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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又在被迫洗白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6(1 / 1)

“还行吧,这间牢房地上的干草很多不怎么冷,大概是我肚里怀着孩子的原因,所以给的一点特殊服务。”秦时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才道:“……你的精神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月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起来,这时的心情居然还很愉悦,“看来,我这样平静的模样让你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啊,不过也是,怎么说,我这个时候都应该把你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骂了一遍,恨不得骨灰给扬了才对,像现在这样和和气气的交谈在你眼里简直就像已经疯了一样吧。”秦时冷静地说:“我不认为,你已经疯了。”月琼耸了耸肩膀,“我当然没有疯,同样的我也没有恨你,相反,对于你的到来,我简直是高兴坏了。”闻言,秦时皱起眉头。月琼注意到了却只是无害地说:“你用不着这么表情严肃,我没有想使什么把戏和诡计,只是单纯的高兴,感激你一直以来勤勤恳恳的配合罢了。”秦时眉头一皱,“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勤勤恳恳的配合?”月琼的眼里露出了狡黠,“秦时啊,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吗?你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地在一番波折下斩六关过五将,完美的将戏幕落下不光只是你一个人的功劳,还要再多谢谢另一个人,而那个人就在你的面前牢房里下场极其悲凉又老又恶的毒妇,我,月琼啊。”秦时的瞳孔猛的一缩,他一直以来隐隐的不对劲感竟然是真的,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这种胡掰的玩笑,你说出来是想骗谁?”月琼双手放在脑袋后面枕着,很放松地半靠在墙壁边像是在度假,如果忽略掉周围那些阴森森的石壁和她脚腕上的镣铐的话。“我没有胡掰什么,这也不是玩笑,我是打心眼里的感激你啊秦时,如果不是你完美的配合,浮生根本就不会获救,那老和尚和一群混江湖也不会相信杀了王爷的他是无辜的,此刻,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吧,谁在说慌,谁又在演戏?只可惜就算知道了也太晚了啊。”她嘴角翘起,露出自鸣得意的笑,那是一个只属于胜利者的微笑,秦时此时此刻的脸色完全不对了,他冷肃地盯着月琼,表情变得深不可测。突然,月琼从乱糟糟的地上窜过来,猛的抓住牢房的栏杆摇晃,砰的一声巨响然后更让人惊叹的事情发生了,她的整个人一下子变得色眯眯的,好像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了,就连发出的声音竟然完全不同了!“大老爷,您真是太心地善良了!给了那么多银子把我肚子上的刀伤都给治好了,瞧瞧吧,就连它也在感激您呢!”说着一把撩开了上衣,露出那光洁苗条的腰,在欣赏到了秦时不敢置信的表情下哈哈大笑地捂着肚子,仿佛看到了最滑稽的喜剧,秦时的脸色阴沉下来,冷冷地说:“……我以为我自己已经猜到了全部,没想到却没有猜到这个。”月琼不以为然地摊了摊手,“这当然不怪你,我那天把自己搞得又脏又臭就像刚从蜘蛛窝的烂虫窝里爬出来,为的就是让你们不凑近观察看出了破绽,至于那伤疤倒是真的,就算是医术高超的赵元当时再重新看一次也不会发现那是一张刚从人身上割下来的肚皮。”“虽然过程很是惊险刺激,被发现了就是死路一条,但这些年干了那么多的诈骗,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秦时追问:“……那日记呢?难道也是假的吗?”月琼摆摆手,“一半真一半假吧,诈骗、杀夫、活吃胎儿什么的差不多都是真的,虽然是这样,但可真是累坏我了,几天几夜的抄写让我的手腕都酸痛得不行,不过,只要浮生能够脱罪能够活下来,无论要我做什么,就算是杀人放火,我都愿意去做!”月琼幸福地说着说着,秦时的眼神渐渐变得很冷,他盯着牢房里的月琼,“你和浮生究竟是什么关系!”第55章 陷阱很享受这种大获全胜的感觉,月琼轻笑了,她的手腕上的镣铐碰撞实心的铁栏杆,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就像是冬天最开始的时候先凝固的冰块,呼着白气踩在脚下,支撑不住整个人的重量而在一瞬间支离破碎的碎裂声音。怎么会有那么蠢的人,难道看不出来水结成冰块时的厚度吗?总会有不能理解的人笑话每年冬天都会溺水的那些人,但其实那些人并不蠢,他们当然知道冰块结的厚度有多少厘米,只是从一开始就估算错了,那冰层下面的水远比他们想象得还要深和刺骨。月琼舔了舔嘴角,她的嘴唇因为缺水变得干干的,虽然不至于能撕下一小块死皮来可仍然非常让人容易去注意到,黑头发、挺拔的鼻梁、红润的脸颊还有那囚衣也遮盖不了的丰满身材,一个绝妙的吸引体,难以想象只是这样看着就让人春心荡漾的女人,她疯狂爱上的男人又是什么样子的,有什么好值得她去付出一切不惧死亡的。“这是一个不错的好问题,世界上能为一个人做到这种奋不顾身的地步的关系有很多,有亲情有友情也有爱情,你猜……我和他是其中哪种关系?”一个故弄玄虚的反问,秦时的眉头依然皱着,一般人在听到质问后不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常常不脱离三个原因,要么是确实不知情于是主动抛出圈套了解信息、要么知道所有事情但不想说便逗弄对方这样就能无聊地打发时间、要么就是知道的同时也想要炫耀。最后的这种人一点也不在乎你会回答什么,就算你牛头不对马嘴地评论今天的早饭难吃得像坨屎,他也会当做没有听见,随后开始得意洋洋的长篇大论。三个原因里,第一个可以直接排除,这太自相矛盾了,秦时不觉得月琼在犯癫疯只为了给自己挖坑,可她为什么要救浮生?因为爱他?那为什么又要死命地让他去死?派去凌青山刺杀、假扮老酒鬼送信和日记本甚至把她自己都搭进了大牢里,他忍不住怀疑月琼是不是在玩什么扮演精神病人的游戏。剩下的两个原因其成分无比接近,留给他的选择也都不太一样,是按部就班地回答她想要的,还是竖起中指然后一脸鄙视地离开,他不确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月琼想要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戏,既然这样,那就来吧,他现在的时间足够到可以随便浪费。“身为母亲连亲生孩子都能剁碎了做成饺子吃下口,为的仅仅是保持青春永驻,如此泯灭人性的行为至今都不当一回事,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孩子的性命安危去奉献自己,若说是为了友情,我更不相信,只要对方好就算杀人放火也在所不辞,这种不正常的心理是友情?根本是病态。”“现如今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那便是你爱着浮生,爱到,甚至不惜毁掉一切也要替他铺路的痴狂程度。”啪啪啪啪,月琼很热情地鼓起掌来,就像在听着一场激昂的演讲,只不过这场演讲内容里被批判的主角是她自己,尽管如此,她依旧笑得非常大方得体,若不是面前竖着整整齐齐的铁栏杆的缘故,几乎要给秦时来一个相见恨晚的拥抱了。“猜测的真不错,不愧是破了落雁山庄悬案的前魔教教主,讲得真是有理有据和精彩绝伦,连我这个对手都忍不住要为你使劲鼓掌了呢。”得到了由衷的称赞,秦时却一点儿高兴不起来,这不是假话也不是反讽,若是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那么他不会有丝毫的不舒适,但当站在了这里,面对着确实是在真诚地赞美着他的月琼,他的心情就跟屎没有两样。被敌人赞美的人不是称职的聪明人,只有厌恶、诋毁、畏惧才是正确的,所以他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的好了,冷得过分,一股子不会让人想要接近的气息。“你对浮生的痴狂爱恋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知道吗?”“天啊,什么时候开始?他知道吗?秦时啊秦时,你难道到了现在还在以为我与他只是纯粹的单相思么?”月琼不禁大笑起来,抹抹眼角因为笑得太厉害而挤出来的泪,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啧啧,我原本以为像你这么聪明绝顶的人,应该只要一经点拨就很容易猜到了我为什么痴狂爱恋着他,却不想你还是无知着呐,但要怪谁呢?想来也只能责怪我的演技实在太高竟然让你这个聪明绝顶的人也吃了哑巴亏,抱歉抱歉,真是不好意思了呢。”这次倒不是赞美了,字句里嘲笑意味满满,秦时却没有因此恼怒,几乎是瞬间理解了月琼的画外音,可正是理解了才瞳孔地震,原来他竟然是在不自觉里陷入了骗中骗吗?“……你很久以前会杀夫难道其原因也是为了浮生?也就是说浮生与北宫辰在相识、相恋、结为夫妻前,你和他就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吗!”很显然,秦时不敢相信又震惊的语调取悦了月琼的心情,她的神情看起来极为得意,打败了前魔教教主的愉悦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尤其是先前他还从来没有输过的这点,就已经够值得在舌尖上慢慢品味一番,直到这份甜美镶嵌在脑海里方便下次再拿出来炫耀了。不过她并没有品味太久,发生过的事情再有趣也不需要依依不舍太久,毕竟那些更有趣的,此时此刻都还在后面焦急不安地排着队伍准备供她享用呢。她懒洋洋地说:“没有错,早在那个北宫辰横插一脚前我和浮生就已经是如胶似漆的爱恋关系,那时他对待我可比现在这个北宫辰要疼爱有加到超过一千倍一万倍,凡是什么好的贵的全都先给我用,我叫他向西,他就不敢向东,我要他立刻撞墙,他就连犹豫都不带犹豫一下。”对此,秦时只有一个内心活动,那就是根本不相信,难道浮生和北宫辰的那些恩爱戏码都是演出来的吗?若是真的,未免演技也太好,还有一个原因,只要是没有丧失理智的都会点头同意这个原因。他冷冷道:“除非他脑壳子敲了个洞,里面的智商都流出去了,不然我死也不会相信,最起码,一个正常人绝对不会选择和你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相爱。”嘲笑声在牢狱里回荡,月琼很喜欢秦时不承认现实选择嘴硬的表情,她在脑袋里曾经无数次描绘过这样的场景,当然里面并不存在赵元,因为那个毛头小子实在是蠢透了,连空气都会嫌弃他,只有秦时,这个活了一百多年的前魔教教主才值得她满脸快活地嘲笑起来。“哎呀哎呀,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她叹了口气,“那还真是抱歉了呀,看来我不得不揭露一下现实了,浮生刚好和你所想的相反呢,他不光早早就知道我做了这些事还会时不时帮忙呢,我可没有硬逼着他隐瞒事情帮忙干这干那,全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哦。”望着秦时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月琼就说着说着更加来劲,眸子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了骄傲和满足,她是如此的爱着浮生,坚定地认为他配得上她的爱,可正是这样,才叫秦时觉得更加恶心。“打从刚开始见面起,浮生就已经知道了我做的是诈骗勾当和靠活吃胎儿来维持自己容颜青春的秘密,若是一个普通人知道了这些事肯定会立刻恶心想吐,然后让我有多远滚多远,但他完全不同,他包容我又帮助我,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他是打从心底的爱我和心疼我才会有这样的表现,和那个压榨我的价值又满脸嫌恶着我的丈夫是一个天一个地的云泥之别!”“他为了能更好的照顾我和给我自由自在的生活,于是提议杀了那死老头,我自然是欣然同意,事情进行的也十分顺利,烧干净了尸体后我们就开始了浪迹天涯用那个死老头的钱潇洒的快乐生活。”瞳孔在地震,若是有实体的影响,恐怕要砸得这座牢狱砰砰直响,瓦片都得掉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秦时盯着月琼,铁栏杆阻挡不了他那越发阴沉的视线。“既然你们已经选择了在一起,为什么又要转过身去祸害北宫王爷和北宫辰?莫不是浮生大手大脚的花光了钱,在尝了奢靡的甜头后便动了邪念,把魔爪伸向北宫王府想要攀高枝干脆来个一劳永逸么。”月琼立刻瞪着他,像是企图用目光杀死他,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没有一个事例说谁被谁一眼睛瞧死了,但足够显示出她此时此刻的愤怒了。“你懂什么!他才不是那种为了钱就出卖感情的人渣,他这样做是为了我们的生活过得更好,只要嫁进北宫王府就能偷偷做假账,一点一点把王府的金库掏干净后便可以卷钱走人,就像他对我说的,日子将会比以前过得更加舒舒服服。”“什么王爷什么郡主通通见鬼去吧!你以为我会稀罕那什么北宫夫人之位吗?那狗屎一样的东西谁爱舔谁舔去,一想起曾经天天和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躺在一张床上扭来扭去和互喂菜饭还有呼吸同一块空气,我就只想当场呕出来。”秦时冷冰冰道:“说的好听,偷偷做假账,一点一点把王府的金库掏干净后便可以卷钱走人,但现在王爷却死了还是被你的情人用一把刀给杀了,从一开始就只想偷偷卷钱走人的人到后来突然就杀了人,如果不是贪得无厌还会是什么原因?”月琼露出嫌恶的表情,“那是因为他犯贱,意外知道了我和浮生有染居然不仅不把我们浸猪笼还觉得是浮生勾引了我,而我是无辜的。”“先前每天乐滋滋地煮燕窝粥送来给我,担心我怀着孩子会遭到北宫辰的毒手便谁也不告诉,逮住了我和浮生之间的奸情后还愿意相信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只想把浮生打得半死赶出王府,像他这样被带了绿帽还自欺欺人的蠢货活该被一刀捅死,正好让这个世界少一个不长脑子的白痴。 ”人生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秦时目定口呆,完全无法想象月琼说这些话时是什么心理活动,被捉奸在床居然摆出一张十分鄙夷不屑的脸说对方蠢得可以,活该被一刀捅死,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对一般人心理的认知。相比于落雁山庄的扬罗的心狠手辣,他竟会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更加恐怖,是啊,他早该明白,她对待自己孩子的血肉都能以一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心态吞下的人,就不该期待她能有什么正常心理,但真正面对还是无法接受这种病态的三观。“王爷这么相信你,愿意放你一条生路,你也下得去手?”月琼不屑一顾道:“他对我好,管我什么事?我求他了吗?”秦时斥责道:“他为你,甚至还与女儿决裂。”月琼嗤之以鼻道:“那也是他犯贱,枕边人吹吹风就直接脑子一糊纯粹是咎由自取。”秦时给这件事下了定论,“所以你和浮生就毫无心理压力地合起伙来一刀杀了他?”月琼眉头一皱,“合起伙来?呵,你怕是对我的智商有什么误解吧,如果我想杀他,那么我会从头到尾都做的干干净净,最后展示出来的就像是一场万分之一才会发生的意外,而不是现在这样把场面弄得这么难堪,仿佛走在高空的一条绳索上差一点就会毁了所有。”“……你是说,杀害王爷的凶人只有浮生一人?”秦时试问。月琼明显不太想谈论这个,用词简洁明了很多,也是,他们的苦难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的,不想回忆也是正常。“当然只有他,所以他才会这么着急,连凶器都没来得及藏好就被北宫辰看到,只能遮遮掩掩地先暂时塞在床底下想着找机会将这个烫手山芋赶快处理掉 ,却没料到,事情会这么快被发现。”“进来端茶送水的侍女发现王爷死了就下意识尖叫起来,随后就是地毯式搜查,彻底将王府翻了个底朝天,凶器自然没了机会丢掉,当晚就被人从床底下拖出来。”讲到这里就很不高兴的臭着脸,“这全都要怪那个死老头!如果不是因为他没眼力见发现了我和浮生的私情,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还差点害死了浮生把我也拖下水,早知道我就应该提前下毒解决了他!”秦时已经不想再和月琼谈论下去,此刻十分确定,月琼就是个人人面兽心的疯子,而与她蛇鼠一窝的浮生或许不是个人面兽心的疯子,但也正常不到哪里去,北宫辰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心里眼里的好丈夫会是这样变态的人,不仅背着血债还杀了她的父亲与名义上的岳母偷情,偷情的是月琼这样不正常的人。他根本无法忍受自己再继续待在这里,实在看不过去真正的杀人凶手还逍遥法外,而促成这个结果的一半功劳居然是源于自己,冷冰冰地说:“你毫无顾忌地吐露了这么多,就不怕我把浮生扔进大牢与你一起作伴吗!”月琼仿佛被逗乐了,她笑得很厉害,让人怀疑下巴会不会因此而脱臼,这个女人是绝代佳人,不仅仅是容貌上的还关系着智慧,没有一个女人对自己狠毒的程度能比得过她,魅惑的微笑好似浸泡在毒蛇的毒液里整整三天三夜,即便只是轻轻嗅一嗅也无法抵抗住死亡的召唤。秦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在落雁山庄的时候也不及现在,这很不妙,他在强迫自己注视月琼的眼睛不能移开一厘米,若是移开了一点点距离,那是懦弱,是即将投降的潜台词,可是戏剧已经落下了帷幕,观众甚至都已经拿着他们的各自东西离开座位,他在幕后和敌人交战得声嘶力竭,有谁知道?又有谁能帮助他?耳边,毒液浸泡的柔美嗓子在轻轻呢喃着,带着一分嘲笑、两分得意、三分不以为然。仿佛一把锋利得异常的好刀子,一刀接着一刀地切割在他的身上,猩红的血液从刀面上流下来,他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体里原来有那么多的血,这滋味真的不好受,可拿着刀的人却没有同情地体谅着他的感受。“……秦时啊秦时,你还真是天真得可爱啊,你以为他们会相信我说的话吗?不是哦,因为啊,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个满嘴谎话的疯婆娘,就算我说浮生和我早有一腿又有谁会相信呢?就你这个天真烂漫到可爱的蠢货才会相信呢,只可惜,却没人愿意相信相信了我说的是真的的你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第56章 疑心病月琼笑得前仰后合根本停不下来,她爱极了这种感觉,尤其是在看到秦时的脸已经乌黑成了锅底的情况下,哎呀哎呀,尽管秦时没有开口,但她知道他现在一定相当的怒不可遏,嗯,这样一想似乎就更加有趣了呢。“这就是你的目的?利用我去救你爱的不可自拔的情人,一个杀了人的罪犯!”秦时的语气冷得要冻住所有。月琼懒得反驳秦时在形容浮生时用的这个不好听的称谓,或则说,她压根就不在乎这个。“他杀了一个人变成了不可赦免的罪犯,那又怎么样?只要他还依然深爱着我,就算他亲手杀了一万个人包括年幼的孩子、有家庭的妇女、生活幸福的孕妇,我也全都无所谓。”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恶劣的人,简直比呕吐物还要恶臭,秦时咬牙道:“你简直是疯了!”疯子,多么侮辱性的形容词,可戴在月琼的脑袋上就犹如为她戴上了一个闪闪发亮的金皇冠,闪烁的钻石、夺目的红宝石镶嵌在周围,阳光的照射下看起来足够耀眼神气,她很高兴自己能够获得这个称谓,这证明了秦时完全拿她没办法只有暴露出愤怒来,简直就是对她设计的计划的最好赞美了。“秦时,虽然你辱骂了我,但我不会生你气,相反我会宽容大度的原谅。”她嫣然一笑道,“因为正是你,才让我能够这么顺利地帮助浮生逃出生天啊,这份功劳,你当之无愧。”头一次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挫败,秦时的整个脸黑得不能再黑,一只手抓着面前的铁栏杆,他鹰一样地盯着月琼,铁栏杆在他不自觉的使力下渐渐变形,逐渐弯成一个象征着危险的弧度。月琼察觉到了秦时此时此刻盛不下来的怒气,那必然是可怕的,如同风暴一般的暴躁狂野,你必须赶在它到来前迅速带着你最重要的家当赶紧撤离,而不是还不以为然地躺在凉椅子摇着扇子眯眼睛,否则,当它走到你的头顶时,你就已经摸不着离开了脖子的头现在在哪里了。这个时候没有人会不感到害怕,死亡是最可怕的经历,永远不知道它到底是一条路还是一个没有出口的房间,普通人此时此刻应该害怕得不行,唯恐秦时会一怒之下杀了自己,求饶才是最佳选择,不会有人愿意和生命开玩笑,但月琼反而乐得更厉害了。她甚至还有心情咯咯笑地说:“不要生气嘛,这样可是很容易变老的,哦对了,我记得你好像已经有一百多岁了呢,都这么大岁数了就别学年轻人出来瞎溜达了,要是忽然气得倒在地上抽抽,谁敢上前扶您呐。”啪嗒一声,一根铁栏杆被瞬间捏断,秦时慢慢松开左手,一小截栏杆的黑色残渣掉在了地上发出咚的清脆响声,异常清晰,仿佛除此之外的所有事物都失去了表达声音的能力。空旷的牢房依然阴森潮湿,没有一丝阳光落入,人的想法能够在这里被无限放大,一步步接近恼怒、绝望、嫉妒的极限并且循环往复,他一向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很难会发生今天这样的异常激烈,只有忍受已经到达了极限才会做出这么失控的行为来。青灰色的砖头砌叠在一起,垒成充满了压迫力的墙壁,似乎隐隐约约就会流下黏糊糊的液体来,他们面对面,眼睛对着眼睛,身体动也不动,一排的铁栏杆一根根地竖立着阻挡在他们之间,却好似形同虚设,这是一场愈演愈烈的战争,就算不在此时爆发也会在下一刻爆.炸。月琼不惧怕这场战争的开始,她的真实想法正在闪烁着花花绿绿的扎眼颜色,吸引着别人走近,然后就会被它们一拳打在眼睛里痛得倒在地上,她惊讶地捂住嘴,却一点也不打算收起笑容里满满当当的嘲讽和挑衅。“居然把铁栏杆给硬生生捏断了!哎呀,又不是小孩子,至于为这点小事生闷气到这种地步么?这么努力地抑制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想必很难受吧?真是难为了你呢。”这些充满了嘲笑和挑衅的花花绿绿的真实想法真是不光让人眼睛疼,耳朵也不舒服,秦时紧蹙眉头,尽可能离月琼的恶意远点,它们闻起来就像小孩子经常拿的那几种草和花然后用石头碾碎了流出来的汁液,放了三天三夜,散发着让人忍不住捏住鼻子试图撑住不要呼吸的腥臭味。“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哦哦,一如既往的强大威慑力,月琼觉得自己浑身都在抖了,但这更加激发了她清醒飞向了激昂的天空,眼睛里露出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狡黠。“我当然相信你敢,但杀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没有,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都没有,这样做只会更加突显出你的无能而已。”秦时冷冰冰地说:“我不杀你,你也一样会死,不过是时间长短的简单问题,而死了的人得到的就只有死。”月琼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我会死……这简直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哎,你似乎搞错了什么呢,我呢,不过是暂住在这一小会顺便欣赏特殊风景的观光客,可没有打算在这里享受一条龙服务。”“只需要再过小小的一段时间,浮生便会卷走北宫王府的所有家产,然后把我从这个烂透了的肮脏牢房里带出来,我们很快就能再次浪迹天涯过上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比以前更加有钱任性又怎么会像你说的死了呢?虽然这个设想很有趣,但太不切实际了呢。”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秦时慢慢眯起眼睛,“……你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浮生一定会救你?”月琼再理所当然不过地说:“这还用解释吗,他爱我,而且我们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夺取北宫王府的财富,以后就可以潇洒自由,他已经得到了这些,为什么会不救我出来呢。”秦时忽然低笑了,这低声的笑声是那么的令人猝不及防,让月琼皱眉,明明她才是最该骄傲得意的那一方,此时此刻已经正站在顶端享受作为胜利者的快感,顺便嘲弄一下底端人的仰视,为什么身为失败者的对方竟然在对着她嗤笑着?他凭什么?“……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月琼冷冷地说。秦时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嘴角翘起,“我只是在奇怪,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你的情人一定会抛弃普通人一辈子都触及不到的财富和权利,选择余生和你这样的人坐吃山空?”“要知道,现在的他不光是北宫王府的驸马还是接下来北宫王府的新主人,坐拥庞大的财富、接近至高的权利、身边还有国色天香的娇小美人,哪个人不渴望这些?不爱这些?而你满身污点不说、背景也不说,单说年纪就快要步入风中残烛,你的爱情和那些庞大的财富权利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月琼咬牙道:“……他不会这样做的,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根本就诱惑不了他!”秦时轻描淡写地说:“真的吗,但你的语气却似乎在微微的颤动着呢,像是一个年迈的老母亲突然发现自己管不住叛逆的孩子一样不安焦心。”月琼气愤地说:“别以为这样恐吓,我就会被你吓到!”“我没有讲这是恐吓,不过是一种基于现实的猜想,倒是你,为什么要这样激动?如果心里没有感到不安焦心就不会认为我这是恐吓,当你提出了这个词语并且否认自己接下来会产生不希望的表现,就说明已经开始在相信这个猜想。”秦时笑了,“那么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现在其实正在害怕呢。”月琼突然一双手抓住面前的铁栏杆,怒斥道:“少一本正经地继续恶心我!我相信浮生,他是不会背叛我的!”秦时悠悠道:“相信和害怕本来就不冲突,通过反驳别人来一遍一遍地催眠自己难道不觉得更加空虚么。”月琼一下子说不上来话了,短短的几段谈话,两人的地位便完全反了过来,站在高处的人跌了下来,站在深渊里的人则坐在悬崖边看着,既不出手也不推对方一把,因为坐在悬崖边的人知道对方迟早会因为脱力而松开手掉进去,身边已经没有人再为那人伸出手,而耐心等待就是最好的获胜方式。秦时的话宛如一滴水掉进了水面,在月琼的心里不可控制地泛起阵阵波澜,要说不害怕浮生背叛她自己那是假的,越是爱一个人,怀疑时产生的情绪震动就越是强烈。她忍不住想要咬指甲的冲动,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一些很不想看见的糟糕画面,心如同被一群蚂蚁啃咬一般难以忍受,恨不得冲出这牢房去问一问浮生寻得心灵的安心,哪怕只有几个字也能填满空洞,仿佛快渴死的骆驼趴在地上干嚼着沙子期待尝到能支撑起四条腿的水分。但秦时在面前,她不愿把软弱和不安表露出来,只有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冷硬得像块石头,秦时双眼盯着牢笼另一边的月琼,他的表情依然和之前一样没有起多大的变化,嘴角却隐隐约约地翘起。“你既然心里这么害怕,为什么不自己去看一看呢。”月琼冷冷地说:“我出不出去关你什么事。”秦时说:“也是,确实不关我事 ,是时候该结束探监了,不过……临走前果然有件东西还是得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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