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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赐。对于这个吕老头,王慎的情绪非常复杂,敬佩、气恼、无奈,尊敬从他身上,自己还真学习了许多有用的东西。学习到,如何脸厚心黑,如何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人人都称他为吕师,至少他当得起王某人喊一声老师啊李横突然被朝廷派遣来荆楚任置制使,现在名义上已经是江汉地区的最高军政长官,看他的架势也有谋夺自己军权的迹象。对于军队对自己的忠诚,王慎并不太担心。军人们的心思都简单。谁能够带领他们赢得胜利,从残酷的战场上活下来,他们就跟谁走。军中统军将领要么和自己是亲戚,比如岳云,要么是当初随自己一起起兵风里雨里生生死死过来的袍泽弟兄,比如陆灿、谷烈。要么就是自己一手从普通一兵提拔培养起来的,比如吴宪法、武陀。至于新组建的后军统领孔贤,心中也拿他自己当成我王某人的亲戚了。可是,我王慎却没有想过要娶他妹妹孔琳。没错,孔二小姐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老子又不是种马,见一人爱一人。而且,看孔贤的意思是要自己明媒正娶孔琳,让他妹妹做泗州军的主母。如果让她做小妾,孔少将军怕是会立即和自己翻脸。若是应了他,我王慎又有何面目去见安娘和岳云后人一说起古代的婚姻,最常听到的一句话是“三妻四妾”“一夫多妻。”觉得如果自己穿越到古代,想娶多少就娶多少,真真是男人的天堂啊真到了古代,你如果是穷光蛋,连一个老婆都娶不起,自然没有这个烦恼。但如果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之后,婚姻大事就不是你能够做主的了。因为你的婚姻关系着两个家族,关系着手下的未来前程,关系着利益的分配。所谓的三妻四妾,一夫多妻不过是现代人以讹传讹。正式的说法是,一妻多妾制度。也就是说,你只能有一个妻子,你和正妻所生的孩子有继承权。后面娶的女人只能算是小妾,地位只比奴仆高上一点点,所生的孩子也不能继承家业。如果单纯为了安抚孔贤和孔家军降卒,王慎倒是不介意纳孔二小姐为妾。可是,孔贤回答应吗如果让孔二小姐做大妻,岳云还不翻了天,而他王慎还算是人吗不管怎么看,自己未来的婚姻很容易引起泗州军的内乱甚至是分裂,不能不慎之又慎。这又是吕本中给自己流下的临别礼物。这个吕老头啊王慎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他后悔先前忘记问吕本中这事将如何处理,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不一刀砍了这个给自己制造了无穷麻烦的老匹夫。好在孔贤的母亲刚死在孔彦舟手下,孔琳要服丧三年。这事,也只能等到三年之后再说吧拖得一时算是一时。但是,已经赤贫的蕲、黄和快要断粮的泗州军却是燃眉之急。必须尽快拿下鄂州和安陆,这事再不能拖了。第二百零七章 相见对江汉用兵迫在眉睫,而且这一战利在速攻,不能拖延。无广告的站点。由此西征,沿途水网密布,大大小小的湖泊星星点点。安陆一地历来都是军事要地,城防设施完备,王慎可不想再来一场蕲春攻城战,部队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消耗了。现在的泗州军有一万多战兵,加上地方卫戍部队,都快两万了。可要防守蕲、黄两州大本营,有维持漫长的补给线,据王慎推算,自己这次西征,最多能够动用一万人马。如此一来,军事进展必然不快,必须辅助于政治手段。这事,还真得把张浚留下主持江汉大局了。军营中的粮食还够吃十来天,即便回到黄州,凑一下,也就多不了多少。鬼知道攻掠江汉的战役一打响会有多少消耗。这个时候,王慎才深刻地体会到一句话“打仗打的就是钱粮,打得就是消耗。”任你手下的兵马再精锐,没有粮草,万事俱休。说起来,自起兵以来,王慎好象就没富裕过,大半的精力都被人马的嚼裹牵扯。这次打下蕲春,倒是第一次有了巨大收获。孔彦舟的府库中衣服、铠甲、兵器堆积如山。金银且不说了,铜钱多得钱串子都烂掉了。为了方便携带,孔彦舟索性直接将铜钱都融了,制成三尺长手臂粗细的铜棍。这可是孔彦舟纵横十多年,抢劫了小半个中国积累下的家当。有此收获,王慎在三五年内不用为军资担忧。泗州军早就定下了缴获归公的制度,可是现在军中有一半的士卒都是俘虏和新兵,上上下下眼睛都红了。首先动手的是谷烈的破敌军,谷将军是西军老人出身,身上未免带着旧军队的习气,军纪在泗州军各部中最差。于是,破敌军的新兵们就开始到处贴封条号东西,然后,局面就不受控制,所有的士卒都抓起钱财朝怀里塞。破敌军一开始动手,其他几个部队的士卒也嚷趟着朝库房里挤,险些酿成内讧。好在在各军统领和军法处的弹压下,总算恢复了秩序。本来,按照陈达的想法,要杀一批人示众,他也捆了大约一百多个生事的士卒。王慎想了想,决定网开一面,说毕竟是第一次有如此大的缴获。而且,新兵们刚进军营,不懂规矩,这次就不杀了,每人打二十军棍。但应该给他们的奖赏,一文钱都不能少。说句实在话,上次杀了那么多抢劫祸害百姓的士卒,王慎心中已经有点后悔了。是的,他们是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可是,现在自己的名声已经怀掉了,再杀士卒也没有任何意义。赏罚分明,军心乃定。缴获的金银再做,在这个乱世中却比不上一捧粮食一包药材。是的,孔彦舟的财物再多,可因为没有粮草,困在城中两月,部队和百姓都被饿死疫死了。货币这种东西说穿了不过是一种交换契约,并不等于实际的物资。粮食,粮食,现在我最需要的是粮食。为了粮食,为了养活那么多人口,就不得不西征。为了尽快拿到江汉膏腴之地,就不得不求到张浚头上。伏低做小,受人控制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哎”想到这里,王慎禁不住轻叹一声,就吃进去一口飞扬的尘土。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男儿大丈夫,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别人摆布,立于天间,翱翔于九天云上天渐渐地暗下去,不觉已是傍晚,距离长江也没几路了,侧耳聆听,能够听到轻微的水声。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呼延通指着前方,低声道:“军使,情形不对,得小心些。”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远处的旷野中,是一片稀疏的白蜡树林,有隐约的火光从里面投射而来。这片火光非常微弱,几乎可以被人忽略掉。只不过今天的天实在太黑,在一片青色的暮色中,却是如此醒目。王慎心中一凛,喝道:“注意了,仔细遇到贼军探子。”说话中已经抽出骑弓,又捏了一把箭在右手。没错,蕲春和安陆之间隔着一个黄州,已经是王慎的大后方了。可是,麻烦的是前面有一条宽阔的长江。泗州军的水军又没有几条船,长江江防形同虚设。相比之下,贼军却拥有大量船只。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能顺江而下,深入到蕲、黄腹地,这也是让王慎最头疼的事情。蕲春攻防战何等要紧,贼军自杨再兴部被全歼之后,早已破胆。可他们还是不断派出斥候过来打探军情,前一阵子踏白军就抓了不少敌人的细作。难道说今天又遇到这些讨厌的苍蝇了当下,呼延通等人都擎出兵器,抽出骑弓。一行人放慢马速,在旷野里绕了一个大圈子,绕到那点火光的背后,然后再散成一个雁翼阵,朝前推进。这下,贼人的后路已断,只有俯首就戮的份儿了。这就是骑兵的好处,大范围穿插迂回,冲杀、追击,在这样的旷野中,步兵一旦遇到轻骑就是死路一条。渐渐的战马越跑越快,轰隆的马蹄声顷刻之间便笼罩了原野。待冲到跟前,王慎才发现方才这火光是从一片帐篷里投射而来。帐篷中影影绰绰全是人,就连外面也立满了手执兵器的甲士。听到马蹄声,那些士卒都乱了,齐齐提着兵器乱糟糟地跑出来,总数大约百人,豁然是一支不大不小的部队。王慎的作战经验何等丰富,自然看得出来这些甲士骤然遇袭乱成一团,显然都是乌合之众。他已经拉开了弓,身体在马鞍上潇洒起伏,正要一箭射出去。这个时候,借着火光,却看到那些士卒头上都戴着宋军制式的软檐红缨毡帽,即便是着铁盔的,也是尖顶原盘,看模样竟是自己人。不过,他们没有打任何旗号,却是摸不准来路。想到这里,王慎倒不急着冲杀,在逼近对方之后,突然一拐,平平地朝敌人面前掠过。气沉丹田大喝:“某乃大宋黄州防御使王慎,报上姓名,否则定斩不饶。”话音刚落,手中的箭已经连珠射去。这一通箭雨来得好快,只听得丁冬一阵乱响,转眼就有四个士卒的帽子被他射飞。先前这队士卒还呐喊着要扑过来,见到王慎这神乎其技的射术以及他身后蛟龙般的铁骑,都惊得如同被魇住了,站在那里再不敢动弹。“好神射,养由基、飞将军李广也不过如此。当年老夫在军中也见过刘锜的箭术,现在看来,比起你还差上一筹。”一个洪亮的声音从白蜡林稀疏的枝叶里传来:“外面可是名震金陵的王道思吗”这声音一口大宋汴梁官话,字正腔圆,在纷乱的噪音中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他口中刘锜正是南宋初年陕西西军中有名的大将,一手射术威震天下。听到这人说自己比刘锜还强上一分,王慎心中得意,笑道:“刘平叔刘都护乃是天下知名的神射手,王慎如何敢于之比肩你既然能够叫出某的名字,何不出来相见”他已经知道这人是友非敌,就将骑弓收入囊中,翻身下马,大步朝前走去。看到王慎走来,那群士卒心中畏惧,竟下意识地后退。“果然是威风凛凛啊也只有你这样的虎将在镇得住犯我江汉的群寇。”一人大笑着从树影中走出来。他年纪大约四十出头,面如满月,三缕长须在风中飘动,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从容:“某叫张浚,王将军,说起来咱们也算是故人了。漏夜来此,想必有事,不如进帐说话。”王慎大吃一惊,原来这人就是川陕宣抚处置使张浚张德远。他口中说是故人,未免没有调侃王慎假冒他门生之事,只不过当着众人的面没有点穿而已。王慎听到这话,气势顿时就泻了。同时心中凛然:这个张浚果然是不得了的人物,只一句话,竟将我给压住了,偏生某还得恭恭敬敬上前见礼。能够统帅残余西军那群骄兵悍将,管辖川陕之地,果然是南宋初年的国之柱石。罢他忙深深一揖:“小子王慎,拜见德远公。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恕罪。听闻德公前来,小子不胜之喜,特来拜见。却不想,在这路上遇到相公。”张浚哈哈一笑,一把将王慎扶起,道:“某坐了一月船,一路颠簸得苦了,索性上岸歇息,却不想让道思误会是流寇贼军,罪不在你。请起,请起。”说着话,就亲热地和王慎一起见了自己的帐篷。张浚的帐篷不大,可里面却没有放多余的物件,显得甚是宽敞。里面只铺了一张地毯,地毯上是一张小几,几上只一壶茶和一张画着几根粗略线条的图纸。他做了个请的肢势,便跪坐在几后。王慎一身沉重的铠甲,自然是坐不下去的,没办法,只得卸了甲,又将腰上的大城刀扔在地上,忙碌了半天才坐定。心中暗想:这个张浚,就这么不动声色地解除了我的武装啊我却是着了他的道儿。从头到尾,张德远都没有说话,就那么微笑着看过来,就好象在看自己最欣赏的得意门生。说起来,张浚的样貌和李成李天王有几分仿佛,都显得威风凛凛,叫人不敢逼视。只是,张德远身上多了几分儒雅之气。他跪坐在地毯上,腰杆挺得笔直,尽显公卿威仪。不像李成,一坐下就搔头弄首,恣肆放达,没个正形。第二百零八章 张宣抚刚坐下,王慎的目光就不经意地落在几上的图上,竟不住微微一愣。张浚笑问:“道思,可看出什么来。”王慎:“这难道是关中地图”在没有科学测绘手段的古代,老实说,古人的舆图都不准确。等高线什么的一概全无,就连比例也不对。很多时候只能画出一个大概的山川走势,如果和红军长征时期的李德那样靠着一张地图打仗,再多再强的军队也不够赔。张浚抬起头,面带惊讶:“你怎么知道的”废话,在后世,只要上过初中,就懂得怎么看地图。王慎用手指着地图上那个大大的“几”字,“这条自然是黄河,这旁边两条河流分别是渭河和泾河。还有几条河流的名字末将也叫不出来。这座城池想必就是长安,八水绕长安,关中形胜,如何看不出来。为将者,当知天文地理,事事关心,事事留意。”张浚面上的惊讶之色更盛,他也是领了旨意出发宣抚陕西之前才从枢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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