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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1)

呵护,神木自然不死。”孟梁听得愈加糊涂:“那位公主又不是仙人,为什么能养活离树之木?”阿鸾极是开心道:“公主乃凤神之后,身体里有凤神血脉,自然能令神木再生。”孟梁彻底愕然,心底里却对此等荒诞怪异之事颇不为然。九辰沉思良久,道:“巫山的荒芜,神女树的枯亡,都是发生在十七年前――楚国九州公主坠水而亡之后。”“楚国向来凭借神木威慑四方,蛮夷俯首,各国皆惧。既然楚公主已亡,这枝神木,也不可能一直存活下去。若失此枝,楚国必陷入水火之境。所以,这一次,西陵韶华才会如此看重神女枝。”阿鸾满意颔首,道:“小哥哥,还是你比较聪明一点。”次日,暴雨初停,阴霾终去,巫国上下尽皆欢喜。卧病在床的巫后亦淡妆而起,亲自监管采绿湖修缮工程。过了晌午,日光浮动,层云暗移,天空竟是露出融融暖色。巫后难抑心中欣悦,当即命内廷安排车驾,携着一众宫人,入南山寺祈福。巫后凤驾亲临,南山寺扫洒山阶,合寺出迎。梵音清越,钟声磬磬,巫后携众妃嫔于佛殿之中,焚香祷告,久久不起。缭绕烟气中,殿内白玉观音的目中竟是凝出一滴清泪。所有僧尼俱是称奇不已,主持了缘轻轻合掌,含笑念起佛语。而这日下午,九辰却是收到阿蒙送来的一封请函,署名为季小将军。九辰扶额,有些难以想象季小将军通过何种手段制服了阿蒙,为他送信。不过,阿蒙发红的眼睛、身上挂着的散乱鹰毛倒是露出了几分端倪。季小将军邀约的地点为南市最大的一家兵器铺,名为「铁魂」。九辰到时,季小将军的身边,还站着一位束带当风的清秀公子,正是幽兰。九辰十分客气的跟幽兰见过礼,便不着痕迹的走到季剑身旁,狠狠踩了他一脚。季小将军扭曲着五官,压着声,咬牙切齿道:“我可是为了帮你救兄长,才结交风人。”九辰没有料到他想到的是这一层,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幽兰十分关切道:“将军可是身体不适?”季剑抽搐着脸,笑得十分辛苦,道:“没事,就是刚刚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九辰立刻加了一脚。季剑痛得啊呜低叫,牙齿磨得咯吱作响。幽兰抿嘴轻笑,道:“这个兵器铺虽大,却没有多少实货,我带两位去一个真正能买得到好兵器的地方。”幽兰走开后,九辰简单明了的道:“我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季剑抱臂,冷哼一声:“帮好兄弟救兄长,是我的事情,也不需要「外人」插手。”“你――”九辰冷冷道:“就算为了侯爷与季氏,你也不该再跟我、以及风国人有任何瓜葛,尤其是此人。”幽兰推荐的兵器铺,是在南市一个极为脏乱的巷口。兵器铺的老板,是个能说会道、舌生莲花的光头和尚。三人进了铺里,那和尚正举着把锈剑杀苍蝇。季剑皱眉,道:“九幽,你确定是这里?这种江湖骗子,最会忽悠人,破铁都能说成真金,也亏你信他。”九辰点头表示同意。在他看来,和尚不会杀生,如果杀生,那一定是假和尚,既然人都是假的,兵器怎么可能是真的。幽兰亦表示同意,道:“这个和尚的确不可信,坑蒙拐骗,臭名远播。”九辰与季剑同时不可思议的看向她。幽兰淡定的补充道:“我们识货就好。”说完,她十分轻车熟路的与那和尚套了几句近乎,循循善诱的让那和尚将看家宝拿出来一观。和尚似是被她奉承的十分飘飘然,噼里啪啦的一阵翻箱倒柜,最终搬出三只破旧的木盒,扔到地上。幽兰挡住铺面而来的灰尘,道:“只有三样么?”那和尚十分洋洋得意,道:“能买得起一样,便算你们有本事。我这三样宝物,可都是绝世之宝,就是咱们巫王宫的兵器库里,都找不到这些宝贝。”季剑不屑道:“乱吹牛皮。”和尚打开第一个木盒,眼睛朝天道:“这可是自上古流传下来的战神之枪龙魂――”季剑立刻抢到跟前,激动大呼:“龙魂?!”和尚睨他一眼,徐徐道:“龙魂枪上佩饰的红缨。”季剑盯着木盒中黑乎乎早已辨不出颜色的某样物什,目瞪口呆。这时,和尚打开第二个木盒,语气高深:“这是昔年巫、云两国镜湖之战,云意遥沉尸镜湖湖底时所穿的金丝软甲,韧度更胜刑天甲。”当年,巫、楚、风、淮四国合围云都茂竹,云意遥以一己之力,与四国联军僵持两载有余,将茂竹守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着实不负云国战神称号。这一件旧物,立刻引起三人的兴趣。幽兰从盒子里取出东西,扫掉上面灰尘,就着日光,细细打量。季剑抚掌叹道:“这穿甲的金丝,比我见过的最细的银针还要细上许多,果然厉害。”九辰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软甲夹层中金丝编出的云纹,震惊不已。和尚对三人的反应十分满意,索性一屁股做到地上,抱起最后那只木盒,摇头晃脑:“这最后一件宝物,说出来,只怕要吓住你们。”幽兰将软甲递给九辰,凑到和尚身边,道:“这里面又是何物?为何还是锁着的?”和尚拍拍盒子,斜眼看她:“云意遥,便是死于此物之下!”季剑与九辰立刻齐齐转目看向了那只盒子。幽兰眸光一转,道:“你这和尚,胡乱打诳语,云意遥明明是被咱们巫国当今的王上一枪挑下马,死于乱军之中。”和尚眯着眼,挑眉道:“我且问你,以云意遥之才,既能在断粮绝水的苦境下守住茂竹两载,为何会落得国破身亡的下场?”幽兰道:“自然是寡不敌众,久见势弱。”九辰突然开口,道:“听说,是出了内贼,让云王中了离间之计。”季剑一摆手:“不对,我听爷爷说,是云意遥自己打开了城门,擅自离城,才给四国可乘之机。”和尚卯足劲儿一拍腿:“你们说的都不对,云都茂竹之所以被攻破,是因为当年咱们王上得到了「破云弩」。”“一弩二十五矢,连发十弩,射程可达百里,连发百弩,射程可达千里,能穿云逐日、碎金断铁、摧毁一切的破云弩!”九辰目中顿时一亮:“我在旧书中看到过关于破云弩的记载。难道,世上真有此物?”和尚继续晃着脑袋,不紧不慢道:“当然有!创造出破云弩的,还是位女子。”幽兰兴致大起,道:“哪一个女子?”和尚抬起一只手,转了一圈,指向西南某方:“楚国的九州公主――西陵语。”季剑指着那只破木盒,将信将疑:“和尚!破云弓这么厉害,定然体积庞大,怎么可能装在这破盒子里?”和尚嘿嘿一笑:“那是因为,这里面装的,只是楚公主制造破云弩时绘制的手稿,而且,只有半张,还被泼上了黑墨。”说完,他紧紧捂住盒子,道:“此物,非黄金千两不开。”季剑只能再次感叹此人脸皮之厚。九辰沉默了会儿,却道:“这三样东西,我全要了。”季小将军立刻以一种钦佩的眼光看向了他。和尚则诚恳的夸赞了一番他的眼光,并表示愿意买二送一,将红缨作为赠品相送。季剑忍不住提醒道:“阿辰,你哪儿来这么多钱买这些东西?”九辰抱起三个盒子,道:“让他到丹青坊找阿隽就行了。”幽兰从袖中随意抽中两张票子:“正巧我还剩些碎钱,够么?”和尚兴高采烈的接过来,啧啧叹道:“大方!真是大方!”九辰不由将目光定格在幽兰身上。幽兰眼睛一弯:“将军看我做什么?”九辰别过头,故作淡然:“无事,多谢。”焚香祈祷完毕后,巫后屏退了所有人,只让隐梅与主持了缘陪着她去佛室休息。行至佛室门口时,隐梅与了缘心照不宣的留在了门外。巫后裹紧身上的青色披风,独自一人入了佛室。室内,一名白衣男子正背着手,欣赏墙上佛画。听到动静,他缓缓回身,轻施一礼:“韶华见过王后娘娘。”巫后冷笑一声:“世子神机妙算,智谋无双,如此重礼,南嘉愧不敢当。”西陵韶华垂眸笑道:“多年不见,娘娘依旧是这般脾性。”巫后却心似冷铁,道:“为了逼我相见,你竟然请求他将神女枝置于世子府中,多年不见,你倒是狠辣如故。”西陵韶华露出一丝讥讽:“王后心智不同寻常女子,韶华左思右想,这世上,真正能牵制住王后的,恐怕也只有世子殿下的安危了。”巫后死死盯着他,许久,浮出一丝诡异的笑意:“但愿――你不会后悔。”西陵韶华凝视着她双目中沉积的层层恨意,云淡风轻道:“看来,这一注,韶华押对了。只要娘娘应了韶华今日所求之事,韶华保证,神女枝与世子殿下,皆可平安无虞。”“求?”巫后哂然:“世子言重了。我的女儿,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无人可做她的主,包括巫启。更何况,求婚之事,楚国本就不惧风国,何来相求之说?”西陵韶华缓缓摇首:“娘娘应该明白,韶华所指,不是此事。”巫后断然道:“本宫不明白!”西陵韶华微带怜悯的看着她,轻声叹道:“告诉我,那个孩子,在哪里?”巫后猛然转首,一阵冷笑:“你果然是为那个孽子而来!”西陵韶华直视着她双目,道:“他在哪里?”巫后忽转笑靥,语调温柔残酷:“他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关在巫王宫最黑暗的牢笼里,终年不见天日,永远与孤独为伴。你,永远都别想见到他!”西陵韶华起了怒意,紧紧攥着她一只手臂,咬牙道:“你不要太过得意!这些账,连同阿语的账,我会一分分从你、从你的孩子身上讨回来。”“你和我,本就是一类人,何必总拿西陵语和所谓的亲情做理由呢?神女树枯死之事,我大约知道,这些年,你急得找到那个孩子,也不过是把他当做复活神木的棋子。”巫后笑意更浓、更艳,她的嗓音中,甚至带了几分期待:“我倒要看看,楚人究竟有多少高明手段?我风南嘉,亲缘寡薄,从来不惧威胁。只希望,到最后,世子不要后悔……太深……”------------31.毒食离心季剑跟着九辰走出铁铺后,幽兰稍稍慢了两步。和尚一改嬉笑之态,恭恭敬敬将银票递到她面前。幽兰展眸一笑:“你做的不错,这些,权作赏钱。”和尚乐得眉眼大开,忙将银票揣到怀里,搓着手,弯腰行礼:“谢公主赏赐!”南山寺,佛室门从内轻叩了三声。了缘会意,与隐梅一同进去后,便带着西陵韶华从密门离开。隐梅见巫后容色雪白,胸口也微微起伏,忙道:“王后还好么?”巫后抬起寒眸,满是恨意:“阿梅,我绝不能让茵茵嫁入楚国!”隐梅大约猜到了一些,担忧道:“公主现在下落不明,也不知……是不是他下的手?”巫后缓缓摇头:“不会是他。如果是他劫持了茵茵,根本不必大费周章,利用神女枝之事相要挟。”隐梅更加不安:“如果不是他,那……还有谁会劫持公主呢?”巫后泛起一抹苦笑:“也许,是我教女无方。”隐梅大惊失色:“公主这是何意?”巫后黛眉紧锁:“这些日子,我反复想了想,如果茵茵是被人劫持,无论是何人,总该有些动静的。茵茵失踪时,昭阳宫也太过平静了。一国公主被人劫持后,劫持之人没有任何要挟之语放出,戍卫营掘地三尺,也未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实在不合常理。这样的情形,倒像是茵茵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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