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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揭开锦囊,可是他的内心竟没有一丝波澜,他轻轻捏住锦囊的边缘,缓缓将其打开。只见锦囊上只写了一个字“生”。残阳如血,暗红的日辉中,萧摄背起公皙然,渐渐消失在远方。姬政和众多骑兵被大水冲至下游,虽然没有损伤,但水流摧毁了追击的道路,姬政无奈,只能带领青门等人暂时退回姑苏城。张循激战半晌,终因寡不敌众,无力抵抗。他见檀关既毁,便率领残兵败卒向西边奔逃而去。此后,张循一直试图探寻公皙然的下落,却始终杳无音信。太子友和伯嚭等人虽一时脱险,但越国人也不肯放弃,随后,越国人绕过檀关封锁了北面的所有要道,继续搜索太子友。太子友和伯嚭只能在乡野之中四处躲藏,有一次,越国的一支搜索小队发现了太子友,好在太子友身边尚有几名武功高强之人,一番厮杀之后,越国小队被全歼。为了避免被越国人发现,太子友等人换上了越国人的衣服,继续在乡野中东躲西藏。众人来到一处荒弃的村落,便在这里落下脚来,凭借着越国人的装扮,太子友等人数次躲过了越国人的搜查。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月,一天夜里,太子友正在一间草屋里休息,突然他听到外面人声喧闹,马蹄不安。这声音与以往的搜查大不相同,精神紧绷的太子友急忙唤醒伯嚭等人,准备逃出荒村。众人趁着夜色慌忙奔逃,然而没逃出几步他们就被发现了,大队人马立即追杀而来。就在绝望之际,太子友竟然在火光中看到了飘扬的“吴”字旗帜。太子友顿时兴奋至极,他向着那队人马高喊着:“是我我是吴国太子”然而,话音刚落,一支利箭却直奔太子友心口射来,只听噗嗤一声,利箭直插心脏,太子友摇晃了几步之后,硬直向后倾倒在地面上。原来,吴王所带领的吴国大军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姑苏北部,这队人马是大军的先头部队。他们见到太子友等人身穿越国军服,以为是越国人的侦查小队,于是怒由心生,不由分说便放箭射杀,可没想到的是,第一箭就葬送了太子友的性命。当吴王闻讯赶来时,只看到了太子友早已冰冷僵硬的尸体。吴王悲愤至极,立即集合部队,连夜向姑苏城发起进攻,然而大军长途跋涉而来,早已疲惫不堪,这轮攻击被城中的越国守军轻易瓦解。次日,吴王再次组织攻城,然而仍旧没有效果。几次下来,吴军损失惨重,吴王自知继续强攻恐怕会自取灭亡,便命令伯嚭携带大量财物赶去会稽城向越王求和。越王和范蠡商议之后,认为短时间内还无法彻底灭亡吴国,便同意了伯嚭的请求,遂命令姬政撤离姑苏。经此一战,刚刚成为华夏霸主的吴国国力大伤,一落千丈,再也无法恢复元气。越王撕毁了十年前与吴国订立的附属协约,正式向吴国宣战。从此,越国一鸣惊人,天下诸侯,再无胆敢小觑之人。第一百八十九章 青山墓冢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天气入秋,夜风微凉,张循独自一人坐在院子的桃树下,拎着空空如也的酒壶,伶仃大醉。这里早已不复往日的欢快,公皙然离开之后,就连始终干净整洁的地面也落满了灰尘。张循抬起头,仰望圆月,顿时感到无尽的悲凉。“张将军您在这儿么在么”院子外面传来了俞显尧的叫门声。俞显尧显得有些急迫,他敲了好几下也不见任何回应,最后他用力一拍,竟将门推开一条缝来,原来院门根本没有锁上。俞显尧推开大门,向院子里面一看,果然看到张循正依靠在桃树下。他赶忙走上前去扶起张循,“张将军啊,哪都找不到你,没想到你真的在这儿”张循晃晃悠悠的推开俞显尧,醉醺醺的说道:“找我呵呵找我干什么”“是公皙大人我们可能有线索了”张循一听这话,立即酒醒了一半,迫切的问道:“他在哪公皙兄现在怎么样”看着张循满脸期待的样子,俞显尧却有些犹豫了,他支支吾吾道:“其实嗯,也不能说是公皙大人的下落。根据百姓们所说,公皙大人当时被萧摄带走了,所以,我就安排伙计们在寻找公皙大人的同时,也留意留意萧摄”张循急不可耐,催促道:“萧摄找到他了么到底怎么回事俞老,你倒是说啊”“前天,伙计们在一个山村里面看到了疑似萧摄的人,我在想,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萧摄,或许能通过他找到公皙大人。”“不管怎样,先找到他只要还有一丝机会,就一定要找到公皙兄”“我已经派人去盯住萧摄了。”“走咱们现在就去那个村子”张循说罢,就往大步往外走。“张将军”俞显尧赶忙拉住张循,叹气道:“哎,张将军,虽然咱们可能发现了萧摄的踪迹,但您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根据现在了解的情况,公皙大人恐怕是凶多吉少啊。”“我不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公皙兄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死掉绝不可能我坚信公皙兄一定还活着,他可能身受重伤,没法联系我们,但他一定还活着”“好吧,张将军,您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咱们就赶往那个村子,行么”“不行现在我现在就要去”张循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变得无比忧郁,他叹息道:“俞老,我已经失去太多珍爱的人了,所以,只要还有一丁点机会,我就不会放弃希望。”“哎,好吧,张将军,我现在就带你去吧。”“多谢”说罢,张循大步跨出了院门。此时,在同一片月光下,姬政刚刚从伊娜胸前翻下身来,他喘着粗气,将浑身赤裸的伊娜搂在怀里。伊娜脸颊绯红,娇羞的喘息着令人迷醉的芬芳,她依偎在姬政身边,用纤弱的手指轻抚着姬政胸口的伤疤。“将军”伊娜小心翼翼的抬起大眼睛,似乎有些害怕的问道:“那次那次将军说的话真的算数么”姬政回过头注视伊娜的眼睛,却没有说什么,他缓缓坐起身来,背对着伊娜问道:“我是一个值得你爱的人么”伊娜猛然坐起身子,坚定的说道:“是将军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能遇到将军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姬政摇了摇头,“不,我不是一个好人,也不值得你这样爱我。”伊娜紧紧抱住姬政,将胸膛紧贴在姬政硬朗的后背上,“将军,我爱你。”姬政良久无言,最后他轻声说道:“上次说的算数,我会娶你。”“嗯那一言为定”伊娜俏皮的伸出一根右手小指。姬政迷茫的看着她,不明白伊娜是什么意思。“拉钩,拉钩了就不许变了。”姬政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也伸出右手小指,轻轻勾住伊娜的小指,点头道:“好,一言为定。”说罢,姬政搂住伊娜,再次将她推倒在床上,亲吻在她红润的嘴唇上。这时,外面传来侍卫的通报声,“大将军,范大人求见。”姬政一听范蠡夜晚来访,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虽然恋恋不舍,但姬政还是收住温情,挺起身子向外面应道:“好,我知道了,请范大人到内阁稍候,我这就过去。”随后,姬政在伊娜的额头上轻轻吻下,并帮她盖上了丝被。伊娜紧紧裹住丝被,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偷偷注视着姬政的身影。她就像一只即将过冬的松鼠一样,在温暖的爱巢中守护着幸福的果实。片刻之后,姬政来到内阁,短暂寒暄之后,范蠡直言道:“吴太子友被夫差误杀,眼下境况对你很不利。”姬政默默点头,认可了范蠡的说法。范蠡继续说道:“如果能够按照你兄长当初的计划擒获太子友,那就可以迫使夫差支持你,但现在太子友既死,想要获取吴国的支持就绝无可能了。吴国虽然一落千丈,但毕竟是名义上的霸主,眼下吴国和晋国必然同时支持你弟弟姬任,所以天子出于势力考虑,恐怕难以册立你为新太子。所以,你必须最大限度争取大王的支持,并立即采取补救行动。”姬政行礼道:“请范大人指教。”“首先,你必须赶在丰收祭典之前返回洛阳,借祭典向天下人宣告,你还活着,而且要正式竟夺太子之位。”“好,丰收祭典还有两个多月时间,我下月出发赶往洛阳,时间来得及。”“嗯,一旦到达洛阳,你要立即开始经营人脉,拉拢权贵,组建党羽。”姬政微微皱眉,略有难色,“我九岁离开洛阳,在那里几乎没有什么旧相识了,该如何开始经营”范蠡从怀中取出一份信简交给姬政,“这是你兄长给你留下的资源,里面是一份名录,这些都是他生前的至亲至信之人。到了洛阳以后,按照名录上的记载一一拜访,他们会帮你的。”姬政紧紧捏住信简,然后将其揣入怀中。范蠡点了点头,神情凝重的说道:“此行一旦开始,你就再没有机会回头了。所以,还有一件事情,你必须在出发前办妥。”“我早已无法回头了。”姬政苦笑,问道:“范大人,说吧,是何事”“婚事。”“霜荼公主么”“是的,现在你的身世天下皆知,大王虽然表示会支持你,但若想让这份支持更加有力,你就必须与他盟立血契,而迎娶霜荼就是最好的方法。”姬政长出一口气,用力的点了点头,其实在他心中,早已想到了这一点,是时候了结过去的一切了。姬政没有犹豫,说道:“好,我明日便向越王提亲。”深夜,当姬政回到房间的时候,伊娜已经熟睡了。他轻轻坐到床边,注视着伊娜美丽的容颜,心中平静如水。次日上午,经过一夜跋涉,张循和俞显尧带着几个伙计来到了那座无名的小山村。这里山清水秀,景色宜人,村子很小,有百十户人家,村中屋舍崭新,道路狭窄,似乎这个村子形成的年头并不长。“张将军,就是这儿了。”俞显尧疲惫不堪的说道。张循向俞显尧行礼,“多谢俞老,请俞老暂且休息一下,我去找些村民问问看。”“好,好。”张循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同行的伙计,而后独自一人走进了这个小山村。沿着长满青苔的石阶向上寻找,张循看到几个村民正在修建房屋,还有一些壮丁正在开荒田地,这里民风淳朴,远离喧嚣,仿佛世外之地。张循来到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面前,行礼道:“老人家,请问最近是否有外人来到村中”老者点头道:“有一个神医啊,半个月前来到村里,他可是个好人啊,一心一意帮咱们治病,还分文不取。”“哦神医他现在还在村里么”“在,在啊。”“他住在哪里”老者向身后一指,说道:“就在那儿。”张循来到老者指给他的地方,这里一片青山绿水,清澈的山泉从岩壁上飞洒下来,溅起水花在空中画出一道清新的彩虹。鸟儿从彩虹中飞过,清脆的叫声久久回荡在山林间。张循沿着一条石子小路,走到水畔的一间茅屋前,屋子里面蜷缩着一个人,那人专心致志的研磨着药材,丝毫没有警觉到张循的到来。“萧摄”张循从背影中认出这个人就是萧摄。萧摄仍旧埋头研磨,完全没有理睬的意思。张循走到萧摄面前,蹲下来说道:“萧摄,你怎么会在这里公皙兄呢”萧摄看了眼张循,然后缓缓抬起手,指向院子后面一座新坟,释然的微笑道:“我陪着师兄呢。”萧摄的音调平静的如同和风细雨,可说出来的现实却如同晴天霹雳,张循心口一疼,险些摔倒。纵然他早已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但当他看到那座孤零零的坟墓时,眼泪还是顷刻间流下。他摇着脑袋,一步一颤走向公皙然的坟墓,他口中含糊不清的低语,呢喃着对现实的拒绝。公皙然的坟墓安然的躺在青山脚下,溪水从不远处蜿蜒而过,坟墓上泥土松散,一块岩石雕成的墓碑上篆刻着几个字“师兄公皙然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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