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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7(1 / 1)

武陀大声咆哮着。浑身上下都是敌人喷来的鲜血,黑殷殷,臭得叫人睁不开眼睛。“七百多俘虏都被你们杀了”王慎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你等不知道我军禁止杀俘吗”在战后的第三天,王慎的中军行辕终于过来了。在巨大的节帐中,听到岳云的禀告,王慎大为震惊。不等岳云说话就摆了摆手:“我知道你们是要借此震慑摩尼教妖人,可是一味杀戮,名声实在太坏。我军不留俘虏的名声一旦传出去,日后战场相见,只怕敌人再不肯降服,要于我等死战到底。如此,却多了许多麻烦。”王慎在军中威望日高,如今又得了朝廷封尝,开牙建府,可说是只差一步就能成为“相公”了。别人见了他,也是战战兢兢汗不敢出。惟独这个岳云对他毫无畏惧之心,平日里遇到事总要争个输赢。偏生王慎拿自己麾下这个第一悍将和小舅子毫无办法,若是任由他说下去,还不被他给烦死。“还有,你们也别说妖人极其顽固。没错,这些底层教徒是被洗了脑的,但咱们还是可以反洗回来的,只需要一些耐心。”“什么地上神国,什么大明尊。什么黑暗王国到处充满烟火、闷气、飓风、污泥、毒水,由黑暗魔王统治,住着五类魔,整天沉溺在情欲、争吵之中。光明与黑暗数次大战,黑暗魔王让恶魔生下了人类的祖先。因为人类是黑暗之魔的子孙,大明尊便派遣光明使者,用光明分子来拯救人类的灵魂。其实都是屁话,只要是人,就会向往好的生活。”“禁欲也就在大家都一穷二白,饿得快死的时候才可能实行。一旦见到财帛、女子,原始的人性就爆发出来了。”“钟相起事的时候说什么法分贵贱贫富,非善法也。我行法,当等贵贱,均贫富。好象入得他门,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兄弟姐妹,都是教友,这也就是骗骗村夫愚妇罢了。人生而不平等,分为不同的阶级。也因为有了不平等,才有对更好生活的向往,才有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动力。若不是因为人和人能力大小不同,又有阶级之分,只怕咱们现在还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他钟相说得好听,结果呢,还不是要做皇帝,还封自己的儿子为太子。身着龙袍,别人见了他都得三拜九叩。这个时候,他怎么不说等贵贱,均贫富了”“口头都是教义,其实啊,都是生意。”“正因为他钟相和摩尼教的上层和下层教徒先有了贵贱贫富之分,所以,某认为,摩尼教虽可以蒙蔽湖南百姓一时,却蒙蔽不了一世。”听到王慎这么一说,大家都笑起来,牛皋笑道:“别说我等也又些身家,就算是换了普通百姓。你叫他将手头唯一一头牛拿出来跟别人均一下贫福,人家不跟你拼命才怪。军使说得是,大家都一般贫福,坐着就有饭吃,谁还肯去种地,谁还想着怎么才能过上好日子。到最后,大家一起饿死算球了。这摩尼教,直他娘荒唐。”王慎:“摩尼教的核心教徒是贫民,只要给他们一个安定的日子,让他们能够有田种,有饭吃,自然就能平定湖南。所以,一味杀戮固然可以震慑一时,却不是长治久安之策。牛伯远刚加入我泗州军,不知道我军军法。所谓不知者不罪,此事就罢了。”对于钟相这种原始的某某主义,作为一个曾经的成功人士,站在阶级立场上,王慎内心中反感到了极点。亲不亲,阶级分嘛他也不想对牛皋过多责备,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了事。“不过,牛将军,虽某不想责怪你,但还得对你略做惩戒,如此,才能叫士卒心服。”王慎说。牛皋拱手:“听凭军使发落。”实际上,他也向岳云打听过自己将会受到什么处罚。岳云回答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你现在又不算是我泗州军的正式军官,估计也就扣两个月俸禄。如此,牛皋也就安心了。王慎笑了笑,一巴掌,从就有一个文士模样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卫回见过军使。”“牛皋将军,从现在开始,你就在卫庄主麾下效力。”“啊”众人都是一头雾水。这个卫回大家却是不视,也不知道是何来历。不过,看他模样应该只是一个乡绅,而牛皋却是堂堂统制,让他在卫庄主麾下效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军使。”牛皋虽然心中奇怪,还是拱手应允。王慎笑了笑,对手下众人一挥手:“除了卫回和牛皋将军,你们都退下去吧。”等到众人退下,节帐中只剩王慎、牛皋、卫回和行辕赞画军务事严曰孟。王慎指了指严曰孟:“牛将军,让严宣赞跟你说。”“是。”严曰孟笑道:“牛将军,我军这一阵子和妖人在沙场血战,军中的大大小小将领都是和摩尼教照过面的,也就你刚来,算是个陌生面孔。”牛皋心中一动:“军使可是要用间”严曰孟一脸的惊讶:“想不到牛将军竟然猜出来了,确实,军使是有这么一个计划,打算让将军混入摩尼教中,里应外合,拿下钟相的老营。这为卫庄子本是摩尼教中的官员,前番不忿妖人祸害百姓,投入我军。这次军使打算让他和将军一道回到钟相老营做内应,却不知道将军可否愿意”王慎插嘴:“若伯远不肯,某绝不强求。”牛皋是个喜欢找事的人,他也想过自己来湖南之后,估计带兵打仗的事情还真轮不到自己。如此,还怎么在战场是建立功勋,还怎么在军中立足。而且,如果能够潜入摩尼教妖军中,在里面搞事,那是何等的有趣。当下,牛皋就笑道:“愿意,愿意,自然是愿意的。”王慎:“这样,你选二十个得用的亲卫同卫庄子离开军营,去寻钟相的老巢。”“是,末将这就去办。”等到牛皋兴冲冲地随卫回离开节帐,王慎摇了摇头:“可惜那么多俘虏,某本来还要拿那些俘虏做篇文章的,结果被牛皋给杀了个干净,太卤莽了。”第二百六十六章 目的和手段之间的关系严曰孟小心地说:“军使,俘虏没有了,再抓就是。整个鼎州的青壮皆为钟相裹胁,以后有的是机会去捉。而上一战,牛皋将军可是和贼军照过面的,若是叫俘虏们逃回去,须防备被贼人认出来。如此,岂不是害了牛将军。”“倒是。”王慎点了点头。至于那些俘虏拿来做什么,或者说如何平定钟相之乱,王慎早已有了定计。不外是按照真实历史那么办就是了,根本不用费太多脑筋。在真实的历史上,南宋小王朝平定钟相之乱根本就没花多少时间和精力。当时,镇压钟相的领军大将正是王慎的“老朋友”孔彦舟。老孔来湖南之后刚开始和李成采取的战略完全相同,不外是大家都派兵抢劫村镇屠杀百姓,制造无人区,极大地削弱摩尼教的战争潜力。可杀到最后,孔彦舟感觉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到最后,一旦鼎州的战争潜力耗尽,大家都在这里站不住脚。摩尼教肯定会撤去其他地方,自己岂不是白来一趟。于是,在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孔彦舟每抓到一个摩尼教俘虏便将一支竹签插到他的头发里,释放了事。竹签上写着一行小字“爷若休时我便休,依旧乘舟向东流。”意思是:如果你钟相不和我作对,老子也懒得管你。这仗我是不想打了,大不了借道离开。同时,他趁钟相防备疏松的同时,派出奸细假装入法,混到钟相身边。最后来一个里应外合,将钟相生擒活捉。既然老孔在真实历史上干得漂亮,王慎也打算这么做。也因为有这段历史,王慎当初从安陆发兵的时候才敢放言说自己能够在短期内平定摩尼教之乱。只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寻找到钟相的老巢。本来,王慎刚进澧州的时候敌我态势非常分明。钟相在战场上对李成取得了绝对的主动,占据了大量的州县,他的伪朝廷的决策中枢也设在澧州州府里。这样,背嵬军的任务就简单了,一座城市一座城市打下来就是了。可随着自己一路在战场上高歌猛进,战争的形态就发生了改变。见正面抵挡不住王慎的攻势,野战没有丝毫胜算,钟相就将部队化整为零,以小队和他打起了游击战。钟相在湖南三州焚官府、城市、寺观、神庙及豪右之家,杀官吏、儒生、僧道、巫医、卜祝,将土地和抢劫的财物平均分配给教徒,并免除参加自己军队的所有兵丁的徭役赋税,很能迷惑人心。现在他让出州县,藏兵于民,还真有点汪洋大海的意思。泗州军在行军的时候,前一刻所见的善良百姓,下一刻就化身为狂热的教徒,号叫着挥舞着兵器杀来,搞得他防不胜防。一时间,泗州军士兵看任何人都想是敌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部队每驻扎一地,日夜都受到敌人无休无止的骚扰。等到聚集了部队反击,敌人却又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这是泗州军自成军以来第一次打这样的战争,真有的束手束脚的意思。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阵子,军中多有怨言,士气也甚是不振。也因为看到这种状况,王慎这才叫士兵们操练鸳鸯阵,也将部队分散开来,以小队对小队。不过,以小队对小队也只能在战术上赢得胜利,并不能最后解决问题。要想彻底平定湖南之乱,必须将钟相挖出来。问题是现在的钟相的所谓的朝廷究竟在什么地方,王慎却一无所知。即便抓到俘虏,俘虏们回答说钟相在各州修筑了不少堡垒和山寨,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没办法,只能让牛皋和卫回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钟相的落脚点。另外,李成好歹来鼎州半年了,和钟相也交过无数次手,或许从他口中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严曰孟见王慎好象不在为岳云杀俘一事恼怒,继续劝道:“军使,那些妖人受到邪教的蛊惑,已经没有了人性,根本就不会投降。难不成还收容了一日三餐的供养着,若是放回去,只怕日后还会与我军为敌。来湖南这阵子,其实属下已经理解李天王为什么会屠杀百姓了。实际上,现在还活着百姓,谁不是得过钟相的好处。既然得了魔教的好处,就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雪崩之中,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可是,某觉得李天王这么做是不对的。人的脑袋不是韭菜,割了就不会再长。为什么这么人会受到邪教的蛊惑蒙蔽,难道专门大宋朝,难道地方官吏就没有责任吗”王慎苦笑起来:“这样的战争打起来真叫人心中不痛快啊”严曰孟却不以为然:“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只要目的是正确的,至于用何等手段,是否正确都不要紧。”他是一个热中功名之人,自从做了王慎的军中赞画,执掌中枢联络,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心中暗道:大丈夫立于世,当九鼎食,妇人之仁要不得。军使有的时候心太善,搞不好反而坏事。咱们这么多人将身家姓名托付于他,可不能任他行快意之事。该劝谏就劝谏,实在不行就先替他将脏活儿做了。现在的泗州已经膨胀为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团,在朝廷中有靠山,在地方上有自己的军队和民政体系,可自行收税动用能够动用的人力物力,能够自行任免官员。随着最近一年来几乎囊括了整个江汉平原,已经是宋王战斗力最强的大藩镇。整个泗州军体系中的官员们主要又两种人组成。一种是如岳云、呼延通、谷烈这种什么都不想,只知道打仗的军汉;另外一种则是入严曰孟这类从前郁郁不得志的士绅。尤其是这第二种人,虽然不懂得行军打仗,可人情练达,熟悉地方民情,办事能力一流。一旦尝到了权力的滋味,自然是欲罢不能,他们已经将个人命运牢牢地同王慎拴在了一起。只恨不得王军使的势力更大才好,至于其他,甚至是朝廷,在这样的乱世谁在乎呢对的,随着泗州军力量的膨胀,已经有野心这样的东西在大家心头孳生起来。第二百六十七章 王慎的婚姻一其实,不但手下的官员们,就连王慎内心中也有野心这样的东西在萌发,只不过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势力还小。更新快无广告。而且,领地北方还又几万贼军和更加强大的伪齐、女真势力压迫,颇有点在夹缝中求生存的意思,自己还意识不到罢了。他自来黄州之后,抓兵权,任命心腹为地方官员,无视曾经的顶头上司李横,行事飞扬跋扈,心目中完全没有所谓的朝廷大义。这也可以理解,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两宋乃是汉民族历史上最屈辱的一页,他对宋王朝有好感才见鬼了,自然也没有这个时代的普通人对朝廷的所谓的忠诚。现在之所以做了宋朝的官,不过是想要打着朝廷这个旗帜,扩充实力。一旦力量足够,他会毫不犹豫地扔掉这面旗帜。很快,就有消息传来,说是李成已经知道王慎的中军行辕已经到了鼎州,请王军使入城相见,共商剿匪大计。“说起来,某已经有一年没见到过李天王了。”第二日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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