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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8(1 / 1)

,王慎只带了二十个骑兵,顺着官道启程出发。他骑在马上禁不住大为感慨:“想当年,某不过是张德远相公门生的扈从,领了官家的旨意随行去江北招安李伯友。却不想,刚一过江就遇到匪徒,队伍就被冲散了,我也流落到平原镇,暂时投入刘光世的淮西军中。”“部队被围,生死关头,某为了弟兄们的性命,值得挺身而出,假冒朝廷天使和李天王接洽,这才有后面的故事。若非当时李伯由欣然弃暗投明,只怕某现在已经是一堆白骨了。”这样的假话王慎以前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现在说来声情并茂。骑马和他并排而行的杜束笑道:“若非如此,道思也不可能立下绝世功勋,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富贵。最最要紧的时候,道思还得了安小娘子这个红颜知己,神仙眷侣,真是羡杀世人。”听他说起安娘,王慎面上露出笑容:“别说,出来这么长时间,某还真有点想家了。”杜束:“谁不想呢,我也想我的孩子们,还有我那从未谋面的外孙子呢”“快了,很快就能回去了,平定钟相之乱也不算个事儿。”杜束:“对了,这次老夫从建康回来,杜相公还问过你的婚事呢说是若你大婚,他还要给你送上一份礼物贺喜。另外,还要为安小娘子求得朝廷的诰命,安小娘子跟了你这么久,你也得给人家一个名分不是。”王慎正色道:“正有此意,等我收拾了钟相,如果时间来得及,回安陆之后就和安小娘子成亲。安娘这一年多来吃了许多苦,是我亏欠她的。”听到这话,跟在后面的岳云面上露出惊喜之色,用手锤着自己的大腿:“那感情好,那感情好”看他喜不自禁的样子,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不过,突然王慎的脸色就变了,转头看盯着杜束,目光中就好象藏了两把刀子:“杜相就说了这事,还有其他吗”被他用目光逼视,杜束心中畏惧,感觉背心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颞颥道:“没没没没什么了”王慎:“约之,你再想想,杜相的话你肯定没有说完。”杜束吞了一口唾沫,才道:“杜相公说,道思你现在已是开府建牙独镇一方。按照朝廷的礼制,如你这样的领军大将军得将家眷送回京城安置,他他他他老人家已经叫人在建康为你修院子了”“修院子”王慎嘿嘿冷笑起来。岳云不解:“军使,别人白送你和姐姐宅子为什么不要”王慎呵斥道:“应祥,你的脑子不想事吗你姐姐若是送去京城,咱们在外面打仗,三两年只怕也见不到她一面。还有,这哪里是去京城安置,这分明是做人质。”“啊,人质”岳云大惊,一想立即大怒:“直娘贼,朝中尽是奸臣。咱们在外面三两年见不到她一面,若是阿姐受人欺负了怎么办这什么荒唐的制度,老子不答应。欺压到老子头上来了,当我们是吃素的。真热恼了小爷,反了他姓赵的,扶我家军使做天子。”“啊”众人一片大滑。杜束吓得白了脸:“应祥,这可是悖逆之言,传出去了如何得了”“什么如何得了,泰山老丈人你胆子怎么小成那样,军使若是做了天子又有和不可他赵家靠欺负柴家的孤儿寡母做了皇帝,得国本就不正。他做得了初一,别人就做得十五。军使做这个天使又如何,谁不服,提兵来打就是。咱们可是连女真和契丹都赢过的,还怕谁刘光世、张俊还是韩良臣”“泰山老大人,等到俺家军使做了天子,小爷爷可是国舅爷,我定为你讨个封赏,王是不可能的,国公还是不错的。”说罢,岳云哈哈大笑起来。其他人也跟着一笑起来。“荒唐,狂悖”杜束面无人色,只不住地骂:“你这个混蛋东西,老夫当初这么瞎了眼将女儿嫁给你,咱们一家老小将来只怕都要被你害死了。还有,小畜生你做的事情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以我为诱饵诱伪楚太子来攻,老夫差点就死在战场上了。忤逆不孝,小畜生,孽障”岳云翻了个白眼:“老泰山你不是有惊无险吗我既然敢设这个圈套诱敌,自然有把握救你。”王慎大怒,一鞭子抽到岳云背上:“住口,有你这么对老人说话的吗某对朝廷,对官家忠心不二,此心可表天日。再若说这种胡话,一刀砍了你。还不快滚回军营去,将行辕老营给老子守好了。”废话,作为穿越者,在现代社会中,平等观念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到南宋之后,自然不肯像古人那样见到比自己官大的人就跪下磕头。如果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是,有想一辈子不跪人,自己的命运不为他人操纵,也只能做皇帝了。天底下,只有皇帝才不许跪别人。既然做不到人人平等,那老子就想办法做到比别人更平等。是的,现在自己节镇一方,土皇帝一个,可哪又怎么样,将来若是见到皇帝又该如何堂堂岳爷爷,何等英雄人物。就因为掌握着宋朝最大的一支野战军团,犯了皇帝忌,就得到风波厅上走一躺。韩世忠何等豪杰,为了活命,自解军权,在皇帝面前哭得像一个孩子,最后也只能勉强保住一条性命。这样的命运王慎可不想发生在自己和家人身上。是啊,每一个穿越者最后不都要走到登基称帝的那一步吗只不过我现在力量实在太小,尚谈不上这点。赶走了岳云,王慎劝慰着还气得浑身乱颤的杜束:“约之,应祥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儿,胎毛未换,乳臭未干,同他置气不值当。你先回行辕,等下应祥肯定会来给你赔礼的。”“气杀老夫,气杀老夫了”杜束捶胸顿足半天,好不容易才被随从劝走。这次去鼎州和李成见面,杜束和岳云没有陪王慎一道。岳云是背嵬军的统制,要留在军营中主持大局;而杜家和李成仇深如海,杜束自然也不方便去。“军使,时辰已经不早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请启程吧”旁边,严曰孟催促,他眼睛里闪着精光。就在方才,他还真为岳云大逆不道的言行而震惊。可听到岳云说赵家靠欺负柴家孤儿寡母做的皇帝,得国不正时,心中却是深以为然。又听到岳云说将来要让他丈夫做国公,心中更是震撼:是啊,是啊,公侯万代在,这才是滔天也似的富贵了。如果真到那一步,我严曰孟又该是什么地位。某不是自大,管乐之才还是有的,比起方我荣强多了。他方同学现在也不过是区区一个虞侯,整日在军营中以马勺舀食,而我现在却做了军使的赞画。显然,军使是知道我的才干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又将是何等的光景一路转运使,不不不,笑话了,那不是屈才了吗说不好要进六部,甚至进政事堂以我泗州军勇猛善战,什么地盘打不下来而这些,赵宋朝廷却是给不了我的。离开了军使,我严曰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书生。就算要去参加进士科考试,还得从头一步一步考下去。想到这里,有一种叫着野心的东西在他心中生根发芽,并茁壮成长起来:吾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耳。“好,走吧,别叫李伯友等久了。”王慎点点头,率先骑马冲了出去。严曰孟急忙追上去,低声道:“军使可为婚姻一事烦恼,属下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是啊,正为这是气恼,可朝廷的制度就是制度,如之奈何你有话但说无妨。”严曰孟:“安夫人断不可送去建康安置,此事不可应允,否则后患无穷。安夫人在我军威望极高,士卒心服。若是别的女子还就罢了,若她去了京城,朝廷就捏着军使的软勒了。大丈夫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如何能任由他人搓圆捏扁。而且,应祥将军首先就不会答应,怕是要生出事端。”王慎叹息一声:“是啊,某何尝不是怎么想的。尤其担心应祥,他们姐弟情深,岳将是一刻也不肯离开安娘的。对了,你要说什么”严曰孟:“其实,以属下看来,要想敷衍过此事也易”他压低声音,说:“将军可使偷梁换柱之计。”第二百六十八章 王慎的婚姻二王慎惊讶地转过头去:“偷梁换柱”“嘘,军使小声些。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此事若是为别人知道,怕是不灵。”严曰孟声音更低:“属下这个计策其实很简单,既然朝廷要军使的夫人入朝为质,咱们给他一个就是了,至于这个夫人是谁,却不打紧。”王慎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混帐话”严曰孟:“自军使受封为招讨使之后,朝廷让军使送夫人入朝安置,又没指明一定要送安娘去京城。反正只要是个女人,明媒正娶,礼数走到,那就是了。前番,将军不是劫了孔彦舟的女儿孔二小姐吗当时,将军可是派人下过聘礼的,三媒六聘都已经走到了。”“破了蕲春之后,孔贤将军在军使麾下效力,孔二小姐也安置在府中。在不明就里的人眼中,孔二小姐已经是军使的人,只等择一良辰拜堂成亲了。等到湖南事了,军使回安陆,何不娶了孔小姐,然后将她送去京城,也算是朝廷有个交代。军使军使此事”看王慎一脸的怒气,严曰孟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可事已如此,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属下听人说,孔小姐对军使痴心一片,非卿不嫁;而孔贤将军如今又是军使麾下得力干将,他对将军一直不肯娶他妹子一事心中抱怨。若将军这次和孔二小姐拜堂成亲,一可让朝廷对你的戒心顿去,二可安抚孔家军军心,三可报答孔小姐的恩义,三全其美,军安民乐,岂不美哉”“嘿嘿,你献的倒是万全之策呀”王慎咯咯地笑起来,喝道:“那么,严曰孟,我且问你,若某娶了孔二小姐,安娘怎么办”严曰孟战战兢兢道:“可纳安娘为妾安安安,安娘深明大义定然定然能理解将军的一片苦心至于应祥将军,大不了解除他的兵权就是了有安娘在,应祥将军也不会生事”“直娘贼,你就是个敌人派来的逗逼。就因为成亲这件破事,你就要使得我自折一条臂膀,使得我泗州军将帅离心,你这个奸细”王慎大怒,高高举起鞭子就要朝他脸上抽去。看到王慎狰狞的表情,严曰孟背心全是冷汗。他知道王慎最喜豪杰,最喜有风骨之人。若今天自己下跪求饶,只怕日后再不能受他重用了。当下就咬牙直起脖子大叫:“军使何不用刀属下眼中只有军使,只有泗州军。严曰孟得军使青眼替你赞画参谋,所献之策只为军使,至于别人,在下可管不了那么多将军志在天下,难道今日还要杀忠贞之士吗”王慎的手中的鞭子狠狠地落下,只不过是落到自己马屁股上。战马悲愤地长嘶一声,撒开蹄子跑远。严曰孟等到王慎跑远,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沁透了,软得不成。一个骑兵笑嘻嘻地走过来,拱手:“宣赞,依俺们看来,此计甚妙,佩服佩服”严曰孟这才醒过神来,没好气地说:“你这是挖苦我吗”“哪里敢,是真心话,其实这大约也是唯一的可行之法了。不然还能如何,咱们也不想军使被朝廷掣肘。”“对对对,这个法子不错,宣赞的智谋我看不逊色于东莱先生。军使虽怒,可未必不会动心。”听大家都将自己比做吕本中那样的智慧之人,严曰孟心中得意,暗想:吕本中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不外是舍得去脸,下得了手。这谁不会呀,偏偏军使还拿他当个宝这天底下,以后本领的人才多了。这人只要没有底限,无所不用其极,就不会有任何难题。正想着,突然,有一个骑兵惊叫一声:“糟糕,军使跑远了,他骑的又是良驹,这一路不太平得紧,真有个好歹,咱们自个儿抹脖子算了。”众人大惊,急忙骑了马急追,可又如何追得上。其实,卫兵们的担心纯粹多余。自从击溃了钟子昂部队之后,背巍军斥候四出,再加上李成派出的侦骑,从行辕到鼎州的这条官道已经被两军彻底控制。这也是王慎敢于只带二十骑去鼎州的缘故,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李成派来的信使说是只请王慎一人过去说话,自己带大军过去算怎么回事是的,王慎以前和李成相处甚欢,颇有点忘年知己的意思。可现在大家身份不同,又都是一军军主,涉及的利益实在太多,说没有猜忌之心也是假话。况且,王慎又得了杜充的密令,让他就地将李成给剿了。说句实在话,王慎根本就下不去手,真见到他,难免有些心虚,自然不好带大部队过去,以免引起李成的怀疑。既然如此,索性独身进城,以示光明正大。况且,敌情复杂,这次来剿灭钟相,还需要李成诸多援手,两军也要相互配合,不能再生龃龉。果然,在路上跑了半天,王慎发现路上渐渐有了人烟,路边的村庄也有炊烟生起,鸡犬之声相闻,有些太平气象。大冷天的跑了一气,身上也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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