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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8(1 / 1)

血网,血丝果然消失了。密不透风的血网,很快被他用抹出一个大洞,浮在半空的龙首血卫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九辰已经带着延陵从血网下逃了出去。四大血卫立刻拾起血刃,缠杀过去。幽兰从暗处闪出,扔给九辰一柄弯刀,急问:“对付他们,用什么招数?”九辰捉住刀柄,背靠着幽兰,黑眸异常灼亮:“他们每一个招式都是血丝结成的剑阵,要打败他们,必须破了他们的血阵!”说罢,两人同时出刀,卷入血舞之中。由于他们均是夜行衣装扮,四大血卫只能依稀从身量辨别出对手是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心中不免多了丝不屑和轻蔑。直到十招之后,刀光血光绞在一起,血刃依旧没能压制住那两柄弯刀时,面具下,四名龙首血卫的神色才渐渐凝重起来。十招还解决不了的对手,就真的是对手了。九辰和幽兰却不想恋战,龙首四卫心思动摇的一瞬间,他们看准机会,破阵而出,架起延陵就朝石屋外飞掠而去。夜冷,月寒。原本匠人穿梭的谷内,已经空无一人,唯独谷中央,站着一个身披斗篷的人影。后面,血卫们已经浮在夜空中,重新结阵。九辰和幽兰都明白,如果他们合力攻一侧,胜算虽大,延陵必会落到一方手中。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打前,你打后!”“我打前,你打后!”异口同声的说完,两人立刻看了对方一眼,同时露出怪异的表情。龙首血卫虽然难对付,但毕竟熟悉招数,可前方的神秘人,竟让他们感受不到任何气息,才是最危险的。沉默片刻,九辰又重复了一遍:“我打前,你打后!”待幽兰反应过来时,他已携刀刺向前方那道披着斗篷的人影。幽兰放下延陵,出刀转身间,只来得及清,那始终静若处子的神秘人,袖中猛然飞起道道冲天剑气,将他五步之内的东西,都吸卷了进去。剑气流转中,九辰感觉整个身体都要被撕碎,手中弯刀也一节节碎掉,他拼起全部内力,将手中仅留的刀柄飞速震出,刺向前方那个人的心脏。那个人始终一动不动,仿佛不知道危险的降临,却在残留的刀刃划破斗篷一角时,袍袖一挥,轻松震碎整个刀柄。九辰只觉心口一凉,低头,那人袖中隐藏的一截玉箫,不知何时已刺入自己的胸口。侧眸间,斗篷下的人,也终于看到了那一双亮似星辰的眼睛。漫天剑气毫无预兆的消散掉,静夜中,两道人影相对而立,一个摇摇欲坠,一个袖藏杀器。下一瞬,那人静如雕像的身影,几不可见的晃动了一下,触电般把玉箫收回袖中。沉闷的山谷中,猛地平地炸起一个个□□,待烟雾消散,谷中,除了昏迷不醒的延陵,早没了其余两人的踪迹。列英带人急急赶来,见状,忙命人先把延陵看押起来,满是遗憾道:“可惜让那两人逃了!”为首的血卫哼道:“无妨。他们之中,有一人被阁主的玉箫所伤。只要大将军下令搜营,自然能找出他们。”列英点头称是,他正想请教子彦,今夜之事,如何向王使和巫王交代,却发现,这位阁主大人只是对着夜空出神,丝毫没有善后该有的态度。------------80.命悬一线龙首四卫收回血刃,老大「血凤」鹰隼般的眼睛逡巡一圈,然后走到爆出□□的地方,捡起一枚碎片,眯眼问道:“列将军可识得此物?”列英近前一看,骤然变脸:“是骑兵营特制的弹皮。”血凤倒像是发现了极为有趣的游戏,啧啧叹道:“还真热闹啊。列将军,还等什么,立刻下令搜营!”下一瞬,那枚碎片,已在他掌间幻化成一团血雾,飘散入黑夜更深处。列英早已习惯此人强硬态度,也并不计较。他召来随侍的副将,正要下搜营令,一个沉着温润的声音忽然响起:“且慢。”不轻不重,却不容置喙,竟是始终沉默不语的子彦。血凤微有不悦,哼道:“阁主这是何意?”子彦随意摆弄着袖中滑出的一截玉箫,缓缓而笑:“他们既敢冒死闯入这里,就一定想好了退路,搜营又有何用?”老二「血燕」冷冷讥诮:“不知,阁主有何妙计?”“以延氏为饵,钓出他们。”子彦负袖,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这确实是一出好计,血鹰和血燕没有反对,老三「血鹰」忽然插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二人,似乎对咱们的招数很熟悉。第一招,就破了咱们阵法。”斗篷下,子彦握箫的手,骤然攥紧。老四「血狐」懒懒道:“猜来猜去真无趣,等抓到人了,我要喝他们的血来解恨。”山谷外,九辰和幽兰确定已经成功逃脱血卫追踪,才敢暂时停下脚步。九辰视线有些模糊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的白袍少年,轻扬起嘴角:“谢谢你,阿剑。”季剑始终背对着他们站着,闻言,只是握紧拳头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幽兰犯愁的,却是怎么善后:“明日一早,他们定会搜查所有营帐,这伤,是瞒不住的。”“他们要找的,只是被玉箫所伤的人,如果我不是被玉箫所伤,他们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九辰偏过头,低咳了几声,异常冷静的道。幽兰看他额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汗珠,还欲再言,九辰已经黑眸灼灼的冲着季剑道:“阿剑,明日一早,还要麻烦你再帮我一次。”于是,次日晨练,骑兵营的新兵季剑和步兵营的新兵九辰因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新兵营。据说,那位脾气火爆如雷的季小将军,一怒之下,直接朝 那个步兵营新兵的心口捅了一剑。自云棠死后,步兵营暂时由鹰击将军接管,和骑兵营一起点卯操练。两营虽然时有摩擦发生,但如此恶劣的打架斗殴事件,还是头一次。最后,还是鹰击将军亲自出面,罚两人各自回营思过、写自省书,才算解决了这事。不过,令九辰和幽兰感到奇怪的是,直至上午操练结束,都没有人过来搜营,昨夜云棠所造破云弩被毁之事,也没有透出半点风声。列英为了方便查案,直接在新兵营搭了个临时的营帐,乍听说此事,忙让人带了军医过去给九辰瞧伤。毕竟,这位小殿下虽然是隐姓埋名呆在军中历练,若真有好歹,巫王那边,他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交代的。彼时,子彦和龙首四卫皆在列英帐中商量下一步计划。听了这件稀奇事,老四血狐露出抹狡猾的笑:“咱们小殿下伤的倒是时候。”血燕哼了声:“老四,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血狐嘿嘿一笑:“老大都没急,你急什么。小殿下自有王上和阁主「疼爱」,你说你 ,老凑个什么劲儿?”老三血鹰不耐烦道:“老四,你闭嘴!咱们在商量抓逃犯的事,你老扯上小殿下做什么?”血狐扶了扶被血燕打歪的血纹面具,赔笑道:“二哥三哥别生气,我又没说小殿下是逃犯――”见血燕又要给他一拳,血狐忙捂住嘴巴,闷声道:“我不说,我不说就是了。”一直没说话的子彦,突然扶案站起,正色道:“各位叔伯跟随父王多年,当知「祸从口出」的道理,这等戏言,岂可乱说!”相处以来,对龙首四卫,子彦始终态度谦恭,从不摆阁主架子,如此疾言厉色,倒是头一次。血狐赶紧识趣的闭上嘴巴,不再说话。没有人注意到,老大血凤诡谲难测的眼睛里,骤然闪过一丝精光。趁着「思过」的间隙,九辰来来回回在新兵营里转了好几遍,都没能打探出延陵被关押的地方。夜里,幽兰又出去探查了一遍,也是一无所获。延陵一失踪,延山几乎是陷入了崩溃状态,不是忽然呼天抢地的大哭,就是疯疯癫癫的要出去找延陵。青岚不厌其烦,但想到他们兄弟确实很可怜,也只能忍着。最后,还是巫子玉神秘兮兮的揣测道:“听说,今日伙头营送到王使帐中的膳食,同样的饭菜,都是送两份。那帐中,肯定还住着一个人呢。”向来榆木疙瘩似的延山这次反应超快,激动得从床上跳起来问:“你是说,小陵住在那里面!”巫子玉无辜的摊摊手:“我可没这么说。”次日,训练休息时,九辰特意留意了王使帐中动静,果然发现送进去的膳食是双份。而整整一上午,除了王使偶尔出来透透气,那营帐里再也没有出入过第二个人。见九辰心事重重的回来,幽兰凑过去,问:“要不要我夜里再去探探?”九辰却摇头,道:“这位王使,本就是暗血阁的人,龙首四卫把延陵关押在他帐中,的确方便掩人耳目。”午时,操练结束,众人各自回营用饭休息。九辰一边啃着大饼,一边思索下一步行动。今日,已是延陵中幻血掌的第六日,若再找不到解救之法,他就真的要性命不保了。以龙首血卫的精明和手段,只怕,很快就能查出云棠死亡真相,亦会发现延陵手中并没有破云弩草图。还有,那个身披斗篷的神秘人,他也要尽快搞清楚,究竟是什么来路。只听命于君上的龙首四卫,为何会甘心听他操控?他虽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但延氏一族,毕竟是被巫王所害,他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延氏仅存的这点血脉被迫害。他正努力出神的时候,一名管事的副将,忽然掀帐而入,四下扫了几眼,问:“谁是九辰?”难道是――他们开始怀疑了么?九辰蓦地攥紧手中干粮,缓缓抬眸,道:“是我。”“哦,外面有人找你!”那副将没头没脑的甩了句,便放下帐门出去了。九辰一怔,这个时间,谁会来找他。若是阿剑或幽兰,不会找人传话的。他计较片刻,收好饼,以便回来继续啃,才狐疑不定的走出了帐门。现在正是午休时间,除了各处守卫,营中行走的人并不多。从昨夜开始,九辰眼睛又开始间歇性的眩晕,因此,刚迈出营帐,九辰就下意识挡了挡明亮的光线。隔着手指缝,他隐约看到,帐外不远处,静静立着一个眉目清极的白衣公子,正含笑望着他,仿佛深秋里最温暖的那一寸阳光。九辰僵在原地,张了张嘴巴,却硬是说不出一个字。子彦负袖,一步步走过来,面上是煦如春风的笑意:“怎么,才在军中呆了几日,连我这个兄长都不认识了?”九辰听到这熟悉的温润声音,脑袋懵了一懵:“哥,你怎么过来了?”“这段时日,父王让我跟着右相学习户籍土地之事,此次,正好有粮草之事需要和列将军交接。”子彦几乎是宠溺的揉了揉他脑袋,道:“我想顺道看看你,就请旨过来了。”“算你知趣!”九辰抱臂,轻扬起嘴角,显然对这话很是受用。子彦看对面的少年唇色异常苍白,联想起那个消息,便问:“你病了?”九辰挺直肩膀,故作轻松道:“我身体好得很,哪里会跟你一样。”子彦心中无端一痛。九辰脑中灵光一闪,忽然转了转眼睛,试探着问:“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子彦点头,示意他说下去。九辰清了清嗓子道:“那个离恨天,你跟他熟吗?”子彦微怔了怔:“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九辰一摊手:“我还知道,他和西陵衍那个王八蛋一样,想拐你去楚国。”子彦抚额,无奈笑道:“你要找他?”“我有个朋友受了重伤,必须有内力极高深的人替他逼出体内淤毒,才能活命。除了父王,我只能想到他了。”九辰怕子彦生疑,便含含糊糊的一带而过。本以为,子彦会追问几句,没想到,听完之后,他很爽快的说了声“好!”九辰大喜过望,这才想起来最重要的问题:“你何时回去交差?”子彦笑道:“过两日才走,我暂时借宿在王使帐中。”王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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