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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又在被迫洗白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7(1 / 1)

月琼看到了一把匕首,正是当初浮生杀了北宫王爷的那一把,眼睛猛的睁大然后立刻表情阴冷,“……你给我这个是想要干什么?”秦时微笑道:“别紧张,我不想让你用这东西自刎,只是单纯字面上的物归原主罢了。”留下带过来的匕首,他竟然真的打算走了,只是走前,空气中传来细不可闻的一声轻响,随后他那几秒的话语便很是漫不经心的道出,“……虽然这里的治安是挺不错,但关住犯人的锁到底还是太松了啊,轻轻一拽果然会很容易从牢房里逃出去么……”月琼望着秦时毫不在意地松开拿着锁,就这样转过身独自一人走出牢房,匕首在地上静静地待着,那明亮可见的刀面上正映出她的脸。脚步声在地上一踏一踏,最终穿过了幽深的小道,停留在了有阳光洒落的牢狱大门口,看守这里的狱卒一直都在大门口等候着,一见到秦时从里面出来立即揣摸着手上前,一脸殷勤道:“大人,现在是要离开吗?”秦时没有马上开口说什么,而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隐藏着某种意味的目光投来让狱卒不知怎么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心里头莫名的开始发慌,结结巴巴地问:“大……大人,有什么吩咐吗?”秦时低声说:“这里就你一个人值班?”狱卒不知道秦时问这话是干嘛,但他也不敢多问,于是赶紧老老实实地回答,“是的,今天刚好轮到小人值班,一整天都要在这里管着这些犯人。”秦时伸出手来,沉甸甸的一袋子扔在他怀里,“那就拿着这些钱,去给自己买点酒。”狱卒打开棕色的布袋子,看着里面那几个银色闪闪的元宝,嘴巴情不自禁地张得老大,“这……这……真是给我的吗?”秦时沉声说:“你可以拿走这锭元宝,但必须去外面买点酒,还是那种一喝起来就什么都忘了的酒。”狱卒愣了一下,但随即就懂得了秦时话里暗藏的意思,讨好地笑嘻嘻道:“当然当然,我马上就去外面买酒,谢谢大人赏的钱!”秦时在即将离开牢狱前转过头,视线仿佛穿透了牢狱半闭着的大门落在那不见底的幽深里,“……不要浪费了我给你的机会啊,月琼。”第57章 撕破脸皮朱红色的酒楼,晶莹剔透的珠帘垂落成随风飘荡的一片,几扇刻着浮夸风格的浮雕的木头窗户敞亮地打开着,外面的暑气正热,窗户里面却是几个公子哥们表现得好不快乐。随意地酒过三巡后,带头的一个富贵公子便使了个眼色,那群年轻漂亮的舞女立刻心神领会,收起乐器顺便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这间宽阔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和刚刚洗脱了冤情才春风得意归来的北宫王府的新主人——白浮生。这个男人,他们此前也见面过几次,虽然不陌生,但依然没有放在眼里,因为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唯唯诺诺不像个日后能成大事,一听到王爷两个字就点头哈腰,屁也不敢放出去一个,这种人怎么可能入得了他们的圈子,在朝廷上巴结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处拿,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却不想,只是一段时间过去,他的命运就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以前那个畏畏缩缩的混江湖的摇身一变成了北宫王府的新当家人,踩着一阶接着一阶的云朵阶梯,叩开了通往权利富贵的镀金大门。他们吃惊到差点吓坏了,话本里的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故事居然在现实中上演叫他们猝不及防,但消化了这个过于爆炸性的惊天大消息后便急忙命令下人备上厚礼,准备亲自带着礼物跨过遥远的路途去攀附道贺。不凑巧,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就出现了最开始的场景,他们装腔作势地说什么“恭喜。”,又道“请驸马爷收下这份微不足道的薄礼。”,翡翠、玉石、金银样样出彩,浮生只是报以微笑,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让身旁奴才上来全盘接受,官腔似乎早就在心底里排练了不知道多少次,不然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应酬自如。只是当有个人无视了阶级地位直接热情地喊他一声全名时,气氛就完全不一样了,浮生坐在位子上瞅也不瞅连句答应都没有只和身边人笑谈各种各样的事情,叫这个人尴尬得不行只能自罚一杯酒,虽然也是没人搭理他。他们知道这是为什么,也知道浮生除了不满意这个人故意无视阶级地位之外最烦的就是连名带姓喊他,照他还没有出人头地的那段日子里说的,名字很有诗意,但加上了姓就怪里怪气了许多,白浮生谐音白肤色,听起来就像是在故意内涵他是个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虽然他确实就是。这是在示威,他们后背冷汗直冒,拾起了不该有的妄图挑衅立刻又饮酒作乐,无比希望能够将这篇翻过去,还好浮生并不十分恼怒这点,轻飘飘地接受了他们不言而喻的求饶,犹如上天的一个恩赐。“恭喜驸马爷总算是洗脱了冤屈,现在真相大白,我们的这颗心终于是能放下了。”周围是满脸堆笑的公子哥们,浮生笑得很肤浅没有直达内心,但鉴于他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够给他们面子了。“我与各位相识不久,各位却如此担心着我的安危真是令人感动,在此敬各位一杯。”“哎,使不得使不得,应该是我们来向你敬酒才是,你可不光是北宫王府的驸马爷还是日后的新主人,到时候我们这些人还需要倚仗着您呐。”他们卑躬屈膝地拍马屁着顺便暗示了一下今后的利益合作。浮生随意谦虚道:“说笑了,我只是个混江湖的,如果不是因为郡主看得起,我哪里能有今天的地位,更不要说在这么豪华的酒楼里与诸位上流人士喝酒了。”“哎哟,我们算什么上流人士啊,只是这辈子投胎投得好罢了,肚子里能有多少墨水,能让郡主看得起的人一定有过人之处,反正比我们这些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厉害多了。”“没错,您就别谦虚了,如果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们义不容辞,也请您接下来多多关照呐。”“几位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其实大家之间不需要这么拘谨,朋友相称就可以了,往后我也会有事要麻烦大家。”说着,浮生从桌前站起来拿起盛着酒的杯子,姿态十分彬彬有礼,“今天朋友们汇聚一堂真是一件令人兴高采烈的喜事,我来起个头,在这里先敬大家一杯。”“您真是太客气了!”坐在桌前的公子哥们纷纷站起来,他们一一双手拿起酒杯,掐媚地举高迎向面前的杯子,杯壁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夹杂着一片你争我抢的恭维声音。——从朱红色的酒楼里走出来,街上的屋檐下已经挂起了一盏盏明黄的灯笼,一时间气氛热闹非凡,小贩都出来摆摊,热情地叫卖着,路上都是许多年轻人或则上了年纪的说说笑笑和闲庭散步。浮生刚走出来,在路旁边等候多时的轿夫一眼瞅到赶紧撩开布帘,让他不需要他自己动手就稳稳当当地坐在了舒服的软垫上,嘿的一声,两个身强力壮的轿夫就扛起来了轿子向王府的方向赶过去,即使扛着这么重的轿子也还是身轻如燕,一点也没有让轿子里的人感到明显的颠簸。浮生的手臂搭在窗边,闭着眼睛,不太舒服地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从中午开始,他和那些名门望族的公子哥一直没停歇地喝到了现在,你来我往的假模假样考验极了精神状态,若是还不觉得疲惫那真是铁打的脑袋。他知道这群公子哥专门从大老远跑过来,压根就不是真心实意的来祝贺只是狗腿地找他搭关系的,不然为什么在出事时没见到一个表示关心,现在又一窝蜂的前来贺喜,如果真相信了他们嘴里的甜言蜜语才真的是脑子进水了,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他放下揉着太阳穴上的手,搭在窗沿旁,脸上的表情冷冷淡淡,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着这些墙头草帮衬着,这条路想要走下去,拉帮结派是必不可少的,即便是草包也得尽可能的利用,而且北宫王府的新主人的位子可没有他们嘴里说的那么容易坐稳,北宫辰现在很爱自己那又怎么样,她若是有一天移情别恋了,那么自己就跟窗外这些小贩没有任何区别,有兴趣了就看几眼,没兴趣了就挥挥手看下一家。唯有权力才是能掌握在手心里的,至于爱情……嗤,不过是随时会破灭的泡沫而已,他望着车窗外那些可劲地推销着商品的小贩……多年前,自己也和他们一样为了生计拼命地推销自己,得到的酬劳却只有几个小小铜板,多么的可悲啊,每日奔波犹如地上的蝼蚁,劳苦一生然后尘归尘、土归土,但自己,如今已经和他们完全不同!富贵、权利,这些普通人穷其一生无法拥有的东西如今就在自己的手心里哪里也去不了,轻松的仿佛探囊取物,他的嘴角渐渐翘起,放松的手慢慢地握紧成一个拳头,用不了多久,这些东西就会完全成为自己的谁都夺不走……就在他幻想着未来的自己大展宏图的时候,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俏丽身影在窗外一闪而过,让他的心脏突然间停滞了跳动,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急忙伸出手撩开帘子,但任他怎么左顾右盼,就是找不到刚刚从窗户外面一闪而过的人影了。焦虑不安蔓延全身令他坐立不安,放下帘子闭上眼睛试图平静心情,可不管在心里默念几遍不可能也不能止住,左思右想还是睁开了眼睛冲前面的轿夫叫喊,“停下轿子!”前面的轿夫不解地问:“现在就停下来?可到王府就差几段距离了,而且已经这么晚了,如果不早点回去,郡主会责怪我们的……”浮生听了后怒上心头,反过来冷笑道:“原来我这个驸马爷说的话还不及郡主的心情重要啊……虽然我不能让你们停下轿子,但让你们这群蝼蚁滚蛋应该还是可以的吧?”“主子您别急,是……是我们多嘴,嘴巴欠教训,我们马上就让轿子停下来!”两个轿夫一听到他们要被解雇,吓得连忙停下了轿子让浮生的额头差点儿撞上木板,他的脸瞬间黑了两个度,不过现在没没有功夫理会这些小事情了,得先去搞清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才行,不然今天晚上都得整夜睡不着觉。轿子停放在地上,浮生从里面弯腰出来,甩了一下衣摆角落不存在的灰尘,臭着脸在两个轿夫诚惶诚恐的低头下离开。有个轿夫见他不说一句就要走,还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连忙问:“主子,您是要去哪里?”浮生不客气地傲慢道:“我去哪里,有必要和你这个抬轿子的说吗?”“但回去后,郡主一定会问起您怎么没回来,我们不好交代啊……”轿夫畏畏缩缩地说。浮生不耐烦地说:“就说我和其他人应酬太晚,所以今天不回去了。”“可是您已经结束了应酬了啊,这不是在让我们说谎吗……”浮生突然一转身拽住说话着的轿夫,原来斯斯文文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好像下一秒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我才是你们的主子,胳膊肘不能老是往外拐知道么?如果再让我听到这种令人不顺心的话……”轿夫吓得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道:“我……我们知道了,回去后会如实向郡主回复,您……请您继续和朋友们应酬……”浮生松开手嗤了一声,看也不看轿夫,转身就直接离开。他慢慢走在街上,皱眉看着从边上擦身而过的男男女女思考着,刚才分明看见了怎么眨眼之间就不见了……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吗……迈开的腿停下来,他待在原地,人群依然来来往往不见一个奇怪的人出现,几分钟后他放弃了这次的寻找,大概那时候自己眼花了吧,那个人现在正被拷在牢里蹲着怎么可能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大街上,一定是这几天太累了导致神经都紧张着,哪里都觉得怪怪的。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觉得胳膊一紧,谁抓着他的衣袖一下就拽进了旁边昏暗的巷子里,大吃一惊地下意识反手勒住了对方的脖子,胳膊力气大的仿佛要掐死对方,冷酷地恶狠狠道:“你是谁?想干什么?”那人被勒得呼吸困难,说话很是艰难,“……是……是我啊,浮生,难道你认不出我……了吗?”浮生的眼睛睁大,趁着他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放了松,那人挣脱了压制,吃痛地摸着她自己隐隐淤青的脖子,瞪着他,毫不掩饰地表露了她自己的不满。浮生看着眼前的人仍然内心不敢相信,狐疑地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不应该正在牢里吗?是怎么逃出来的?”月琼忍不住埋汰道:“怎么会、不应该、怎么……真是的,我们都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面,好不容易才重新相聚,不该拥抱住我然后心疼地嘘寒问暖一番么?”“……”浮生没有说话,他这个时候也不想对着月琼说什么甜言蜜语的话,好像有看不见的虫子爬到身上,脸上露出的表情又是烦又是不耐,月琼明显察觉到了他的疏离和冷漠不禁有些生气。“怎么,见到我,你觉得很不开心是吗?”浮生不认为自己态度有错反而斥责:“一个本来应该蹲在大牢的犯人越狱到大街上玩似的突然出现在面前,换做是你会很开心吗?”月琼委屈地说:“我不是想你了吗……”浮生气得眉毛挑起,“所以你就跑出来还来找我?”月琼倔脾气道:“那我以后都不能来找你吗?我只是太想你了所以来见你给一个惊喜,这也有错吗?”浮生怒道:“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身份,要是那些人知道了你在联系我就会马上怀疑我和你的关系,我好不容易脱罪,难不成你是想拖我一起下水蹲大牢吗?呵,还惊喜,这他妈是惊喜?我看你是想让我他妈的去死!”从来没有被自己一向柔情蜜意的情人用脏话骂过,月琼那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你居然骂我……你竟然骂我。”浮生毫不在乎地说:“我骂你怎么了。”月琼恼羞地说:“以前我做错了什么事,你都不会生气永远都是温柔的安慰,现在怎么是这样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就变了?”浮生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嗤道:“告诉你吧,我根本就没有变一直都是这样,我只是烦了,不想再跟你这个老不死的八婆浪费时间了。”闻言,月琼更是瞠目结舌仿佛看到的是个怪物。“……你刚刚……说什么?!”第58章 物归原主浮生嗤笑一声,“还听不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我烦了,不想再跟你这个老不死的八婆继续浪费时间了,你现在懂没?”“是不是……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如果我做错什么了让你生气了,你尽管提,我马上就改!”月琼抓住浮生的一只衣袖,抬头望着他,柔情似水的眼睛里有无限的脆弱和渴望,“拜托,不要这样生气好不好?”浮生直接甩开了她的手,退后几步像是在避开染有瘟疫的病患,一脸的嫌弃。“你好烦啊,到底要我说几遍才懂啊,我和你之间已经彻底玩完了,别再纠缠不休了很烦的诶。”月琼喃喃自语地摇了摇头,“我不相信,明明我们之前那么恩爱,为什么突然会变成现在这样……啊,我知道了,是因为那个北宫辰对不对!”有了假想敌,她的愤怒腾的一下就上来了,拳头握得死紧,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面去,“我就知道,居然敢得寸进尺地想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这个不知廉耻的臭婊.子!我要用刀刮花她的脸让她没脸见人,终日像个废人窝在房间角落里痛哭流涕,会落得这个下场怨不得人,全是她活该,谁叫她自作聪明敢挑拨离间我们的感情!”浮生实在听不下去她的污言碎语,伸出手直接一巴掌重重地扇过去,指着摔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的月琼,怒不可遏道:“真是够了,你一个人要自言自语到什么时候?要发疯一个人发疯去别赖上我,我可不能和你这个杀人犯纠缠不清。”猛然,月琼发觉了浮生的真实想法的冰山一角,眼圈隐隐泛红,“……所以这就是你和我分手的原因?”浮生连掩盖一下的想法都没有考虑过,再理所当然不过地说:“是啊。”没想到他竟然恬不知耻地承认了,这算什么?她冒着生命危险累死累活地做了这么多如今全给别人当嫁衣了,浮生,你原来打的是这么个如意算盘吗?不能忍受有一天会被别人踩着成了垫脚石,从来都只有她设计别人,没有别人设计她的,这股愤怒来得是这样又凶又狠几乎要肉眼可见的燃烧起来。“当初我们计划好了,进入北宫王府就尽快偷走财产然后带着钱财远走高飞,难道你已经忘记了这个承诺了吗!”浮生冷淡地说:“我当然记得。”月琼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既然记得,你怎么还能背叛承诺、抛弃我!”浮生向天上翻了个白眼,仿佛这个问题简直是白痴中的白痴才会想到的愚蠢,让它进入到耳朵里都是一种痛苦。“拜托,你的智商没有问题吧?用你那核桃大的脑子好好想一想,我记得承诺和抛弃你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记得就不能抛弃你了?这是什么鬼逻辑。”“难道……难道你一点儿也没有心生后悔过吗?”月琼感到无法呼吸的挫败,她能够清晰地摸到浮生和她之间隔着的那堵厚墙,又高又整齐从砖块的黏合处抠不出一点点的缝隙来,原来她从来就没有进入过浮生的心,更不要提在他心里占据着多大的一块位置吗?“不可能的,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还是深爱着我的对不对?对吧?”“嗤,我为什么要后悔,你很重要吗?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贝吗?还是你有着能够帮助我走上人生巅峰的能力?”浮生忍不住嘲笑出声了,“得了吧月琼,认清现实吧,如今的你对于我而言,哪怕是一粒尘埃大小的价值都压根不存在。”真相是如此的尖锐,在她柔软的心上扎了一刀,月琼发出恼羞成怒的刺耳尖叫。“难道北宫辰对于你而言,比我还要有价值吗!她做了什么?她看上的就是你的一张脸,别忘记了人是会老的,过不了多少年,你的皮肤就会又干又皱,到时候只有被丢出王府大门外面的份,我为你费尽心思地做了那么多苦劳,你却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情愿日后被抛弃,难不成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 浮生无情无义地承认:“这次你总算说的对极了,而且比起你的竭尽全力,她的一个微笑可比你做的那些都重要的多。”月琼气得牙齿磨磨,“是因为她的身份?还是美貌?若是论身份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投了个好胎攀上高枝吗,只要我们有了成堆成堆的钱就能过上神仙一般的好日子,土皇帝不一定就比皇亲国戚差!”“若是论美貌,我哪里不及!皮肤吹弹可破、珍珠般细腻、五官花似得美丽更不要说出得厅堂下得厨房,我不懂,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甚至连一个微笑都不如?”浮生挑了挑眉,“你一定要比个明白?”月琼坚持地说:“我一定要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和她之间到底差在了哪里!”不禁觉得格外滑稽,浮生想笑又摇了摇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争着抢着要自取其辱的,行吧,既然这么想知道,那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诉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为什么要和你分手?因为你就是连狗都不会咬上一口的一坨屎,用身体去骗别人的钱,移情别恋后便毫不手软杀了丈夫,更不要说挖自己肚子里和别人的肚子里的胎儿吃的行径,做了这么多恶心的事情,哪个正常人知道了后还会爱你这种没有道德观的神经病?你真以为我和你一样神经病了?”月琼争辩道:“我杀了前任丈夫难道不是当初你提议的吗?杀他的那天,你也有帮忙,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浮生立刻打断了她的质问,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很不需要月琼在过去的功劳簿上写上他的名字。“诶诶诶,别乱讲哦,我那时候只是随口说说,谁让你自己当真了,再说了是我想要帮忙吗?还不是因为你拿着刀把尸体拖到房间里逼问怎么办,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帮忙。”月琼又辩解道:“那吃胎儿呢?难不成也要把锅推给我吗?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事很恶心,为什么反而亲自骗那些女人让我来打掉她们肚子里的胎儿!”浮生完全不当一回事地说:“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她们愿意额外给我处理费咯。”“……处理费?什么处理费?”听到这句意想不到的话,月琼愣住了,她从未见过那群风尘女子给她钱,因为她也十分嫌弃那些可能沾染了花柳病的钱,所以也就没有考虑过收她们的钱。浮生有点不耐烦,自以为讲的已经足够清楚明白了,看着月琼还是迷迷糊糊的白痴脸就很想把她扔进坟坑里埋了算了,耳根子就能清净多了,反正他混江湖的那些年做过的这档事也不算是少。“你的理解能力到底是有多差啊,用核桃大的脑子想想都能明白吧,一般的大夫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扼杀了未出世的胎儿,又都是风尘女子,如果她们找专门的流产的产婆,价钱昂贵得要死,自己来的话十个里面八个会因此落下病根,好不容易有个手段不错的人出现,特别是我向她们讨要的价钱还算是优惠,思来想去自然是选择在我的牵线搭桥下找上门来了。”月琼握紧拳头,直到它从骨头连接的地方隐隐发出咯吱的声音,可这远远不够发泄她的愤怒,“所以你一直都在偷偷利用我为你赚钱,为什么!难道你还觉得从我丈夫手里抢过来的那些钱财还不够多吗?”浮生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很多吗?拜托,只有那么一丢丢根本就不够花好吗?本来嘛,既然有钱赚又何乐而不为呢,而且你不也从里面得到好处了么。”月琼愤怒地反驳道:“这压根是两码事!你就是在利用我,把不知情的我全程当成一个工具来使用,行为和当初只想榨干我价值的亲夫有什么不同?”浮生还有闲情的打趣道:“区别有啊,他拿了钱还知道分给你一半,我拿了钱则是一声不吭到永远,这样想来他对你好像还蛮好的,只是实在令人可惜啊,即使你在此时此刻想要回心转意,他也回不来了。”“你……你……”月琼伸出手指着他,被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给气得说不出话来,浮生鄙夷地瞧了她上下一眼,露出了恶心到想要反胃的表情。“别你你你了,真以为自己很有斤两么?不过是个卖身子的骗子也好意思对我指手画脚,如果不是因为之前还有点用处,以为我很想要和你一起搭伙过日子吗?”“这具身体不知道曾经对着多少个男人敞开在床上翻云覆雨过,北宫辰好歹是个处女,和她相比你算是什么东西?一想到以前天天和你这个老不死的淫.娃贱妇躺在一张床上滚来滚去互相甜言蜜语、呼吸同一块空气,我就想呕出来。”月琼在发抖,“……原来,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吗?把我当成一个工具没有倾注丝毫的感情……所有……都只是一个谎言,是吗?”浮生很自然地承认了,或则说,若不是这个老不死的八婆还妄图和他在一起不肯相信,他老早就甩袖子走人不干了,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解释。“总算是明白了,讲得我真是烦了,总而言之,我们已经玩完了就这么和平分手了吧,至于你接下来是会被砍头还是五马分尸什么的反正和我没关系了。”浮生打算就这么转身离开,有些饿了,一想到回家之后就是富足的温柔乡就觉得全身都轻快了许多,月琼带给他的坏心情也没有那么多了,只是话音刚落,月琼就猛的扑过来,像是在洪水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吸附着他的手臂不放。“不!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了,我为你做了那么多连命都搭上,你不能走!你不能离开我!”烦死了,还有完没完,浮生嫌弃地试图扯开月琼的手,“那是你自愿的和我无关,别再烦我了,我们已经彻底玩完了。”月琼哭喊着,“不!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离开我然后去北宫辰的身边,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忘了吗?拜托,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离开我!”浮生不耐烦的情绪已经到达了顶点,他毫不留情地直接把她推倒在地上,没有收敛哪怕一两的力气,“真是够了,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啊!”摔坐倒在地上,月琼捂着肚子痛苦地呢喃着,“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浮生厌恶地说:“行了月琼,你还装什么?就算你使苦肉计,我也不会回心转意的。”“我没有在说谎……”无法有力气再开口挽回什么,月琼痛得额头上冒出冷汗,一张脸失去了血色,身子不住地颤抖着,直到他们两个都能够看见她的裙子下面渐渐漫出了猩红的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月琼惊恐地发出尖叫,崩溃的她试图把那些血抹掉,但没有用,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裙子下面染了五分之一的血,她崩溃地抓住一脸呆滞的浮生剧烈地摇晃。“是你害死了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从反应不过来的呆滞里回神来,浮生的心里有些慌,但更多是想要赶快从这个疯婆子的束缚里脱身,月琼又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到墙壁边,捂着腹部感到里面一阵吃痛。他揉着他自己被抓疼的手腕,强装镇定地不屑道:“死了就死了呗,至于这么激动吗?你又不是没弄死过自己的孩子,再说,谁知道那肚子里的种是哪个野男人的,我警告你以后别再纠缠我了,不然别怪我告发你,押上断头台的滋味可没那么美。”月琼瘫坐在墙壁终究是忍不住地泪流不止,他没感情地冷哼一声,转过身打算一走了之,脚步在阴森森的小巷子一步步响起,与之一起响起的却是在他远远的背后从月琼的嘴里吐出的一句沙哑声音。“……那就再见吧。”几声脚步又急又重地在背后响起,浮生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就下意识地张开了嘴,低下头,看见柔软的衣料里钻出了一个带血的锋利刀尖,刀被猝然抽出来,他倒在小巷子深处发出沉闷的声音,猩红色的血液很快就从身下流出来逐渐染红了一大片土壤。月琼就这么看着由她亲手造成的这一切,靠在墙壁边缓缓地滑落下来,手里的刀啪嗒一声掉在了一旁,她又哭又笑。“我都做了什么……什么啊……”第59章 报复清新的早晨,没有了和尚们一起吟诵经书的声音和挥之不去的禅香,耳朵和鼻子都清净了许多。金色的阳光丝丝缕缕穿过了窗口,折成宽细不一的几段,流连忘返在乌木做的精致桌上,几枚褐绿色的茶叶看起来炒得不错,在剔透的水里缓缓地打转不沉落于水底,若是盛它的是琉璃杯大概美感的分数能够增加更多。瓷杯里浮起白蒙蒙的雾气,用手扇了扇,还是不紧不慢地从水面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沁香,一个可以打满分的早晨,足够直接了当的肯定,没有过去和未来的哪一天比这一天的开头来得更加完美无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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