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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1 / 1)

日出堂作证,这事可耽误不得。”“呸谁是你的朋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杨男那以前总是含着俏皮微笑的脸上满是厌恶的神色,根本没拿正眼看李昂,更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反而扬声喊了起来,“大伙都来瞧瞧哩,这些为害乡里的恶棍,恐吓勒索,吃拿卡要,还声称是为了公务大伙说说,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每个城镇,坊市总是最热闹的地方,这纠纷一起,立即就有好些百姓围上来看热闹,估计其中还有不少人曾受过捕快的勒索,大家指指点点,甚至有人躲在人群里放话声援起杨男来。萧六脸色难看之极,再次喝道:“何方狂徒,竟敢妨碍公务,给我拿下”李昂本以为杨男会发飙,却不曾想她这回竟不反抗,任由马三等人上锁链,只是嘴里却不肯安静:“冤枉啊官差敲诈勒索,我说句公道话,便要被锁拿,冤枉啊”“带走”萧六恼怒极了,马三等人也纷纷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上去驱散围观的百姓。躲得稍慢的,就是一鞭子,打得大家纷纷抱头鼠窜。李昂悄悄凑到萧六身边轻声说道:“萧捕头,我虽然不知道这小娘们是什么来路,但她的背景绝对不简单,野戎城的俞校尉在她面前都得乖乖地低头。萧捕头既然称我一声兄弟,我便提醒您一声,可千万别真的做得太过了。”萧六干捕头的时间不短,在察言观色方面自然不差。杨男根本没把他们瞧在眼里,敢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要么是无知,要么身份不一般。李昂这么一说,萧六也就信了八分:“李老弟,你可别坑兄弟们,你真的不知道她的来历你说和她是朋友,这又是怎么回事”“唉,一言难尽啊。这娘们喜欢我养的一条狗,为此在野戎城救过我一回。至于她的来历,我真的不知道。萧捕头把她押回去关一关,让兄弟们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别真的把她给得罪了就行了。等下我尽量劝着她点,萧捕头心里有个数就行。”萧六看看杨男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心知现在放了她,只怕事情闹得更大,只能按李昂所说,把她押回去。犀浦县衙不大,座北朝南。主体建筑均集结在一条中轴线上,自南向北建照壁、大门、仪门,主体建筑有大堂、二堂和三堂,并配以相应的厢房,是县令及所属人员办公之所在。其佐贰官、属官均在东西副线上。一般六房的位置均在大堂前,不过在大唐,除了京县六房俱全之外,畿县之外的上、中、下县则仅设司户和司法,犀浦县也不例外。按职权划分,案件的接管、审讯实际上由县尉负责,不过如果案情特别重大或别的特殊原因,县令也可直接受理。这次方家四十多人遇害,属于特大案件,就由县令马清泉亲自审理。李昂和杨男被带回了快班的班房,萧六还刻意把他俩安置在了同一个房间。班房里还挺不错的,两张胡凳,一张桌子,一张床,估计是紧急打扫过,很干净,床上的被褥也是新的。李昂把胡凳移到墙边,看着把班房当自己家似的杨男。杨男每次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李昂嘿嘿一笑,靠在墙上自个儿抠起了耳朵来,嘴里又怪腔怪调地哼着:“我与时光一起流浪,穿过无数的岁月,来到这如梦的盛唐”“我要告诉你呵,千万不要回头望,人生就是一道光,不往前,就消亡”“闭嘴,别吵着我睡觉。”“姑奶奶,这是班房,不是客栈,嘿嘿我与时光一起流浪,穿过无数的岁月,来到这如梦的盛唐”“你再哼哼,我抽你”“别别别,我这么肮脏,别脏你手,嘿嘿我与时光一起流浪,穿过无数”“闭嘴闭嘴闭嘴”“姑奶奶,你要是告诉我,你这是要演哪一出,我就闭嘴。”杨男突然诡异地一笑,甩了甩鞭子,说道:“那你就继续唱呗。你给我听好了,不许停,一直唱你要是敢停一下,我就抽你一鞭。”她说完把鞭子放下,指出两根春葱白儿纤细食指,注意,不是中指。李昂发誓,这是他两世为人,看过的最美的手指。“看什么看”杨男把手指往耳后一塞,再舒服地往床上一靠,然后对他下令,“开始唱吧,敢停下试试。”李昂当然不能听她的,嗖杨男突然一鞭子抽来,李昂大惊,顺势倒向一边,险险躲过这一鞭子,“哎哟,姑奶奶,你还真打呀”见她收回鞭子又要扬手打来,这屋子不大,躲也没处躲,李昂只得赶紧说道,“住手,我唱,我唱还不行吗”“我与时光一起流浪,穿过无数的岁月,来到这如梦的盛唐”“换一曲”杨男连耳朵也不塞了,似乎开始喜欢上了他的歌声。“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作声,我想开口讲,但又不敢讲”“停换一曲”“哦哦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这曲还差不多,继续唱”“姑娘好像花儿一样”“又来了,你就不能不唱姑娘吗再换一曲。”“别动手别动手,我换黑凤梨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原再可,黑凤梨,那可爱面容”“”可怜的李王爷,被人拿着鞭子伺候着,根本停不下来整整一个时辰啊,中间还不时要回答一些脑洞大开的问题,比如杨男问:“黑凤梨是什么梨”李昂答:“”最后唱得口干舌燥的李大王爷崔判官说是苦着脸哀求道:“姑奶奶,你饶了我吧,给我口水喝行吗”看着奄奄一息的李昂,杨男那迷人的嘴角微微上翘起来,她甩了甩鞭子,笑道:“这样吧,不唱就做诗一首,我若满意,就让你停下。”李昂脸色更苦:“姑奶奶,咱们孤男寡女,弄什么湿,您这不是为难我嘛”“那就继续唱,唱”“哎哟,姑奶奶,这样吧,你让我想想,万一我作出一首诗来。咱们这样,这事太难了,光是让我停下可不够,到时你还得告诉我,你这演的是哪一出,跑到这县衙来掺和什么,目的何在,有何不良用心”“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要是能作出诗来,我告诉你又怎么样,你行吗”“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杨男话声刚落,李昂立马接口吟诵道,那节奏,就像是等着杨男的上句话。“咦”“咦什么咦快说你来掺和个什么劲”李大王爷一副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模样,一边冲过去倒水唱,一边下令。杨男根本没顾得上他的口气已经从“农奴”变成了“大老爷”,扑闪着一对水汪汪的杏眼,喃喃自语着:“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s:各位亲,给点支持吧,第0023章八仙过海“你老实说,这诗是谁做的”“别打岔,赶紧从实招来,你来县衙居心何在”李昂喝完水,长长舒了一口气。正所谓宜将余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李昂当然是紧扣主题,趁胜追击。“居心何在当然是因为你们无法无天,敲诈勒索,我要揭发你们这些为害地方的恶棍。”一说起这件事,杨男又露出鄙夷的神色,懒得看他。“那你索性一纸诉状告到大堂上不就行了”“我这不是被你们强行押回来的吗”“打住我不是捕快,押不押你跟我没有关系,再说了,以姑奶奶你的背景,你要不想来,他们还能押你来”“我乐意,这样连状纸都不用写了,岂不省事”“得了吧,全天下的衙役不都这样吗,你真以为他们能靠每月80文钱养活自己和身后的一家子你当地方官员不知道这些吃拿卡要的事吗他们只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哦,所以你就助纣为虐了”“说了你也不信,我到现在还弄不清楚人,我随口问一句,那店家怎么就怕成那样子。”“哼真是豺狼本性。”“你说我是狼也没错,实话跟你说吧,我打小被狼群养大,后来就成了它们的王,小叮当也是狼,你还当它是宠物狗呢。我是狼王,它才听我的,换你来养,它什么时候把你吃了都不知道,你呀,就死了那条心吧。”“嘁你还越说越来劲了,满嘴没一句人话,给我闭嘴”杨男当然不信,对他越发鄙夷了。李昂突然嘿嘿一笑,通常情况下,真话往往没人信。他也不再问,暗暗猜测起杨男的真实目的来。这丫头可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真当她是单纯胡闹的大小姐,那你就错了,至少李昂不信。“现在该你说了吧,那首诗是谁写的”杨男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小时候课本上学的。”可惜李昂又继续干起了抠耳屎的大业,呲牙咧嘴的,你很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小孩子学的充其量是些千字文之类,哪有这样的诗句杨男不满地说道:“你不是说你从小被狼群养大的吗狼群也办私塾”“这个嘛,说来有些复杂,算了,说了你也不信,咱们不扯这个了。”李昂没有半点被人戳穿把戏的尴尬,他倒来一杯水,很认真地冼了手,然后说道,“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这屋里只有一张床,咱们今晚怎么睡”杨男再怎么刁蛮也是个黄花闺女,这大白天的,和李昂共处一室还没什么,可一想到晚上要是两个人睡在这房内,传出去,那还得了她想了想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让他们把你关到另一间屋里去,第二,我杀了你。”“我选第二。”“你好啊”杨男差一点点就被激怒了。李昂见他反而变得笑脸如花,顿感不妙,但见杨男手一抖,便有东西朝自己射来,“啊姑奶奶怎么又是蝎子,哎哟你换个花样行不行,一个大姑娘怎么老玩蝎子啊”见李昂又跳又拍,手忙脚乱,杨男那迷人的小嘴又微微地上翘了。犀浦县,本成都之界,垂拱二年分置犀浦县。昔蜀守李冰造五石犀,沉之于水以魇怪,因取其事为名。犀浦,即为沉犀之浦,离成都西门仅14里。早春的夕阳,没有多少暖意,淡淡的余晖照在城阙间,在城门即将关闭之时,十几匹快马带着滚滚的黄烟驰入东门。一马当先的赵上益神情凝重,紧跟其后的赵上臣脸上红肿未消,随后是十多名穿着黑色劲装的汉子,一律带着刀,雄风劲烈。大唐除了对弩、枪矛、戟槊、盔甲管得严之外,对民间文人武士带刀佩剑基本上是听之任之,是以赵家的护卫敢如此带着刀招摇过市。这十多骑直奔西市赵家的宅子,大宅的门前,赵家老三赵上卿早已在焦急地等着,一见两位哥哥到来,赵上卿连忙迎上去:“大哥,二哥,怎么样”赵上益翻身下马,扫了赵上卿一眼,便入大门而去,赵上卿意识到自己在这大门外问不合适,连忙跟着进院,宅子的大门随即轻然关上。“赵用”赵上益一进大院,立即坚硬地沉喝一声。那个负责暗中盯着李昂的大汉,神色不安地站出来:“大郎。”赵上益转过身,冷漠地看着他问道:“你最后的期限到了,黑衣蒙面人的身份可曾查到”“大郎,对方的行动十分谨慎,当夜稍感异样,立即逃走。我等追过浣花溪,一直往南,直到六坡村一带,因夜黑雨大,追丢了。这两天一直在全力追查大郎,小的”“少废话,自己来,还是让我帮你。”赵用望着赵上益,脸色一片惨白,他狠狠地咬了咬牙,霍然拔刀朝自己的左手斩去。哐啷横刀落地,赵用左手手腕以下飞出数尽远,手腕上鲜血狂喷而出,赵用痛得当即倒地,闷声着。赵上益抽出帕子,轻轻擦干溅到手臂上的鲜血,对左右吩咐道:“给他,上药包扎吧。”“喏”左右护卫低应一声,一个个如履薄冰,噤若寒蝉。自家大郎性格冷漠,行事果断,对手下够情义,但谁若是出了差错,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三弟,约好白县尉了吗”“大哥,已经约好今晚在杏春园会面。”赵上卿连忙从赵用身上收回目光,地上一大摊的鲜血让人有点不适。“很好。”赵上益匆匆洗了个澡,然后与三弟赵上卿带上八个护卫,匆匆赶往灵犀坊的杏春园。巧的是,他们到达杏春园时,刚好方家的方同兴、方同光也带着几个随从在杏春园前下马。双方这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方同兴一脸的横肉,狂傲地对赵上益道:“毛没齐的黄口小儿,乖乖回家等死吧。”赵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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