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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1 / 1)

那温柔的举动,小心翼翼的端着水杯,一点点倾倒,生怕一不小心就到多了,那么珍惜又怜爱的眼神,白泽宇发觉这口水喝的是心惊肉跳。贺爷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了?好的他都有些怕怕的。再喝了小半杯水后,白泽宇这才觉得不那么口干,而贺爷却把水杯拿来了。白泽宇眼巴巴的瞅着,还是有些口渴:“我还想喝。”特别可怜,无助,又弱小,完全不忍心拒绝的那种。贺爷却残忍的拒绝了:“等一会儿再喝半杯,一次性喝太多,尿意来的快,要上厕所,你现在身体不适,最好少下床,牵扯到伤口会很麻烦。”然后他的手就伸到了被子里,给白泽宇的腿脚按摩起来,以免在上面躺的太久了,双腿麻木。手术的麻醉渐渐的没有了,白泽宇的双腿也有直觉,只是他却分外的不自在,明明贺爷两只手在往日里都是冰冰凉凉的,怎么到了今日,却跟有火焰灼烧一样炽热。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明明之前,做这些的还是他啊,怎么现在反过来,贺爷来伺候他了?白泽宇有些想不通,特别是管家看他就跟看待亲孙子的眼神让他更是渗的慌。“贺爷,其实你不用这样的,那个按摩可以让管家,或者保镖来都行……”白泽宇忐忑不已,他完全不敢想象像贺爷这样的人给他做贴身护理是个什么样的下场。是不是贺爷脑子发昏了,做出这样毫无逼格的事来,要是脑子清醒,会不会第一个处理掉的就是他?给他按摩的手顿时一顿,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似乎发现有哪里不对,眼神瞬间又变得和善温柔起来,就连那语气都温柔的吓人。“你都有我,哪里还需要其他人,你看我给你按不也是一样。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平时看你行事随意,也不像是个扭捏羞涩的人,怎么现在倒是不好意思起来。”白泽宇打了个寒颤,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贺爷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还是嘴角带着笑容,眼睛流淌着怜惜的神色……不对!贺爷的眼睛,他不是看不见,是个瞎子吗?白泽宇这回终于发觉到了不对劲之处,他醒来就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想了半天也找不出原因,偏偏手术后,麻,醉的效果,他脑子一时半会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好多事根据卡主了似的。现在麻,醉效果差不多过去了,脑子也清醒了,白泽宇蓦然想起他在中枪昏倒之前看到贺爷不但眼睛看得到,就连脚都是好的!根本就没有瘫,两条腿都是好的,还能走的极为顺溜!白泽宇感觉到了欺骗,他觉得委屈又难过,可能是生病了,白泽宇自己都觉得特别娇气,竟然哭了起来,眼眶里直冒泪花,很是不满的控诉:“你这个骗子!”男人哪里能料到男孩会想到这个,一时有些不解:“什么骗子?”男孩更委屈了,伸出手,指着男人,就像是控诉眼前的男人有多无情,多冷酷,多人渣:“你的眼睛和腿都是好的,还骗我!”大型翻车现场来的太突然,这不是男人所能控制的,他看着男孩控诉的泪水一时之间做不出任何的解释:“……”场面一度很窒息。老管家的眼泪还没擦干,突然间接成为狼狈为奸的一员,他表示想要逃离现场。第41章 亲亲就好了“咳咳,我想起来了, 家里给你煲了点汤, 我去问问做好了没, 一会儿给你送过来。”老管家觉得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参合进来了,赶紧的选择的撤退。白泽宇就默默的看着一言不发的男人,特别的委屈。“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控诉和委屈。“是我的不对。”让白泽宇意外的是,男人的态度非常的直接, 这么大的个男人竟然还给他道歉:“我给你道歉, 我不应该对你有所隐瞒。”其实白泽宇也只是假装生气,想要看看大佬到底会如何收场,贺爷是何许人也, 更何况之间的关系本身就是不对等的,在最开始也不过是一张契约强制性的住在一个屋檐下。他还真的没有想过大佬会这样,只是心里有些不开心,仗着自己是个伤患, 想要任性一回。令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贺爷还能向他道歉, 这下轮到白泽宇都不知道如何收场了。贺爷是不是太宠着他了?“算, 算了,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道歉就好了。”白泽宇都不敢去看男人了。半响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白泽宇又偷偷的转过头去偷看,结果这一回头就看到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白泽宇觉得大佬此刻的目光有点恐怖。好像随时要吃掉他一样, 怪渗人的。咽了咽吐沫,他感觉大佬似乎有点怪怪的,从他中枪后,大佬就跟变了一个人。他可是记得在昨天,大佬对他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虽然没有直接的拒绝,可绝对不会用这种珍惜怜爱的目光看着他。白泽宇觉得男人可能误会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佬,你怎么突然的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我给你挡子弹的原因?”左思右想,白泽宇觉得只有可能是这样,导致大佬对他现在格外的小心翼翼,像是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对待。这种感觉真的是既酸爽又刺激啊。“不要叫我大佬,叫我靳之就好。”男人突然出声,这样说道,那口气不容置疑。白泽宇觉的牙齿有点酸酸的,明明是极为宠溺的话,他怎么就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呢。“哦,那好吧,靳之。”大佬他真的不敢这样称呼啊,有点怕怕的,他害怕自己的小命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就没了。“嗯。”男人点点头,然后这才回答上面的那个问题:“你也是傻,那种情况冲上去干什么,差点就丢了性命,我知道你喜欢我,想要讨好我,也不能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以后不能用这种方式了,你的好我都记在心里。”白泽宇这回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他感觉心里有一千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他很想说,其实他真的不是主动去挡子弹的,他也是很怕死的,那会儿他脑子和身体都处于僵硬状态,哪里想得到舍身救人?他自己明明就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的,替人挡子弹这种事他白泽宇还真的没有这种赴死的觉悟啊。可这话他能说吗?说的不证明他是个傻缺嘛,可子弹他也确实是挡了,这流血的事情又发生了,他身体也吃亏了,这种想说又不能说的憋闷感真的是相当难受。“……其实,我是被人推的。”白泽宇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贺爷的眼线众多,要是将来那一天被人指出来,白白的利用了贺爷的一番好心,那就是他死翘翘的时候了。跟聪明人玩这种感情的戏码,白泽宇觉得就算是活了两辈子,他还是低调一点好。有的便宜不能占,占了就是死。男人却是不相信:“当时婚礼的舞台上就你我两人,谁过来推你。”白泽宇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如此,可他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推力啊,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要不是你及时送我来医院,估计我这会儿身体早就凉透了。”白泽宇感叹道,现在回想一下,确实是挺可怕的,当时他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要是贺爷再冷血一点,对他没有任何的怜惜之心,耽误个几分钟,兴许他真的死了。“我还以为我能多苟活几年了,最起码的比上辈子要长一点,没想到结个婚就差点要了我的命。”白泽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坐在病床旁边的男人听到白泽宇这番话,心里顿时一动,在白泽宇手术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想了很多关于上辈子的事,也猜想到很多,这回他冥冥之中似乎抓住了一些什么,可那些念头就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想要用力去想,已经无影无踪了。“……小白,我想跟你说件事,一会儿你别激动。”男人想了想,还是把自己也是重生的事告诉白泽宇比较好,如此,也能尽快的把一些一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黑手一点点揪出来。白泽宇点点头,实在想不到还要什么能让自己激动的,随意的道:“没事,你说吧,我顶得住。”他好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男人咳了咳,语气很镇定的道:“其实,我跟你一样,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什么意思?死过一次?昂!!!也就是说大佬其实也是重生的,不只是他一个人重生?白泽宇惊吓的差点从病床上弹起来,这个可不是一点点的小事啊,简直要把人吓死!因为惊吓太大,一旁的心电监控发出刺耳的尖叫,危险的警告声响起。“没事,你不用怕我,你我是夫夫,都是一家人。”男人柔声安慰。不!我现在特别慌,特别害怕有没有?不怕大佬狠毒,就怕狠毒的大佬重生了。黑化了……白泽宇这回是真的庆幸自己当初不怕死的精神,一次次的试图去勾,引一个黑化的狠人,想想自己也是挺牛逼的。“我,我不怕。”其实,他快怕死了。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种豪门没有那么好嫁的。“嗯,我跟你说下关于我上辈子的一些事…………”男人慢慢的讲了一下关于他所有的猜想以及贺家的某些人对他的影响,还要关于白泽宇身上的一切。听完这些,白泽宇默默的舔了舔嘴唇,只觉得梦幻且荒唐,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这个世界还要如此玄幻莫测的事情。“额,其实你的想法也不无道理,你看我们都重活了,还记得上辈子的事,这么荒谬的事情都能发生,伪神力应该也有。”看到男人认真的眼神,白泽宇觉得自己不应该太坚持自我。在聪明人面前说自己聪明,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对了,靳之,我说真的,当时你喊我离开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推我,不然,就我这种弱鸡,胆小又惜命的,还能抢在子弹飞过来用肉身接住?”想想都不可能的好不好,他速度比子弹还快,他干脆去参加奥运会算了,还能得个金牌呢。男人在感动之余,一时间得到了真相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真相往往是那么的残酷。叫人防不胜防。他该说白泽宇傻呢还是傻呢,这事只要他不说,他会一直不知道,然后对他抱有一份怜惜疼爱的心思。现在,有点像泡泡被戳破的空虚感。“不管如何,这子弹还是你替我挡了,如果不是你,这颗子弹就会打在我的身上,再加上腿上的那一颗,即便我现在活着,估计也是在重症监护室里。”这是毫无质疑的,如若他受伤了,那些隐藏在婚礼现场的保镖们见此也扰乱心神,没能第一时间的决绝不安因素,很有可能他还受其他的伤,计划赶不上变化,很有可能不能在抢救的黄金时段送往医院。想到这里,男人眼眸不由的一道狠厉。白泽宇也想明白了,越是想越是感到可怕:“这么一说,我们两个就当时那个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说你上辈子之所以遭遇那些,是因为贺家的某个人,那我呢?难不成是白飘雪?”男人皱着眉,点点头,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下令让人随时监视白飘雪,同时叫人第一时间去调查白飘雪最近接触到的一些人贺事。“放心,我已经让人监视了,这段时间你就待在病房里,等好一些就回家里,等把那些危险因素全部解决再回学校也不迟。”男人担心白泽宇会想乱七八糟的,解释道:“读书也不差这几天,如果担心学业,可以请家教。”“算了算了,不用请家教。”他还真的没有爱学校到那种程度。只要能正常毕业就好了,他上辈子是因为被迫退学了,连毕业证都没有,感觉特别心塞,到处找工作也困难,他重活了一辈子,主要还是享受生活,学业这种东西能力范围之内就好。男人也随着他:“那这个随你。”白泽宇小声的嗯了一声,聊了一会儿天,一惊一乍之下,他觉得有些疲乏,特别想要睡觉。他这人一旦自我感觉良好,就喜欢顺着杆子往上爬,偏偏自己一点没有发觉,屡次不接受教训。“我困了,想要睡觉。”白泽宇困倦的说道,还打了哈欠。男人看他确实困的要命:“那你睡,我在一旁看着。”白泽宇胆子特别肥,撒娇道:“不行,我现在受伤了,身心俱疲,必须要亲亲才行,亲亲我才能睡着。”说着还闭着眼睛,嘟起了嘴巴。男人被白泽宇这小孩气的一面逗笑了,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还真的亲了又亲,特别的认真。闭着眼睛的白泽宇觉得嘴巴甜甜的,心里也是甜甜的,眯着眼睛,带着得逞后的愉悦沉沉的睡了下去。这一觉白泽宇睡的特别的沉,也特别的香甜,等他再次醒来外面已经全黑了,房间里只有微弱的床头灯还亮着。因为长时间同一个姿势躺着,白泽宇觉得身体僵硬的疼,想要换个姿势,然而挪动手脚感觉不对劲。他扭头一看,就发现一侧还躺着一人,当即大吃一惊,这是哪个野男人躺在他的床上了?完了,要是被贺爷知道,他还要命活吗?不对啊,这病房是贺爷安排的,外面还要保镖,所以躺在他旁边的应该是贺爷?好嘛,曾经的你对我爱理不理,现在的我你偏偏要爬我的床?白泽宇乐呵呵的想,紧接着他感觉到一股尿意,是时候上厕所了。“……靳之,靳之……”白泽宇觉得自己真不是人啊。想当初,男人上厕所,他是硬逼着推着人家去厕所的,如今他是强行把人从睡梦中喊醒,他怎么就没有一点点心疼的感觉呢。我可能是一个莫得感情的男宠,白泽宇自我调侃。然后沉睡中的男人睁开还有些迷糊的双眼,看了一眼白泽宇,询问道:“醒了?肚子饿不饿?”男人的声音里透露着疲惫和沙哑,想到男人也中了一枪,白天一直都守着他,白泽宇突然发现自己真是个挺自私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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