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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1 / 1)

己躲起来了。”“这怎么可能?王后定是过度思念公主,才生出这种想法。公主一介弱女,如何能躲过重重守卫,逃出王宫?公主久居深宫,不谙市井之事,就算逃出去了,也无处可去,根本不可能躲过戍卫营的追捕。”隐梅断然否定。巫后挑起眼尾:“谁说她无处可去的?”隐梅心念一动,惊道:“王后是说……这不可能……”“我必须用最快方式的找到茵茵,只有这样,才能阻止巫楚联姻。”巫后懒懒起身,道:“回宫罢。”世子府,孟梁十分郁闷的坐在院子里叹气。自从他的小殿下从南市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书阁里,摆弄那三只破盒子,一直到天黑都不肯出来。孟梁实在想不明白,三个破盒子里面能藏着什么乾坤。他正困惑不解的时候,宫中却是来了个小内侍,拿着王后令鉴,要请世子入宫。九辰满身灰尘的从书阁出来,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又嘱咐孟梁不要乱动他的东西,才跟着那个内侍离去。章台宫内,满殿明烛,光华璀璨。宫婢们鱼贯而入,布上丰美的佳肴后,便纷纷退下。巫后已经卸掉了妆色,只穿着轻便的云雁细纹锦衣,自珠帘后缓缓步出。九辰正欲行礼,便被她止住。“隐梅,让人去催催,世子最爱吃的蟹黄饼做好没有?”巫后含笑说完,便拉着身边的少年坐到食案旁,婉言道:“母后特地让膳房做了你喜欢吃的菜,可还合胃口?”九辰有些无措的将手抽出来,不明白巫后究竟要做什么,更不明白自己的母后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巫后没有追究他的失礼,反而执起玉箸,夹了一筷子熏鸭丝到九辰面前的碗里,声柔如水:“先尝尝这道菜,你小的时候,可经常和茵茵抢着吃。”九辰实在不习惯这种相处方式,微微推开碗,道:“母后若有吩咐,直接言明便可。”隐梅端着盘子进来,笑道:“殿下最爱吃的蟹黄饼做好了。”她说话间,已经将这盘冒着热气的饼子放到离九辰最近的地方,眉角眼梢,满是欣慰的笑。巫后撕下一块饼,递到九辰手边,嗔道:“你要是再跟母后见外,母后就真的要生气了。”九辰接过,顿了片刻,才慢慢吃了起来。巫后继续笑着吩咐:“隐梅,给世子盛一碗白玉汤。”隐梅立刻去取了干净的汤碗,盛了满满一碗浓汤,放到九辰面前。在巫后柔软坚持的目光中,九辰只能十分不自在的喝完了这碗汤。巫后的嘴角终于浮起一丝讥讽的笑意。隐梅捕捉到这丝诡异的笑,面色大变,伸手便打落了九辰手中的汤碗。九辰猛地捂住心口,额上冷汗涔涔,抬眸,面无血色,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母后。巫后施施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饼里,是刺心针,汤里,是噬心散。暗血阁刑讯逼供的手段,你该听说过。告诉我,茵茵到底在什么地方?”剧烈难言的绞痛,仿佛万蚁蚀心、利刃千割,九辰痛得眼前发黑,蜷曲着身体翻滚到地上,手指用力的胡乱抓着地面。隐梅无措的跪到地上,想要扶起九辰,又不敢碰他,怕增加他的痛苦,只能抬头哀求:“王后,饶过殿下罢!”巫后冷漠的看着被剧痛折磨的九辰,抬高了嗓音:“说,茵茵究竟躲在何处?”九辰以肘支地,冷汗淋淋的喘着粗气,侧首,唇边满是冷笑:“儿臣不知道。”巫后嫌恶的别过头,高声道:“来人!世子目无尊长,嚣张跋扈,对本宫出言不逊,且不服管教,立刻关入内廷禁室,面壁思过。”隐梅慌忙跪行到巫后身边,哽咽叩首:“王后,这万万不可,殿下有剑伤在身,尚未痊愈,怎可关入禁室?!”巫后哂然一笑,未置一词。垂文殿内,巫王听完晏婴的禀报,皱眉道:“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晏婴低眉垂目,道:“听章台宫的小顺子说,是王后命他去世子府请殿下入宫的。今日,王后气色一直不错,从南山寺回来后,心情也甚好。只是席间,不知发生了何事,王后才突然发了脾气。”“呵。”巫王挑起嘴角,笑得嘲弄:“随她去罢,不必理会!”晏婴久久不见巫王再说其他,便有些郁结难安。巫王啜了口茶,淡淡扫过他:“怎么?她好歹也是一国王后,所行所为,你这个内廷总管还没有资格质疑。”晏婴跪下双膝,谨慎回道:“王上折煞老奴了。王后掌管后宫,以身作则,公正严明,才使得各宫和谐,内廷安稳,老奴怎敢置喙?”“说下去。”“老奴只是……有些担心殿下的身体。”说完,晏婴习惯性的偷偷觑了觑巫王的脸色。提起九辰,巫王果然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他又怎么了?孤早就说过,他的脾气,都是你们这群奴才养出来的!”晏婴小心回道:“前日夜里,殿下被刺伤,心口正中一剑,虽未伤到要害,却也元气大损。禁室阴冷,寒气最易侵体,万一落下病根,毕竟不好。”巫王冷哼一声,不屑一顾:“不过皮肉之伤,若连这点阴寒都抵御不了,他这世子还有何用处?”说到此处,他忽的讥笑道:“孤的王后,最善宠溺一双儿女,维护尚来不及,又怎么舍得真的处罚咱们这位小殿下?”“王上……”巫王话中的讥讽之意实在太过明显,八面玲珑如晏婴,一时之间,亦不知该如何接话。这时,忽有青衣内侍匆匆进殿,禀告说王后求见。巫王挑眉,便搁了笔,好整以暇的等着自己的王后。巫后带着数名宫人,疾步入殿,行过大礼后,并不起身,反而伏地请罪,言辞恳切道:“王上,都是臣妾平日里教导不周,才惯出他如此骄纵无礼的性子。臣妾有罪,请王上降责。”说完,她抬起脸,眼圈尚泛着红色。巫王叹了口气,离案扶起她,温声道:“孤说过,世子已经长大了,可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不须你为他承过。你这又是何苦?”巫后目中泪光盈盈:“臣妾只恨自己,以前没能善加管教,才自食恶果。也正因如此,五年前,他才敢私离王都,任意妄为。”说到此处,她神色变得决绝:“所以,这一次,臣妾恳请王上,不要插手此事,给臣妾一个机会,弥补过失,恪尽教导之责。”巫王握紧她略有冰冷的双手,嗓音温沉而有力:“你放心,这次,就算你不罚,孤也不会轻饶他。不听管教,野性难驯,孤早就看不惯他这性子了。你肯费心管教,再好不过,但万勿因为这孽障伤了身体。”巫后面上满是感激之色,肃然欠身道:“谢王上成全,臣妾一定不负王上厚望。臣妾,也要替子沂谢谢王上。”出了垂文殿,巫后便吩咐身边的一名内侍:“你去告诉禁室的人,现在是暑热之际,夜里多添些玄冰,好让世子专心思过。”隐梅一路碎步,急急奔过来,在阶下拦住巫后:“王后如何能确定,此事一定与殿下有关?”巫后双眸薄凉的看着她,语气尖刻:“阿梅,有些事,不光要用眼睛看,还有用脑子!你记住,本宫管教世子,乃职责所在,轮不到你一个奴才来插嘴!”------------32.真假玉佩茶会结束,车娘如往常一般,正要灭灯打烊,坊外却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车娘思索片刻,先命收拾扫洒的仆婢们回屋休息,方打理了一下妆容,亲自去开门。坊门微开,悬挂的灯下,站着一个面容苍白、体形羸弱的青衣公子。来人虽然极是面生,但车娘心思却向来机敏,她微微一笑:“公子姓东方?”青衣公子恭恭敬敬作礼:“正是祜。”车娘颔首,自然明白他的来意,也不愿绕弯,道:“我家少主人吩咐过,无他命令,任何人不可与公主相见。”东方祜并不气恼,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墨色玉佩,掂在手中,温尔笑道:“姑娘可识得此物?”“这――我曾见过,是世子殿下的玉佩?”车娘隔着灯笼光,细细辨认玉佩上刻着的麒麟纹饰,以及暗纹中隐藏的令章,心中了然。东方祜再次作揖:“祜想见茵茵一面。”车娘展袖,素手一伸:“祜公子请进。”坊门又重新闭上,坊外,绯色灯笼泻下一地明辉。两道黑影轻轻落下,手中刀光一闪,挑开门闩,转眼跃入了坊内。伯乐马场内,阿云趴在长案上打盹儿,明染正向幽兰汇报最新情况。“臣基本上可以断定,这段时间,趁虚打入北市的是端木一族。”说完,他递给幽兰一锭金子。幽兰翻过来一看,金子底部果然烙着青狐印记。“端木族乃九州第一商族,巫楚风淮,甚至于方尺小国,都使尽各种手段,争相拉拢。只可惜,没有一国取得成功。端木族奉行「趋利避害,商行天下」的准则,所做生意,用如丝、器、茶、盐,雅如琴、棋、书、画,涉猎极广。十八年前,端木族开始涉足铁、马,只用了半年,便垄断九州之内所有铁马生意,震极一时。但十年前,端木族却突然放弃了铁马生意,专营器用。”明染微有动容:“公主的意思是,其中有诈?难道,有人假借端木族的名义,暗自与我们抗衡?”幽兰秀眉微挑:“这世上,恐怕还无人有此胆量。”明染忖度道:“自从端木明姬去后,新任族长便长年出走,久不归族。如今的端木族,内斗不断,不过一盘散沙,若给人钻了空子,也不足为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以我的直觉来看,这位新族长,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否则,我们不可能探查不到关于他的一点消息。”幽兰简单说完,便抬眸,笑望着明染:“这段时间,还要辛苦大夫盯紧那两人。另外,帮我查查阿鸾的消息。这丫头突然失踪,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实在让我放心不下。”这双美丽的明眸里,是满满的信任与倚重。明染一颗心,怦然而动,泛起丝丝暖意,更夹杂着难言的喜悦与兴奋。“公主放心!臣会留意的。”夜色幽然,明烛垂泪,一室静好。幽兰望着幼弟香甜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抚摸着阿云的发顶,道:“只希望,阿姐能不负母妃所托,护你一生无虞。”巫王宫的禁室,建在西苑之下,紧邻那座巨大神秘的地下兵器库。禁室内外,分别由王宫内侍与戍卫营层层把守。禁室由许多间大小不一的石室组成,终年阴冷,而密闭的石室,没有灯火,紧靠一个狭小的天窗通气。因为堆积了玄冰的缘故,石室内温度极低,寒似深冬。数点明灯渐渐靠近,看守禁室的四名内侍睁眼一看,见是巫后凤驾亲临,忙伏地行礼。巫后留了所有宫人在外面,指着年纪稍长的两名内侍,道:“你们随我进去。”那两人忙从宫人手中接过灯,转动机关,打开石门,为巫后引路。石室内,九辰正蜷缩着靠在墙角,紧紧抓着心口衣物,指节泛白,颤抖不止。刺心针,本是刺心草的汁液,能入心。遇心血,刺心草的汁液会凝成针状,刺入心脉。温度越低,刺心针的形状越尖细,刺入越深,而噬心散的功效也是同样道理。巫后走到九辰跟前,用一惯漠然的眼神俯视着他:“是不是感到痛不欲生?夜越深,人越冷,母后给你这一夜的时间考虑。如果,日升之时,你还嘴硬,休怪母后心狠。”九辰慢慢抬起头,眼眸上,覆着一层冰气,此刻,一动不动的盯着巫后,没有任何温度。夜半时分,一道暗影无声潜入当朝左相的府邸。而大约半刻后,东厢便突然亮起了一点微芒。南隽披衣而起,甫一推开门,便被一团火把严严实实的围在房门前。举火的家仆从中间让出一条道,南央一袭长衫,缓缓步出,剜着他:“方才潜入你房中的,是何人?”南隽恍若未闻,整了整袖口,不紧不慢的从南央身旁走了过去。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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