约着以后时常走动。直到了三更天,才算散了。一家人摆上瓜果,静心守岁。李文武看着灯火阑珊的府邸,低喃了一声:不知道,阿父阿爹可真的愿意回来。他说完,抹了抹脸,在贺林轩询问地看过来时,朗声笑道:没什么,林轩,趁着还没开朝,我们找个时间再去白头山滑雪,到庄子里泡泡温泉吧。等开朝了,再想有这样清静的日子,可就难喽。就像他说的那样,天顺二年,正月十二复印开朝。当日,户部尚书贺林轩奏呈赋税改制一事,霎时在朝廷上掀起轩然大波。第131章赋税之重, 万民之害也。近二十年来,赋税多次提升,国库收入却逐年下降。反是天运年末, 赋税较轻,但国库充盈,为今时三倍不止。微臣以为, 当复先帝陛下良政, 将税收之数调整回天运二十年所行政令。即人丁税,七岁起征, 不足十六岁者,一人一年二十钱。十六至六十岁者, 一人一年一百钱。六十以上老者,免征。其中商户翻倍, 奴籍所征为其三倍之数。田地税山林税河渔税其中商税增收办法,因时移世易,当因时制宜, 微臣以为当分立一个名目,仍沿用按陛下去年所出的政令贺林轩站在大殿之上, 吐字清晰, 侃侃而谈。众臣听罢, 表情不一。年前贺林轩透过口风, 言明俸禄将改之事。众人都知道此事势在必行,早都准备好了歌功颂德之语,称颂陛下心系天下, 圣明之治。至于其他,等户部将具体的俸禄章程拟定之后,再有批评不迟。却没想到,贺林轩一开口就是赋税改制,这却让大部分朝臣都为之震动了。殿中寥寥几人被天顺帝提前打点过,倒还沉得住气,剩下的人都对贺林轩的雷厉风行倍感不快。上元佳节未过,大家都默契地说些太平事,过个太平月,好图个好兆头。哪个像贺林轩这般,甫一开朝,就说这般要事?太不知规矩了。况且,天顺帝登基未久,国库不过小得一点急银,刀子就伸向了赋税,未免操之过急。待贺林轩的奏本说完,当即就有兵部尚书出列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贺大人言之有理。只是,也有些言过其实了。往前五年,天公降怒,收成本就差些,国库收入有所下降也是常理。况且,眼下民生未定,微臣认为当以不变应万变。待积蓄过两三年,民生大定,国库也有余力可保灾兵银钱不断,再议赋税改制一事不迟。以他作为兵部尚书的立场,确实有理由出言反对。毕竟,赋税改动若是一个不慎,致使国库空虚,他兵部往往头一个要被克扣粮饷。眼下才堪堪看到朝廷的腰包鼓起来,就要冒这样大的风险,他是一万个不愿意。天顺帝不言,却也立刻有人站出来反驳。刑部秦尚书说道:陛下,微臣以为王大人所言差矣。赋税居连年上升,户部所收却连年下降,又岂是天象的罪过?哼,微臣复核陈党党羽的罪状时,所见贪墨之数何止千万之数!如此这般层层盘剥下来,百姓苦,国库空,填饱的只是某些人的胃口!陛下,微臣以为不仅赋税改制势在必行,更应加大稽查,若有谁敢效仿前人吸食百姓骨髓,格杀勿论!反对之声与赞成之声此起彼伏,早朝之上顿时议论纷纷。中立之人偶尔出声和和稀泥,争论却是愈演愈烈,直到午时的钟鸣响起,都没讨论出一个结果来。天顺帝面露愠色,冷声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此事押后再议。王喜公公适时出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群臣看看时辰,再看看皇帝陛下的脸色,识趣地把那些开年祝愿歌颂皇帝的吉祥话咽了回去,恭送了皇帝陛下。虞明博回转工部,表情有些冷。左右侍郎看在眼里,关切道:大人,何故郁郁不欢?虞明博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他也上了奏本,说的正是工部改良粮种,推行精耕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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