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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节(1 / 1)

嬴政大皱其眉:“书没烧光,图书馆和博士们手里都有,坑的也不是儒生,而是方士……”刘彻了然的点点头:“你遭遇老年诈骗了嘛,懂的都懂。”嬴政:“……”嬴政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反手给了他一刀:“好在朕没被人骗的连公主都嫁出去。”刘彻恼羞成怒:“喂!”嬴政:“呵。”……始皇未死,又下令减免徭役,大泽乡起义没有爆发,陈胜与吴广没有抵达渔阳,便带着那九百多名民夫折返回家。萧何这时候正在沛县为主吏掾,他有个下属,名叫曹参。咸阳发来政令,将以秦律、秦史和法家著作作为考举内容取士,拣选良才充于明堂,另有武举拣选良将,不拘一格降人才。萧何与曹岑约定一起去参加考举,同县的樊哙和周勃也想去考武举。济阳县,陈平背起行囊,辞别兄长和妻室,决定去咸阳碰碰运气,淮阴县,韩信同样整装出发。刘邦放跑了押送的徒役,也知道如此是给自己招惹了祸事,带着愿意跟随他的十几个人藏在芒、砀二山避难,每日靠打猎维持生计,日子过得逍遥快活。他溜得倒是快,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沛县县令得知消息之后,一怒之下缉拿其妻吕雉入狱——这也正式开始了吕雉被王八蛋丈夫坑害专业坐牢的生涯。这时候吕雉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妇,因为在家时养尊处优,底子也好,又处在青春曼妙的年纪,她仍旧是美丽的,只是眼神之中有寻常女子没有的坚毅,又掺杂了一丝无奈与戚然。她坐在监狱的枯草上,看着跳蚤和虱子上蹿下跳,忽然间笑了。吕雉笑的很悲哀。无论是谁,正当妙龄的时候嫁给一个大自己近二十岁、还有一个老大不小私生子的中年无赖,心情都不会很舒畅的。更别说这所谓的丈夫从不顾家,公婆也好,孩子也好,地里的活计也好,甚至是私生子,都一股脑的丢给他。本来还有个亭长的职务,现在又成了泡影。他跑了,却要她坐牢顶罪。吕雉也不是生来就心狠手辣的。可摊上这么个丈夫,不狠下心来,怎么活得下去?外边传来一阵说话声,听郁卒动静,仿佛是来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人物。吕雉没有在意,仍旧倚在墙上出神,想自己的未来,也担心一双儿女无人照顾。外间传来锁链被打开的清脆响声,然后是脚步声,最后她抬起头,看着那双黑色皂靴停在了她所在牢房的前边。……刘邦当日押送那群徒役往骊山去修皇陵,中途放走徒役,本是大罪,然而皇帝亲自下旨终止了陵墓的修建事宜,刘邦在沛县本地又算是条小有名气的地头蛇,狐朋狗友帮着打点周全一番,几个月之后,总算是摘掉了头顶的罪人帽子,光明正大的离开了芒砀二山。他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往家里边儿走,碰见漂亮小媳妇还上前去调戏几句,还顺带着去酒肆抢了一壶酒。沛县仍旧是从前的沛县,只是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你们是不是傻了?”刘邦心下纳闷儿:“不认识我刘邦了?!”周遭人相隔一段距离看着他,不时交头接耳几句,有些畏惧、有些嫌恶,还有些幸灾乐祸,但是都不约而同的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刘邦忍无可忍,冲上前去,揪住卖草鞋的老头衣领:“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瞒着我?说!”那老头心虚的垂着眼,不敢吭声。刘邦挥拳要打,那老头看得胆战心惊:“别打别打,我说还不行吗?!”片刻之后。刘邦脸色铁青,暴跳如雷:“谁踏马的丧尽天良,到处说我死了?!吕雉那个娘们儿忒没义气,我刚死她就改嫁了?!!”第234章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12刘邦虽然是个无赖,又因为私自释放徒役丢了亭长的职务,但在沛县到底也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要不然当初吕公一家逃避仇敌到了此处,也不会将长女许给他,以求在沛县栖身落脚。自己在外边躲了几个月,回来之后发现老婆改嫁了,这是何等的卧槽!刘邦砸吧一下嘴,二话不说,叉着腰就往吕公家里去。吕家门前停放着几辆套好了的马车,上边装载着打包好的细软和家具,瞥一眼院子里边仆人们忙活的样子,仿佛是要举家搬迁。仆人们瞧见他,脸色都有些微妙,却也没什么惧怕之意。刘邦只是油滑无耻,但不是傻,见他们这般情状,就知道吕家必然是有了依靠,心思微动,当下敛起怒意,笑嘻嘻进了门。也是赶得巧了,他一进门就瞧见长女打东边走廊那儿出来,那女孩儿也瞧见他了,扭头就走,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这死丫头!刘邦大喊一声:“仪真!”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腿又哭又骂:“我为了你们娘仨儿风里来雨里去,还差点被砍了脑袋,你们好啊,改嫁的改嫁,不认我的不认我,苍天在上,我刘邦这是造了什么孽……”刘仪真:“……”我爹真是一张嘴就开始放屁!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同于弟弟刘盈的懦弱,刘仪真有着酷似母亲的坚毅与果敢,更别说她年岁更长,作为女儿,也更能体谅到母亲这些年的不意。她拉着刘邦起来:“得了得了,爹,你别在这儿闹,咱们父女俩大半年没见面了,以后说不定也见不到了,趁这机会赶紧说几句话吧!”刘邦原本也就是想留住她问个明白,听女儿松口,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了,抹着眼泪,带着假惺惺的委屈,问出了满腹疑惑:“你娘改嫁了?嫁给谁了?你弟弟呢?你外祖父这是要搬到哪儿去?!”刘仪真知道自己爹在沛县颇有些势力,也知道他这个人无赖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这时候也不同他对呛,只含蓄的将吕家今时不同往日的境地说与他听:“爹前段时间不是犯了事吗?后来就有官吏到沛县来报了你的死讯,娘一个人哪儿拉扯的大我和弟弟两个孩子?跟大伯母和二伯母又处的不好……”说到这儿,她隐约带了点责备意思,斜着眼睛去看父亲。前世刘邦登基之后,封了大哥的儿子做羹颉侯,所谓羹颉,就是用勺子刮锅底的意思,为什么给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封号,原因也很简单。刘邦的大哥刘伯去世之后,刘邦成天带着群狐朋狗友去找大嫂蹭饭,大嫂故意用勺子刮锅底,表示没东西吃了,结果刘邦去厨房一看,发现锅里边还有饭,因此跟大嫂闹崩了。可这事儿能怪大伯母吗?刘仪真年纪虽小,也明白其中道理——大伯父没了,只留下孤儿寡母两个人,生活本就艰难,不务正业的小叔子还带着狐朋狗友成天去蹭饭,可要点脸吧!大伯母这样,二伯母也是如此,即便刘仪真自己是刘邦的女儿,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两位伯母不好——谁摊上这么个小叔子不得坐蜡啊!可恨亲爹自己在外边喝酒吃肉,倒留下自己娘仨在家吃苦,代为受过两位伯母的冷眼。你可小兔崽子,倒教训起你爹来了!刘邦心下不快,碍于该知道的还没知道,倒不作色,只笑嘻嘻道:“那你娘改嫁又是怎么回事?”刘仪真道:“那时候娘以为爹没了,就带着我们回了娘家,正赶上舅舅参加武举,得了功名,在咸阳被授了官,有十天假期回来安顿家小。舅舅所在的官署有个同僚与他一见如故,私交甚好,便与舅舅一道前来沛县,见到我娘之后便相中了她,娘是寡妇,他是鳏夫,正好凑成一对儿。”“放屁,老子还没死呢,你娘算哪门子的寡妇?!”刘邦不轻不重的在女儿后脑勺上来了一巴掌。力气不大,因为他没真的生气,而是在脑子里飞速的分析女儿说的话。舅兄吕泽参加武举,成了官身,飞黄腾达要往咸阳去了。吕雉那女人也跟着嫁给了他的同僚,成官夫人了!刘邦咂一下嘴,问女儿:“你外祖家这是要一道去咸阳?你舅舅那个同僚,祖籍是哪儿的?”刘仪真脑袋上轻轻地挨了一下,就知道自己爹不傻,权衡利弊之后没打算闹,脸上便显露出几分笑容来:“祖籍就是咸阳,据说跟大将军李信出于同一个家族呢,虽然是分家,但也足够体面了。”刘邦忍不住嘀咕:“真是瞎了眼,这么好的门第,娶这么个娘们,可惜我是个男人……”又问刘仪真:“他现在在哪儿呢?”刘仪真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嗐,傻闺女,你把爹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见不得别人好的小人吗?”刘邦拍了拍女儿的肩,欣然道:“你娘嫁得好,我也高兴,一日夫妻百日恩,总是有情分在的啊!虽然我没法儿再做她的丈夫,但是她大可以将我当成一个可以信任的哥哥——我妹夫在哪儿?我妹子出嫁,我得替她把把关,还有我放走徒役的事儿,他能不能帮着走动一下?能带我去咸阳,帮着谋个官儿就更好了!”刘仪真:“……”刘仪真:“…………”噫!世界未解之谜——我爹到底能有多不要脸!……吕雉的这桩婚事是嬴政间接安排的,原因无关情爱,只是一个政治人物对另一个横遭不幸政治人物的顺手帮扶。还有就是,他实在是有点膈应刘邦。没有娶吕雉的想法。秦始皇帝没有立后这种世俗的欲望。朕只想独自美丽,谢谢。……前史之鉴历历在目,有幸重来之后,嬴政为政宽和许多,减免赋税和徭役,与民生息,同时,又以科举和武举逐渐替代已经不再符合帝国国情的军功爵位制度。混乱与兵变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既得利益群体对于新政的反抗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但好在他是嬴政,他是秦始皇帝,他不惧怕任何风雨和波折!天下稳定,海晏河清之后,摆在皇帝面前的便是继承人问题,而嬴政也毫无疑问的选择了扶苏,并且在深思熟虑之后,将年幼的皇长孙接到身边,亲自教养。作为父亲,作为祖父,尤其是作为皇帝,他所能做到的便是如此,至于日后二世三世皇帝如何,便将一切都交付给后来人吧!……《秦书》始皇帝本纪记载:秦始皇帝者,秦庄襄王子也,十三岁为秦王,先后平定成蟜、嫪毐之乱,放逐相国吕不韦,厉兵秣马,覆灭六国。其后休养生息、安定天下,修万里长城,统一天下文字、钱币、度量衡,开科举之先,惠及万世,一生功绩赫赫,明达如神,天所佑庇。一十有三为秦王,三十有九称帝,为皇历六十年之久,享寿九十有九,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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