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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1 / 1)

张河毫无顾忌地嗤了一声。安郡王夫郎置若罔闻,合掌一笑道:这还不简单,让他们都上山来不就好了?你们可不要小看了明镜高僧和清惠道长的本事,有他们出马,保证什么脏东西都近不了身。李文斌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看得安郡王夫郎脸上的笑容都要挂不住的时候,他才展颜笑了笑,轻描淡写道:郡王夫郎这话,以后可不要轻易说了。自古没有佛道一家亲的道理,岂能由我等凡人坏了规矩。委屈高僧和道长一处做法,让他们较一个高低上下,当做儿戏一般,只怕会让佛祖和道君以为我们心有不诚。便是乡野村民都懂得这个道理,你莫非不懂?到时候怪罪下来,我小小尚书夫郎,实在吃罪不起。几位心怀动摇的夫郎闻言,顿时心眼清明。就是啊,这也太胡来了。安郡王夫郎若真有心相帮,哪里会这般无所顾忌?再想想他之前种种作为,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他是真的为乐安侯府、为他们的安危着想。面对众人怀疑的目光,安郡王夫郎暗恨地看了眼坏他好事的村民,笑了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不过,贺家夫郎你也太小心了,佛祖和道祖哪有这样小心眼。也罢,既然你害怕,不如请让他们分开上山,各自做法便是。让谁先上山?李文斌皱眉道:不论让哪一方先上山,若让前者得手,后者是否就不如前者,那他可会服气?若前者没得手,让后者得手,又当说哪一方更高明?又或者他们两个都失手了呢?他看向安郡王夫郎,缓缓道:到时候,是该说我这山上的邪魔太厉害,还是高僧和道长太不济?还是说,从始至终,只是安郡王夫郎误会一场,就惹得两方神仙相争。这后果,到时候算在我头上,还是别的什么人头上?安郡王夫郎,你说呢?黎夫郎见安郡王夫郎被堵了嘴,一时没找到话来反驳,当下道:勉之,你同他浪费这么多口舌干什么,人家可不会领你的情。只怪我眼拙,没看出有些人包藏祸心,给你找来惹事精,除了坏事,一件正经事都不干。海峰,你怎么这样说我?要不是为了给你撑场面,我好生在府里享福不要,非要到这里来为你忙前忙后的安郡王的话未说完,黎夫郎就没好气道:那您还是回郡王府继续享福去吧。您能高抬贵手,少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他毫不客气地说完,看向其他人道:你们怎么说?慈幼院一事,若没有对孤苦老幼有一份善念,别说积福祉,还要遭天谴的。若不是诚心诚意想帮忙,各位请早走,千万别留下。自被安郡王夫郎甩开手,他就站到张河身边,这回更是挡在李文斌二人面前,做了这个坏人。李文斌歉意道:海峰阿兄,你不必如此。黎夫郎摇了摇头,本来就是我惹出来的事,没有让别人受这份罪的道理。他鉴定地看向众人,要跟安郡王夫郎一起走的,都赶紧走,过了今日,要是谁再拿慈幼院一事作伐子对付谁,我游海峰第一个不饶他!海峰,你说的哪里话。你可别把我和某些人混作一谈,烦人得紧。就是,慈幼院一事是大功德,大公义,我们可从来没有拿它开玩笑。要不是可怜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你以为我会到这儿来,凑这种热闹吗?三分之二的夫郎当场便表态,站到了李文斌他们这边。剩下的夫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定主意。他们都是当时亲眼目睹林家二夫郎发疯的人,到底心存顾忌。之前出言劝李文斌的夫郎,忐忑地问道:安郡王夫郎,你真的没看错吗?我怎么会看错?安郡王夫郎被气着了,冷哼道:不识好人心,活该他们被妖怪缠上,到时候再找我我也不会多管闲事了!哦?安郡王夫郎,好大的本事。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远处走来,却不正是贺林轩。他身旁还跟着一人,走到近前,贺林轩转头问那人道:贵夫郎有这样的本事,不用来保佑国祚实在屈才了。郡王殿下,这可就是你私心作祟了,这样的人才,岂能只护着你一个,合该引荐给陛下才是。有贵夫郎在,妖魔鬼怪不敢近身,想来,可保我大梁百年太平。安郡王老脸发烫,贺大人说笑了贺林轩看了看李文斌,见他情绪还好,便转头看了眼见到安郡王后就缩了脖子的人,最后看向怒视夫郎的安郡王。他笑起来,缓声道:安郡王以为,我在说笑?第137章贺大人, 这安郡王看了眼缩着脖子的夫郎, 忍着怒气, 苦笑道:你有所不知, 我夫郎笃信鬼怪之说,让那些僧道蒙骗了去, 成日里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往里头填了多少银子。没想到,那些僧道贪心不足,见夫郎受邀参与慈幼院一事, 竟打了这样的主意, 实在可恨。贺林轩走到李文斌身边,漫不经心道:郡王殿下的意思,是那些僧道虚有其表, 实为江湖骗子。贵夫郎识人不清, 受人蒙骗才屡出奇招, 不仅给我夫郎惹麻烦,还帮着人从我夫郎手里骗银子。嗯?安郡王脸色变了变,有些恼恨贺林轩的咄咄逼人。但贺林轩的手段他实在不想领教, 只想息事宁人。再怎么说从犯总比主犯论罪轻些,他也只能给夫郎头上盖上一顶眼瞎蠢笨的帽子,好让这件事大事化小。于是道:不错。他此番委实不该,回去我定让他和那些僧僧道道的斩个干净,免得害人害己。说着,他还是气不过地瞪了夫郎一眼。没眼色的东西, 贺林轩岂是他能招惹的人物,为了那些不知所谓的人,竟然拖整个郡王府下泥沼,岂止是愚不可及!简直该死!贺林轩露出一个笑脸,若只是这样便好。我还以为贵夫郎是因为什么别的人,比如镇南王府的老封君,禄郡王的侧君,又或者安平侯府的某个人,才看我乐安侯府不顺眼,处处跟我阿嫂和我夫郎作对呢。安郡王皱了眉。这话不摊开来说还真不知道,他夫郎的交际圈子确实很有问题。要是让人以为他安郡王府站了队,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妥了。他忙撇清道:不过都是宗室夫郎,难免有些往来罢了。贺大人多虑了。安郡王却没发现,在贺林轩提及安平侯府某个人时,安郡王夫郎打了一个哆嗦,低垂的眼睛里原本的怒火被恐惧覆盖。听到贺林轩问道:果真如此么,安郡王夫郎?他连连点头,是高僧和道长说山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才我也是一番好意,这种事情总要信两分的住口!安郡王没好气地骂道:你还不知悔改!以后再不许跟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往来,我堂堂郡王府,贺大人堂堂朝廷二品大员,受陛下浩然龙威庇护,哪有什么魑魅魍魉能近身。安郡王夫郎唯唯诺诺,颇有些垂头丧气地道:知道了,再不会了。安郡王满意地点点头,看向贺林轩道:内子成事不足,本王这便带他回去,不耽误各位的正事了。贺林轩没有阻拦,只道:贵夫郎带来的人,就麻烦郡王殿下带回去了。既然都是骗子,也请郡王殿下一并送去京兆衙门,将其罪行公诸天下,免得有更多无辜之人受其蒙骗。安郡王面露为难,他知道自己夫郎这次行事有些荒唐,但对于名声颇显的清惠道长、明镜高僧也有些忌讳。这要真把人送进牢里,怕是他正想着该怎么推辞,就听贺林轩说道:这无缘无故的,我的桃花山上就多了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妖魔鬼怪。哪天郡王殿下府上也多出什么来,可就不好了。听说安郡王夫郎喜欢收藏玉佛,还送了不少紫玉弥勒给旁人,不知道这些佛雕是不是真的能护住他们百鬼不侵才好。收到过玉佛的人听了这话,都大感不自在。思及安郡王夫郎送东西时目的不纯,或许就是要他们一起受骗,不由对他的感观更加糟糕。听到紫玉弥勒四个字,安郡王夫郎脸色煞白,背上冷汗直流。不过他也不是一般人,转瞬间便强自镇定下来,作忏悔状道:贺大人说的哪里话,既然夫君看破了骗局,将我救出苦海,那我便是再愚钝又岂会再上那些人的当。之前多有冒犯,还请安乐侯夫郎,贺夫郎不要见怪,我也是笃信僧道,一心向善,哪想到他们竟是这般不堪他抹了抹泪,又笑着看向安郡王。夫君知我清白,你我夫夫多年,家人教我从夫从子,担宗室之责,哪里会不顾郡王府与安乐侯府的情义?不过是一时心切,让有心人利用了去。夫君不疑我,我便知足了。若是夫君不信我,那我真是他说着又哭起来,看得安郡王心里很是腻味。一、二十岁这般做派很新鲜,三十岁勉强能入口,可如今到了四十岁,这张脸上又哪里还有当初楚楚可怜的美好,看了只会让人觉得矫情。然而,他这夫郎再怎么不可取,家室却挑不出一个不好。他安郡王府式微,很多事都要依仗岳家,他不想忍,也只能忍着。按下心中的不耐,他摆手道:好了,我怎么会疑心你。他无意多留,向贺林轩拱手道:我这便带他回去了。顿了顿,又道:慈幼院一事,本王也有耳闻,确是难得的善举。本王旁的本事没有,只能出资赞助些许薄银,还望几位夫郎不要嫌弃。几人相视一眼,李文斌笑道:多谢郡王殿下高义。安郡王便就带着夫郎和一众随从走了,其他几位夫郎见天色尚早,还赶得上回城,纷纷告辞。贺林轩和李文斌送人离开时,果然看见安郡王的府卫将那些僧道粗鲁带走,说要送官。桃村百姓听说,有的恍然大悟,立刻撇清了干系;有的将信将疑,惶惶然不知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变故;有的却坚信高僧和道长清白,不敢和那些凶神恶煞的府兵动手,哭哭啼啼追了一路,非要跟去替高人作证。真是毒入脑髓,没得救了。张河看到几位村民追着滚滚黄土没命地跑,一路叫着冤枉,真是恨铁不成钢。贺林轩摇摇头道:随他们去吧,阿嫂,勉之,我们回去。桃花山上的别庄应有尽有,明日又是休沐不必赶着上朝,他们也省得一番奔波,今夜就住在这里了。待回到别庄,屏退了左右,张河再不忍着,挂着一张大大的笑脸,拍手叫好道:该!让那疯子得意忘形,现在该知道好歹了吧!张河哼了一声,不吐不快道:林轩,你是不知道那姓王的有多讨人厌。只可怜了海峰,摊上这么一个糊涂的长辈。当时他一片好心找人给我们撑场子,没想到找到这么个东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海峰还只是王家旁系,身份委实尴尬,还是黎大人争气,他这日子才好过了些。要不是怕他夹在中间难做,我早就不忍那姓王的了!李文斌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阿嫂别生气了,以后他也烦不着咱们。他的事,自有别人替他操心。张河点了点头,又看向贺林轩道:那些僧道我看着也不是省油的灯,要不是勉之留了个心眼,让人在桃村散布那什么高僧道长要做法比高低,煽动那些村民,绊住了他们。真要让他们上山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呢。贺林轩笑道:勉之聪慧,做的很好。李文斌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就别夸我了,要不是你来解围,今日怕是不好收场。他不是不失落的。人生头一回正经操办一件大事,结果明明形势大好,天时地利都在他手上,却还是让他办得磕磕绊绊的。出师不利,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撑起这个摊子的能力。贺林轩见状,也没有多说勉励的话,只问他道:勉之,你以为安郡王夫郎为什么非要来搅局,跟你们作对?这正是李文斌想不通的地方。他颦眉思忖道:除了林轩你上次追讨户部欠银,安郡王也受牵连之外,安郡王府与我们从未有过利益冲突。我实在想不通,这么做对安郡王府有什么好处。安郡王夫郎装傻的本事一流,却绝对不是一个蠢人,单凭和镇南王老封君或是其他什么人的交情,绝不至于如此。而且,看安郡王今日的反应,事先应当不知情。王家和咱们安乐侯府更谈不上有什么矛盾,王家更有子侄在你户部当差,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我思来想去,即便真有好处,也是得不偿失的。所以,我想,他应该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上,才会被人拿着当枪使。但这个人是谁,我眼下还没有头绪李文斌说着,笑着看向贺林轩道:夫君,你想必已经知道那是谁了吧?贺林轩眼中满含赞赏之意,闻言,点点他的额头道:何以见得。李文斌挑了挑眉,点破道:玉佛,紫玉弥勒,安平侯府。贺林轩之前那番话其实透露了很多,何况他一直注意着安郡王夫郎,在听到某些字眼的时候,对方失常的反应被他收入眼底,要猜到不难。只是,猜出幕后之人与安平侯府有关,便又生出新的疑点。以他们之前的推测,安平侯爷和世子应当会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在朝堂上堂堂正正赢一回,才能挽回之前的得失。可若没有那两位的首肯,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能量,能让安郡王夫郎如此俯首帖耳?张河越听越糊涂。又是安平侯府?他们这是没完没了了!亏你阿兄还跟我说,安平侯爷是个有大智慧的人,我看也不过如此,总为难我和勉之算什么本事!顿了顿,他露出恍然之色,道:慈幼院若能办成,确实是大功一件,他们是想从我们手里摘桃子,要把我和面子踢出去,才搞出这么多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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