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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能入肉,也管叫你筋断骨折。他就寻了一个悬刀,捆在箭上,举起强弩,扣动扳机。“嗡”巨大的风声字库房里回荡,如同刮过一道强风。“叮”一声,弩箭深深没入夯土墙上,只剩小半截在外面,两片小布条尤自“呼呼”甩个不停。“这是何等之力,若被射上一箭,立时就会了帐。”岳云自然识得其中厉害,脸色大变,张开嘴,再说不出话来。早听说神臂弓力大,却不想大成这般模样。若换成爹爹以硬弓射来,想必也不过如此。一弩在手,胆气既壮。王慎禁不住哈哈大笑:“如何”正在这个时候,库房大门轰一声开了,有亮光刺入眼帘,一时间竟是目不能视物。惊得王慎急忙将神臂弓扔到一边。“小声点。”陆灿的声音响起,好象是在吩咐看守:“把门关上。”王慎心中一凛,姓陆的深夜至此,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却不知道是福是祸第十章 招揽门一关,光线暗下去,王慎终于能够看见了。只见陆灿依旧做文士打扮,他手中提着王慎那把横刀,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死人脸模样:“王慎。”“见过虞侯。”王慎拱了拱手:“不知道虞侯深夜来此,衣冠不整,还请恕罪。”就要去穿衣裳。“无妨。”陆灿的目光落到王慎身上饱满的肌肉上,眼睛不觉一亮,禁不住在心中赞道:好一条威风凛凛的汉子,这身坯也只有刘平叔亲率的陷阵之士才能与之相比。刘平叔就是淮西军的统帅刘光世,现在的淮西军军士加上家属总数已经达到惊人的十万,可核心却还是他当初从陕西带来的那三千鄜延军精锐。这几年来,淮西军吸收了大量的流民和地方厢军。说句实在话,那些士卒平日里连饭都吃不饱,一个个瘦得跟藤一样,如何上得战场。也只要那三千陷阵之士才有着王慎这样的体魄和精气神。见陆灿不让自己穿衣裳,又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的胸肌,王慎心中一凛,急忙以双手护胸。心中大骇,这姓陆的不会有高雅的爱好吧,如果他以死相逼,我从还是不从该死的,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在健身房举铁吃蛋白粉,不该大鱼大肉可劲儿地造了。果然,陆灿的话让他心中越发惊慌:“真勇士也,如今之世,提三尺青锋护得家小从河北来淮西,想来你的武艺定然不错。”王慎声音高了起来:“枪棒武艺在下略知皮毛,寻常三五条汉子也近不了身。”其中未免有威胁之意,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你若用强,今日说不得要和你拼个鱼死网破。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到身边那一堆堆神臂弓配件上。机会正好,如果动手劫了这姓陆的,未必不能脱身。可是岳云病得厉害,安娘又是个弱女子,带着他们,也如何走得了,我又不可能弃他们而去。况且,看陆灿模样,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如果制他不住,外面的军士一涌而入,我就要被人剁成肉酱了。“很好。”陆灿点点头,目光中全是欣赏:“三五条汉子近不了身,即便是在我军中也算是一等一的健锐。最难得的是,你还是个读书人。心向故国,宁可削发为僧,也不做女真蛮夷的奴才。不过,国破家亡,你不思以有用之躯报效国家,却思遁入空门,令人不齿。”他的声音越发地严厉起来,听起来杀气腾腾:“子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看你这书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这样的人,又有什么使处,如若杀了干净。”听到这话,王慎怔住了。等等,等等,这陆灿先前不是咬死了我是李昱派来的死间,要看我脑袋吗,怎么一转过头,就跟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难道说顿时,就有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在心中闪过。王慎不但不惧,装出一副羞愧模样,道:“虞侯教训得是,自河北尽染胡尘,小生一路南逃只顾着保全亲族性命于乱世。却没想过这样逃下去,何时是个头。有国才有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不弃,小生愿投效虞侯,为国家出力。”说着就,深深地拜了下去,眼睛却偷偷地看着陆灿的脸。陆灿没有说话,只拿目光炯炯地看着王慎。不觉中,王慎背心的汗水又渗出来。他心中也是打鼓:难道是我猜错了,不会的,我不可能看错。是的,王慎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人情练达,刚才如何听不出陆灿话中有延揽之意。说句实在话,王慎即便在现代社会也算是个成功人士,放在古代。身高体壮,浑身健美修长的肌肉,又读书识字,想不引起人注意都难。刚才陆灿一见屋,决口不提自己是李昱的奸细,反晓以民族大义,他若不想要招揽自己,用得着说这么多废话只是,按照历史记载,李昱主力很快就要杀到泗州和天长县一带。此事关系到这场大决战的最终胜负,对一个领军大将来说,无论真假都会第一时间派人禀告上司,请那边发侦骑探察。可这个陆灿却一口咬死王慎所言都是假话,这又是为何对,问题就在这里。罢,为了保命,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当下,王慎一咬牙,继续道:“虞侯,先前在下所言李昱贼军主力来袭都是胡言乱语,实在是易都头要取我浑家和妻弟性命,为了保全他们,王慎不得以只得以大言欺人。在下知罪,虞侯若是要责罚,我愿领罪。但王慎浑家和妻弟是无辜的,还请饶他们一命。”“啊”安娘和岳云同时叫出声来。岳云虽然对不住撩拨自己姐姐的王慎心中厌恶,可那不过是小孩子心思。现在见他为了救自己和姐姐,竟说出这番话来,这一声叫中充满了感激。“大哥,不要,不要啊”安娘小声地哭起来。突然,陆虞侯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把将王慎扶起,声音中充满了喜悦,欣赏之意更浓。这姓王的心思倒是便给,只一刹就想通其中关节,也不枉我高看重于他:“道思请起,人非圣贤岂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也有事急从权一说吗你也不要说投效我陆灿的话,你我都是大宋士子,你报效的应该是我大宋朝,是官家。”道思是王慎给自己取的表字,古人二十二冠,就需要取字了。现在的他已经二十七岁,在寿命普遍很短的古代,已是成年人。又因为冒充读书人,王慎就随意给自己弄了一个。这话说得伟光正,他心中不以为然,但还是点头:“虞侯说得是。”“道思能文能武,做个普通士卒也是可惜了,且在营中勾当公事,等以后熟悉了军务,再做安置。这是你的兵器。”说罢,就将那把横刀递到王慎手中。所谓勾当公事,也不是军职,实际上就是军中的文职人员。接过横刀,王慎心中的一块石总算落地。这次却是赌对了,这陆灿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死活说李昱大军来袭的消息是假。刚才自己若不顺着他的话说,只怕此刻已经身首异处了。当兵,开玩笑,我可没有这个打算。要说起王某人的理想,那就是能够在这乱世中活下去,当个富家翁,初步达到现代社会的生活水准。看岳云的身体状况,没有十天半月恢复不了,也只能暂时呆在这里。只是,李昱大军马上就要杀来,根据历史记载,济南贼李昱有众十万。陆灿手头才多少人马,两百出头,开玩笑吗罢,走一步看一步。“轰隆”一声,库房的门推开了。一个士卒惊慌地跑进来:“虞侯,虞侯,不好了,出事了。”陆灿:“什么事,你慌什么”那个士兵额上全是热汗:“外面好闹,到处都是人在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虞侯你快去看看呀”通过敞开的库房大门看出去,整个平原镇都亮起来,到处都是火光。接着是喧闹的声音如潮水传来,有碌碌的车声,有大牲口的长嘶,也有乱糟糟的脚步声和叫声。“敌人来了,敌人来了。”“快走快走”不片刻,又火点升起,炎腾腾烧起来。大风吹来,火星浮起,在空中盘旋。浓重的烟雾从那边飘来,须臾,库房外面就如同起了大雾,呛得人想流泪。喧哗声中还夹杂着铠甲叶子沙沙铮鸣和兵器相互撞击的声音。整个夜都沸腾了。这下,不但陆灿面容苍白,就连王慎也抽了一口冷气,同时低呼道:“炸营”第十一章 胁迫炸营这个名词刚一说出口,就如一道寒流从王慎心底生起。在战争时期,对于久经训练的士卒来说,上阵杀人或者被敌人所杀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从进军营的那天起,大家都有这个心理准备。见得死人多了,遇到横飞的血肉,也不至于惊慌失措。可是,正因为在战争期间,士兵神经里的那根弦时刻紧绷着,精神上长期处于压抑的状态,渐渐地就变得不正常了。这个时候,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或者仅仅因为一个士兵在梦中发出一声尖叫,就可以引爆军营中的疯狂气氛。然后,所有的士兵都会以为军营遇袭,盲目乱跑乱蹿。再加上古代实行灯火管制,士兵们因为营养的关系基本上都患有严重的夜盲症。但凡见到人影,就会提起兵器乱砍乱杀。一夜下来,就算你的军队再多,平日里军纪再严,天一亮也会散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地尸体和烧成废墟的军营。也因为这样,炸营乃是古代战争中最可怕的事情。平原镇现在有一百多军士,还有将近百人的夫子,若是乱砍乱杀起来,自己或能自保,安娘和岳云怎么办作为一军主将,遇到这种情形,必须在第一时间率手下亲卫弹压,必要的时候还得杀人立威,尽快恢复秩序。若是拖延上片刻,一旦营中骚乱蔓延开去,必将不可收拾。陆灿一咬牙,对那个报信的看守和王慎道:“你们两个跟我来。”说罢,就三步并着两步冲了出去。王慎急忙穿好衣裳,对安娘和岳云道:“安娘,你们留在这里,把门别上,不要放任何人进来。”等到库房门关上,提着刀追上陆灿,只见外面已经乱得不能再乱。府库的大门正对着横穿平原镇的官道,此刻,道路上已经挤满了士兵和征召来的民夫。和预想中营啸时士兵们的惊慌混乱互相践踏不同,眼前众人都穿戴整齐,他们都高举着火把,列了队伍,面上的表情显得轻松。在队伍中间则是一行大车,车上放着折叠好的帐篷,收拾好的炊具,还有麻布口袋,皆用绳索捆得严实。不但是士兵们,就连赶车的民夫也是一脸的轻松,有人还从怀中掏出炊饼大口咬着。不少低级军官们提着鞭子维持秩序,口中叫骂:“别挤,别挤,直娘贼,路就这么宽,你们抢什么道,急着去投胎呀”“混帐东西,排好队,听令行事这样才走得快。济南贼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还磨蹭什么”终于有军官忍不住将鞭子轻轻抽在一人背心上:“别吃了,别吃了,跟上跟上。”被抽的那个士卒倒不乐意了:“舅子你抽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什长,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你又算个什么,再鸹噪,老子休了你姐。”“哈哈。”众人都大声地笑起来。那什长负气地将鞭子扔到一边:“直娘贼,老子手下不是姐夫哥就是叔伯兄弟,全是大爷,管不了,管不了。”笑声更大。一个民夫坐在车辕上,提着鞭子不停地抽着前面不听话的黄牛,口中不住问候着那头瘦成一道闪电的牯牛的直系女性亲属。又有人开了府库,将里面值钱的东西朝车上装。乱得不能再乱。王慎直看得目瞪口呆,这是营啸,纯粹就是武装大游行嘛“随我拦住他们。”陆灿也发现情形不对,对身边几个侍卫喝了一声,然后一个箭步纵到队列之前,张开双臂,大吼:“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欲往何处去”看到他站在队伍前面,刚才还沸反盈天的队伍停了下来。方才那个什长走上前来,拱手道:“禀虞侯,方才属下接到军令,说是李昱贼军已至,全军开拨去天长县和郦琼将军主力汇合,据城自保。”“全军开拔去天长县,谁下的命令,又是谁说李昱来了”什长一脸的疑惑:“不是虞侯你下的命令吗”陆灿气道:“我什么时候命你等连夜开拔的一定是你假传将令,嫌活得不耐烦了来人,把他给我拿下,砍了”当即,就有两个士卒上前拧住那个什长的胳膊。什长一怔,也不反抗只呆呆地看着陆灿:“虞侯,这道命令真不是你下的糟糕,有人假传将令,我这回是真被人害死了。虞侯,属下冤枉啊”“啊,虞侯你真没下过这个命令”众士卒都是一脸的疑惑。正在这个时候,那头有人喝道:“队伍怎么不走了,磨蹭什么,济南贼马上就要到了,等死吗”听到这声音,什长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大声喊:“易都头,你快过来,我就要被虞侯砍脑袋了,你他娘假传将令,算是怎么回事老子跟你没完。”“老万,你号什么丧,什么假传将令,这命令是我下的。你是我手下的什长,我叫你快走,难道你敢抗令。”火光中易杰穿着亮闪闪的铁甲挺胸兜肚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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