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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1 / 1)

跪在自己的父亲身边。马清泉问道:“赵上益,你有何话要说“赵上益拜道:“明公,天下姓赵之人何其多,现场发现的箭矢上有赵字,并不能证明这就是我赵家的东西,怎知不是他人仿造用以嫁祸我赵家呢其次,所谓赵家勾结吐蕃人,只是方同良临死前的猜测,吐蕃人并没有明确承认。这从目击证人李昂的证词中可以得知。其三,卫忠贤此人十分可疑。方家商队共计四十四人,连方家家主方同良都未能幸免于难,唯独卫忠贤毫发无损地逃脱,这是疑点之一。而其逃脱之后,按理应该就近到野戎城向边军求救,但他却没有去,而是舍近求远跑回犀浦,这是疑点之二。基于以上两点,某有理由怀疑,是卫忠贤受人指使,勾结吐蕃人,谋害其家主,同时嫁祸于我赵家。请明公对其施以大刑,使其招出真相。”马清泉不满地斥道:“赵上益,本官如何审案,还用得着你来教吗”s:求推荐,求收藏第0027章庭审二同在堂上的方同兴,也立即反驳道:“明公,卫忠贤不去野戎城求助,是明公一向是秉公断案,清名远扬,某等小民但凡有事,首先便想到找明公申诉;其次是因胞兄等人已经全部遇难,求救已无用。再者,卫忠贤担心赵家另有埋伏,是以不敢前往野戎城,而抄小路奔回犀浦。”马清泉听了方同兴的话,心里受用之极,神色大霁,对方同兴颔了颔首。才突然沉下脸,对赵上益斥道:“赵上益,你还有何话可说”赵上益暗皱眉头,以他对方同兴的了解,此人生性狂妄粗暴,不大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番话肯定是得了高人指点,一记马屁拍得马清泉飘飘然了。赵上益不禁悄悄回头,看了看堂外的杨男,然后向马清泉再拜道:“明公,但凡作案,皆有动机。首先从作案动机上说,我赵家虽然与方家确有仇怨,但这仇怨乃因开元十二年方同兴打死我二叔赵仁发而起,我赵家一向遵纪守法,虽然欲替我二叔申冤,但这么多年一直是以诉讼鸣冤,从未私下里向方家寻仇过。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退一万步而言,就算我方家要报仇,也是冲着凶手方同兴去,不会放过凶手而去谋害方同良。再者,因我赵家与方家有宿怨,方同良之死,对我赵家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我赵家陷入困境,目前情况恰恰证明了这一点。另外,那就是看谁从中受益最大,谁受益最大,那么他的嫌疑自然也就最大。方同良被害,对我赵家没有任何好处,反过来,倒是方同兴倒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好处。首先,他因此获得了方家的家主之位,掌握了方家庞大的产业。同时还可以嫁祸于我赵家,此乃一石二鸟”“你放屁”方同良大怒,指着赵上益对马清泉说道,“明公,此人阴狠狡辩,自家勾结了吐蕃人谋财害命,还敢到这公堂之上血口喷人,简直是罪大恶极”马清泉一拍惊堂木,阻止了方同兴发飙,冷冷地问赵上益道:“赵上益,你之所言,都只是你个人的猜测。本官审案,一向讲究真凭实据。方同兴状告你赵家,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抵赖”“明公,方家所谓的人证物证,并不足以定我赵家之罪。”马清泉冷哼一声,对堂下的衙役喝道:“来人,给赵仁贵上夹棍”赵上益一下子冲过去,护着自己的父亲,对马清泉说道:“明公,请允许某代家父受刑。”赵仁贵一把推开儿子,大吼道:“老大,你给某滚开,某一人做事一个担,有某在,还轮不到你来顶罪”“父亲你不要乱说话。”赵上益大急,他父亲这话说得简直是愚蠢。“岂有此理,在这公堂之上,岂容尔等胡搅蛮缠,来啊,两个一起用刑。看他们招是不招”衙役们拿来夹棍,一拥而上,将赵仁贵和赵上臣摁倒在地,十指套到夹棍内,左右各站一人,用力拉,极度的疼痛让赵仁贵血落如珠,不断地闷哼着,但他就是忍着不大声惨叫。赵上益更是紧咬着牙,连哼都没哼一下。倒是堂外的赵上臣,不断喊着“父亲”,若不是被家中下人拉着,他早已冲上堂去了。杨男悄悄对他说了几句什么,赵上益才重新安定下来。夹棍用过,赵家父子俩不但没有招,连哼也没多哼几下,马清泉看了再次大喝道:“果然是刁民来啊再打二十大板,看他招是不招。”堂外的赵上臣再次要冲进去,结果被杨男当众扇了一个巴掌,把赵上臣给打蔫了。在这公堂之上,县令就是最高权威,对小民用刑,那是律法允许的,并不违规,如果这一关都挺不过,那你只能自认倒霉。堂上的赵仁贵和赵上益被扒了裤子,各被两个衙役举着大棒,轮流地猛打。两杖下去,赵仁贵和赵上益父子俩那屁股顿时血肉模糊,啪啪的声音听得堂外的百姓两股打颤。李昂看了也不禁暗舒一口气,好汉不吃眼前亏,袁缜是不是真的能吓住他另说,但这个时候和袁缜对着干,恐怕自己的屁股也难免会落个血肉模糊的下场。何况呢,李昂在堂上也算是实话实说,并没有凭空捏造证据陷害赵家,也算对得起赵上益的十两黄金了。二十大板打完,马清泉再次问道:“赵仁贵,你招是不招”“明公某冤枉啊”马清泉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对赵仁贵说道:“本官判案,一向公正廉明,讲究证据,从不屈打成招。你嫌疑最大,但抵死不招,本官就暂且把你押回大牢,待寻到更加有力的证据,再升堂问案。退堂”马清泉说退堂便退堂,他最后这番话听在百姓耳里,大家又不禁纷纷夸马清泉是好官,不像有些官员,一味地施以大刑,打得生不如死,只能违心认罪。像马清泉这样讲求证据的好官还真不多见呢。只有赵上益清楚,自己父亲不认罪,正是马清泉想要的。接下来,恐怕就要搜查赵家,寻找证据了吧,如此这般,赵家迟早要被折腾死犀浦衙门外,看热闹的百姓渐渐散去。作为重要证人的李昂,临走前被马清泉勒令在案子了结前不得离开上溪村,要随传随到,并让华老头负责监管他,如果李昂私自离开上溪村,就拿华老头问罪。这一点让李昂大为不爽,一开始他被因为受黑衣蒙面人追杀,心生不愤,巧遇赵上益后有心让他给自己派几个保镖,顺便想从中捞点精神损失费。现在好处是捞到了一些,更重要的是把户籍的问题解决了,本以为可以天高任鸟飞了,没想到马清泉来这一手。李昂两人出了衙门,华老头大松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咱们回去吧。”望着眼前这个虽然唠叨,但心地真好的老头,李昂不禁暗暗苦笑,不得不承认,被马清泉拿住命门了。“华老,我只是人证,能有什么事,您这是瞎操心。”李昂一身轻松,不过对华老头发自内心的关怀,他还是挺感动的。不过感动是一回事,李昂绝对不会一时感动就和他一起去捡香皂,当然,这年头也没香皂。华老头倚老卖老,数落着他:“你呀,太年轻,哪里知道这衙门里的水有多深,总之啊,咱们这斗升小民,还是少沾这衙门为好。”“嗯,照华老这么说,我还真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呢。不行,既然没事了,今晚家里一定得加菜,以示庆贺才行。”“你你这个败家子哟,成天就知道吃喝。”华老头顿时就跳脚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他训道,“照你这样,顿顿想吃好的,就算是家财万贯,也要被你吃空。更何况你也不想想,你连永业田都没有,也没个正经营生,这岁数也到成家的年龄了,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成天就知道大吃大喝你那些钱呀,老夫给你收着,回头托隔壁的三姑给你去说说,邻村的吴旺财家的闺女聪明能干,是个会过日子的”听到这,李昂顿时两眼放光,一把拉住华老头问道:“华老,这吴旺财家的闺女多大长得怎么样三围多少”“嗯什么三围”“呃这个嘛,三围就是就是唉,就是胖不胖”“这个你放心吧,老夫的眼光还会错不成”“那是,那是,华老您看,吴家的闺女有前面这个肥吗”李昂指着街上走过来的一个胖乎乎的女人,估计足有一百四十斤,无比期待地问华老头。华老头看了看对面走来的女人,很认真地说道:“比这个还肥一点吧。”“太好了,以后有席梦丝睡了,哈哈哈”李昂大乐,拉着华老头就奔坊市而去,“今双喜临门,一定要好好庆贺一番,多买点好吃的。”“你你这个败家仔哟怎么绕来绕去又是吃,吃吃吃,吃死你,老夫不管了。”“嘿嘿,嘿嘿嘿”第0028章芳心一点大街两边,是夯土垒起来的一人高的坊墙,每个坊东南西北各开坊门,午后时光,一进坊市,喧闹人人声顿时扑面而来。这年头的女子可没有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说法,姑娘们结伴逛绸缎衣帽肆、珠宝首饰行、胭脂花粉铺;郎君们喜奔骡马行、刀枪库、鞍辔店;读书人逛坟典书肆,农夫挑着果菜米麦进市叫卖,商人拿着钱票去柜坊存入取出除了热闹的交易场景,坊市还有杂技百戏拉琴卖唱算命卜卦的,小小的坊市,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李昂拉着华老头,先是去给华大娘买了个钗子,给小妹买了些胭脂花粉,给小秋买了双新鞋,又去买了几斤肉,一只兔子一斤黄鳝鱼,郑重宣布,买的真是黄鳝,绝对不是鲤鱼。出来时路过骡马行,看到一个卖驴的在说他的毛驴怎么怎么温顺听话,李昂看了,小毛驴真的挺听话的,立即把东西往华老头手上一塞,上去叫道:“卖驴的,你这毛驴怎么卖”“这位贵人,我这毛驴可是”“行了,行了,你就直接说多少钱吧。”“三千文,一文都不能少。”“太黑了”“客官,你这是什么话,咱们这是随行就市,某出卖价,你出买价,合意就成交,不合意就另说,你怎么能说某黑心呢。”“你误会了不是,我说的是你这毛驴太黑了。”“那又怎么样”“这太黑了,晚上走丢了不好找啊,那我不是白花钱了吗大伙说说,这是不是该少点价钱。”李昂一通乱侃,最后以一千五百文的价格把驴卖下。华老头还一愣一愣的,他突然想起个事,不禁失声道:“臭小子,你被官差带出门前,明明没有带钱,你实话告诉老夫,你这钱是怎么来”“在衙门里赚的。”李昂嘿嘿一笑,拿出那个锦囊在华老头面前打开,那金烂烂的光芒差点把华老头的双眼闪瞎。“胡说八道在衙门里还能赚钱你别想骗老夫,某打死你你要干嘛,放某下来”李昂根本不管他挣扎,一把将他抱上了驴背上,然后深情款款地说道:“老华,您年纪也不小了,平时出诊,连个牲口代步都没有。冬天里风霜雨雪,夏天里烈日酷暑,您数十年如一日,磨烂了多少双鞋,不喊苦,不怕累,救死扶伤,累了您一个人,幸福了千万家,如今您皱纹也长了,头发也白了”“臭小子,老夫头发哪里白了你别想扯开话题,说这钱是怎么来的,你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老夫就是累死,也不骑你这毛驴。”李昂一看华老头当真了,吹胡子瞪眼的,嘿嘿笑道:“华老,这钱真是我在衙门里赚的。这事啊,说来话长,小妹她们在家怕也等得急了,咱们一边走一边说吧。”“不行,你先给老夫说清楚咱们人穷志不短,那些坑蒙拐骗,亏良心的事咱们就是饿死,也不能做。”“华老您想到哪儿去了,我可是被官差押到县城的,就是想坑蒙拐骗也不行呀。”“这也是,不对,你是不是在衙门里收了别人的钱,替人做假证”“我有那么坏嘛华老,安了,先回家,到家了我再和你说,要是我做伪证,天打雷劈。”李昂不由分说,一边扶着华老头,一边牵着小毛驴出坊市。嘿,小毛驴真的很听话两人刚走出几步,李昂突然指着前方说道:“华老,快看,我赚的就是那小娘子的钱,不信你问她。”前面骑马而来的,不是女扮男装的杨男是谁,而她身后,还跟着赵上臣和一个人模狗养的书生。杨男与赵家究竟是什么关系,这再一次让李昂倍感疑惑。双方离得挺远,杨男没有看到李昂,与赵上臣及那书生匆匆而去。李昂嘿嘿一笑,便也牵着毛驴出城。到了城外,华老头又追问起他身上的钱怎么来的,李昂只得把“卖消息”给杨男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在他陈述中,杨男是哭着喊着让他把消息卖给她的。华老头听了,还是数落了他几句,让他以后要地道做人云云。李昂连声应下,说实话,靠这样“坑蒙拐骗”确实不是办法,以后还是得找个稳定的财源才行。这人生地不熟的,要做正行赚大钱,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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