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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1 / 1)

,你就捡便宜的买,或者,绕远些去杏林馆取。当然,如果钱还是不够花,我可以让阿蒙去找阿隽借。”对于自己能想出这么多对策,九辰还算满意,说完后,便牵着马径自出府而去。孟梁目瞪口呆的傻在原地,不由有些佩服自家小殿下对待生活的乐观态度。出府后,九辰先在西市转了一大圈,便到东阳侯府去寻季剑。守门的家仆对九辰尚有些印象,因而并未为难他,便利落的遣了人进去通报。季剑这段时日在府中正闲得无聊,憋得难受,听说来人是许久没有消息的九辰,一时又惊又喜,激动的难以自抑,来不及换下练武服,便飞奔出府。九辰倚着马,抱臂打趣道:“明明是在下被困樊笼,看少将军的模样,倒更像是许久没出过笼子的鸟儿。”季剑一拳砸到他肩上,哈哈大笑道:“好阿辰,真的是你!王上若再不放你出宫,我真的要急疯了!我现在每天做梦都在想着怎么能一把火将王宫给烧了!”九辰运起内力,微微侧身,消掉他大半力道,笑道:“阿剑,你赶紧换身衣服,咱们去北市马场转转。”听到马市二字,季剑自是兴奋不已,但望了眼身后的府门,他还是犹豫道:“爷爷和爹他们一直很牵挂你,要不咱们先去见他们,再去马市也不迟。”九辰想了想,终是摇头,道:“今日时间紧急,改日再见也是一样的。”------------18.白龙鱼服巫国北市虽大,然而由于近段时间伯乐马市的生意实在太过火爆,九辰与季剑根本不需打听,便一路循着声往最热闹的地方走。沿路上,不少马市的栅栏门上都挂着“歇业”的牌子,偶尔几家尚开市的,亦是门庭冷落,光顾者寥寥。伯乐马市占地并不大,只在北市东北角处围了栅栏做场地,马场里面搭着简陋的台子,布局倒与月城的马市颇为相似。马场的旁边,是一座双层茶楼,亦建的十分简陋,除了楼顶和地板,四方均敞开着。据说,是马场的主人买下茶楼后,为了方便客人看马,特地命人拆掉了壁板窗户。伯乐马场每日巳时一刻准时开市,每日只卖十匹马,价高者得。开市前,旁边茶楼里会提早挂出这十匹马的肖像图,图卷上会有每匹马的基本信息,以供客人品评参考。虽然离开市尚有一段时间,伯乐马场外却已经里里外外围了数层人,将这片狭小的区域围堵的水泄不通。季剑见人群中不乏锦衣玉袍的贵族子弟,有几人还十分眼熟,不由讶道:“这群家伙平日里懒得要命,竟然也会起大早赶马市。”九辰看了看,道:“这些人大致分两类,一类是真的爱马,一类是见不得别人有更好的马。近来,王都结伴而游的王族世家公子们,每每见面,除了比比派头外,必要与对方探讨一下彼此的坐骑,探讨的忘兴时,还恨不得让两匹马儿当街打上一架,以分胜负。”季剑气得咬牙,道:“这群俗人,果然不知敬马!”两人见人潮涌动,实在寻不出缝隙,便将马栓到棚里,去旁侧的茶楼捡了个座喝茶。茶楼里挂着骏马画卷,也聚了不少人,正围着十副画像谈论不休。季剑实在按捺不住,正要拉着九辰去凑凑热闹,便见一个绿裙少女端着个托盘蹦蹦跳跳的到了楼上。阿鸾十分利落的将一壶热茶放到两人案上,倒满两碗,道:“这是我家公子特地送给你们的好茶。”听说是九幽送的茶,季剑自然兴奋不已,便问:“你家公子现在在何处?”阿鸾随手把玩着一把骨扇,道:“我又不是我家公子,我才不知道。”她举手投足之间宛若精灵一般,说不出的俏皮可爱,季剑一时玩心大起,道:“喂,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阿鸾反问:“你又叫什么?”季剑扬眉,道:“我叫季剑。”阿鸾眯眼一笑,道:“这名字起的可真好,既呆且贱,跟你人还蛮像的。”季剑乐得哈哈大笑:“你这人真有趣儿,出口便是歪理,而且还能说得这么溜!”阿鸾嘻嘻笑道:“真是个呆瓜,被人骂了还这么开心。”九辰沉默的盯着阿鸾许久,忽的手腕一翻,出掌便去捉她手臂。阿鸾翘起嘴角,一双手走转躲闪,灵活如游龙,不过一瞬,她手中骨扇已然抵到九辰下巴上,长吁短叹道:“小哥哥,你虽对我有意,总也要问问我的意思才好呀。”季剑难以置信的瞪着阿鸾,半晌,道:“你一个女孩子家,难道不该矜持一些吗?”阿鸾顿时来了兴致,忙收起扇子,跳脚蹭到季剑身边,将脸偎在他肩上,一脸无邪道:“呆瓜,你倒是教教我,怎么样才算矜持。”季剑堪堪打了个激灵,触电一般抽身而起,连退数步,指着阿鸾,结结巴巴道:“喂!你……你……你到底是女孩子吗?!”阿鸾以手托腮,嘻嘻笑道:“那你说说看,女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呢?”季剑看她半晌,哼道:“要温柔,要体贴,还要――反正……反正不是你这样子。”阿鸾忽得跳起来,贴到他跟前,盯着他俊面瞧了又瞧,道:“咦,你怎么脸红了?”这一句话,让季剑直接从面皮红到了耳根。阿鸾笑得拿着双拳直捶桌子:“哈哈,真好玩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呆的人呢!”客栈的老掌柜慌慌张张的奔了上来,见阿鸾模样,急得跺脚道:“鸾丫头,快别胡闹了,你仔细看看,这下面都打起来了!”阿鸾旋身而起,作了个鬼脸,遥遥往场里看了几眼,便摸出那把骨扇,一边摇着,一边便往楼下走,道:“有趣,有趣,我还没见过端场子的呢。”她缓步轻行间,一双雪足却移转如风,眨眼的功夫,便没了踪影。九辰与季剑行至栏杆处,果然见下面马场外人潮涌动,不少人正越过栅栏,跃入场内,厮打成一团,前仆后继,试图去抢台上那匹纯色白马。季剑辨了一会儿,道:“是以相著称的「白雪」,华而不实,这些人果然没有见识。”九辰点头,道:“以伯乐马市的实力,「白雪」至多算得上二等马。这段时间,马市虽然火爆,却还算太平。今日,这群人却因为一匹「白雪」便闹成这样,实在是蹊跷得很。阿剑,我们也下去看看。”季剑早就按捺不住,立刻重重点头,抬脚便走。因出了事端,除了卖马与买马的人,周遭马场、商户纷纷围过来凑热闹,本就拥堵的区域此刻更是比肩接踵。外围的人一拥而上,俱是踮着脚试图瞧见场子里面的情况,为了能挤进前面,一个个使尽浑身解数,互不想让,处处充斥着咒骂声与喧哗声。季剑与九辰寻了半天,都没能找到空隙,两人心照不宣的计较片刻,正欲施展轻功往内闯去,一个身着布衣,眉目慈蔼至极的老者忽然挡在他们跟前,伸臂一拦,极是讨好的笑道:“两位小将军,对面的摊儿上正有上好的凉茶,这大热天儿的,你们往人堆儿里挤个什么劲儿?”季剑莫名其妙被人挡了去路,正觉不爽,忽然意识到这老者有些面熟,而且不是一般的面熟,想了又想,才指着他,满是震惊道:“晏……晏公!”晏婴和蔼的笑道:“小将军眼力不错,正是老奴。”九辰更莫名其妙的盯着他,道:“晏公来此处做什么?”晏婴愈加和蔼的笑道:“老奴是专门来请两位小将军过去喝茶的。”九辰与季剑神色古怪的望着晏婴,又神色古怪的打量着他的衣着,半晌不说话。晏婴也不多解释,只继续眯着眼笑道:“两位小将军过去就知道了。”晏婴口中的摊子是一个用油布搭成的茶棚,茶棚的主人则是一对憨厚的中年夫妇。此时临近正午,日头已经有几分毒辣,因此,茶棚里倒是聚了不少客人,俱是袒胸露怀,光脚赤膊,一边喝茶,一边看热闹。九辰与季剑跟着晏婴一路行到靠路边的位子处,便见破旧的木头方桌旁,已经坐着两人,一个身着藏青便袍,身姿挺拔,一个身着灰色布袍,疏阔健朗。此刻,两人正悠闲的品着茶,谈笑有致。晏婴走到那穿便袍的中年男子跟前,低声禀道:“老爷,两位小公子过来了。”九辰盯着那人背影,微微一怔。季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灰袍老者,道:“爷爷?!”季礼瞪他一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老爷见礼。”“别听他这老顽固的!”一直背对着他们的便袍男子转过身,朗声笑道:“剑儿,快过来,坐下喝茶。”季剑乍看见巫王威严圣容,惊得失色,道:“王――!”九辰立刻狠狠踩了他一脚。季剑拧眉痛呼,生生吞掉了后面的话,季礼见状斥道:“毛毛躁躁,一点规矩都没有!”巫王让晏婴又多倒了两碗茶,笑着与两个少年道:“都别杵着了,过来尝尝新鲜,这儿的茶爽利可口,与别处大是不同。”九辰与季剑互相看了一眼,只能分别挨着巫王与季礼坐下,默默无语。巫王看着他们,道:“听说,咱们北市的这个伯乐马场是出了名的厉害,甫一入市,风头便盖过了本地三十六家马场,独占鳌头。今日闲来无事,我便与季老特意过来瞧瞧。”季剑灌了一大口茶,顿时起了精神,道:“王――不,老爷,您来得太对了,这里的老板,是从卢方国过来的。他们家世代贩马,商路开阔,货源甚多,随便牵出来一匹,都是绝世良驹!”“哦?”巫王大是好奇,道:“剑儿似乎对此马场的主人很了解?”季剑嘿嘿笑道:“虽然只有一面之交,但从他的谈吐间,就能看出来他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巫王缓缓颔首:“只凭数言,便可令我巫国的少年将军为之折服,此人果然有些本事。”季礼忙道:“这混小子胡吹惯了,又无见识,老爷听听就罢了,千万别当真。”巫王摆手,道:“这爱马、买马、养马都是年轻人爱做的事,单论这一件,他们可比我们有见识多了。”说完,他便看了眼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道:“辰儿,你觉得呢?”九辰道:“关于马,我懂得不多,我同意阿剑的看法。”季礼听了这话,立刻皱了皱眉。巫王也不在意,继续道:“这马场里,可有辰儿看上的马?”九辰摇头,道:“我喜欢的马,很多年前就死了。”他说的随意,又兼波澜不惊,一直笑眯眯的侍立在旁的晏婴,脸色刷的惨白,笑意便蓦然僵在了面上。巫王目色沉沉的盯着身边的少年,久远的往事模模糊糊拂过,心中莫名生出几分烦躁,等移开目光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竟是浸了凉汗。季礼心中早已窜了火,只因当着巫王的面,他才一直努力克制着,尽量不露出情绪。“出来!”此刻,生性火爆的老侯爷再也无法容忍这种趋势继续发展下去。他指着九辰说完,与巫王轻施一礼,便大步踏出茶棚。季剑见自己爷爷真的动了怒,立刻担忧的望了九辰一眼。九辰没有回应他的目光,便起身默默跟了出去。巫王思衬片刻,便跟晏婴递了个眼色,晏婴会意,立刻疾步往茶棚外走去。东阳侯挟着满腔怒火,一路大步流星,直到拐进最近的僻静巷子里,才停了下来。他回身,一双虎目狠狠剜着身后的少年,几乎是吼道:“跪下!”九辰沉默的撩袍跪下,依旧不说话。季礼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他这副模样,便是典型的不觉得自己有错。巫国东阳侯急怒攻心之下,挥掌便将跪在他脚边的少年掴倒在地,气得浑身发抖,道:“东苑如此,今日又如此,你有几条命,敢在自己的君上面前这样放肆?!我季礼带兵无数,怎么就带出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小子!你若是觉得呆在王都屈了你,我立刻请旨遣你回剑北!”九辰擦干嘴角血迹,默然跪好,还是不开口。季礼看到他这副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正欲抬脚踢过去,便被急急寻过来的晏婴给拦住。季礼皱眉道:“晏公,这是军中之事,你莫要插手!”晏婴忙笑着打圆场道:“侯爷息怒,老奴哪里敢拦着侯爷。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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