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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正三品(1 / 1)

“你家主子是谁?”赵琼问。蓝衣小厮道:“我家主子任大理寺卿, 姓元,名正则。”赵琼怔了怔,将这个名字搁在心里头咀嚼一番, 她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大理寺卿”这个职务,而是“元”这个姓。她是有姓元的故人, 但那两个姓元的故人是不是还活着都还是个未知数。大理寺卿是正三品官职,是大理寺权力最大的人,主管刑狱审理,在官场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赵琼实在不明白堂堂大理寺卿为什么会专程派人请他们家人去宿阳。“元大人为何邀请我等去宿阳?”赵琼问,“是否与科举舞弊之事有关?”蓝衣小厮回答道:“我家主子奉皇上之命审理科举舞弊之事,偶然得知你的消息, 主子十分焦急, 就派小人就快马加鞭赶到这里来了。至于旁的,小人就不得而知了。”赵琼思忖片刻,而后对他道:“你先进来, 我去和家人师长商量一番,麻烦你在此等候一会。”“是。”蓝衣小厮恭恭敬敬地立在院子里, 眉眼乖顺。赵琼觉得这蓝衣小厮来得蹊跷,她从不认识什么大理寺卿,也不认识什么元正则,她一介布衣, 如何能和这等大人物搭上关系?尽管心中疑惑,赵琼还是要尽快搞清楚这个大理寺卿到底是何许人,他为何要派人来找?元正则。这个名字很陌生,且大理寺卿身居高位,可能赵琼一辈子都没办法和这样的人物打上交道, 她唯一熟悉的只有那个姓氏——“元”。赵琼自嘲地笑笑,抛去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能找到湘玲已是万幸,这个姓元的大理寺卿不一定就是赵琼认识的那个姓元的,赵琼猜测这人大概是何夫子在宿阳的旧友,收到了他的信儿才派人过来的。可是……赵琼忽然皱了皱眉,想起那蓝衣小厮说的是“请您三位去宿阳一叙”……三位!如果姓元的大理寺卿真的是何夫子的旧友,不应该说是四位吗?还是说他只请赵琼、褚时勉、褚建之一起去?赵琼有些糊涂了,她推开房门,对何夫子行礼道:“夫子,外头来了个人,说是大理寺卿邀我等去宿阳,我瞧他的来头似乎不是找事儿的,这个大理寺卿是您在宿阳的朋友吗?”何夫子动作停顿,两条白眉毛纠在了一起,“前任大理寺卿确实是我的旧友,可他早已告老还乡,不参与朝廷事务了。新上任的这个大理寺卿,我与他并没有交情……”“会不会是前任大理寺卿与这任大理寺卿交情深厚,所以才看在您旧友的面子上对我们有所照拂?”赵琼猜测。何夫子笑了一声,问道:“你知道我那老朋友是怎么告老还乡的吗?”“……另有隐情?”赵琼茫然道。“前任大理寺卿卸任前夕给我写了一封信,说皇上嫌他骨头老了干不动了,要他赶紧卸任给下一任能干事的年轻人腾位置,我那老朋友可是不甘心得很。”何夫子道,“招拂是不可能照拂的,不落井下石就是万幸了。”赵琼的心脏毫无预兆地咚咚跳动起来,她咽了下唾沫,问:“夫子对朝堂之事有些了解,那您可否知道,这任大理寺少卿年龄几何?”“二十多岁,年轻过头了,资历尚轻,也不知担不担得起这等高位,这可是三品官职,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何夫子道,“如果是个资历老点的官员顶了大理寺卿的官职,我那老朋友也不会如此怨怼了,他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比了下去,你说这气不气人?”赵琼没答话,她脑子晕得很。二十多岁、姓元、二十多岁、姓元……赵琼满脑子都在重复这两个词,她嚯地一下站起来,转身去了院外。蓝衣小厮还站在院子里低眉顺眼地垂着头,也不到处乱瞧,也不随意走动。赵琼快速行至他面前,急声问道:“你家主子的生辰,你可否知晓?”蓝衣小厮顿了顿,回答道:“小人记得是十月初九。”赵琼听了之后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巨大的喜悦冲入她的脑海,她耳边似乎有什么在嗡嗡地响。赵琼呆在原地,懵了好一会,然后像个疯子似的冲回屋里挨个敲褚建之和褚时勉的房门。房门被赵琼敲得咣啷咣啷响,她一边敲还一边喊:“爹,大哥!那个大理寺卿派人来找咱们了,他姓元!姓元!”褚建之和褚时勉都有午睡的习惯,他们被赵琼的敲门声喊醒后瞬间就清醒了。“姓元?是我知道的那个姓元的?”褚建之猛拉开房门,连外衣都没来得及披上,“可别让认错了!”褚时勉也连忙追问:“确认了人吗?确定就是那个人?”赵琼点头道:“八成可能!”何夫子没搞懂赵琼等人到底在激动什么,他皱紧眉头问道:“怎么,搞明白他为什么要叫你们去宿阳了吗?”如果是为了审案子去宿阳,那么应该至少会有几名兵丁前来这间宅子拿人,可现在就来了一个人,还是那样一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态度,而且来的这个人还不是大理寺的人,他说他主子姓元,这说明他只隶属于大理寺卿一个人,而不听从大理寺的命令。“基本上搞明白了,我等会儿再向您解释。”赵琼对何夫子说了一句,而后又对父兄压低声音道,“有八成可能那个人就是元璟,但不知怎么回事,元璟似乎改了名儿,叫元正则……”褚建之和褚时勉对视一眼,心里有了谱。赵琼将蓝衣小厮引到屋里,问道:“你主子可有跟你提及过科举舞弊之事?”“小人是知道一些。”蓝衣小厮道,“当初主子奉皇上之命,彻查科举舞弊,他挨个审问,从一个犯人口中得知了您的事儿,之后他就派小人来了,说您一家是他的故交。”赵琼张了张嘴,感觉浑身都轻快起来了,她拍着脑袋道:“怨我,光想着可能是夫子的人,却没有向你问清楚。”“人之常情。”蓝衣小厮道。赵琼长吁一口气,“你主子可还交代了你什么事,或者让你跟我们传什么话?”“主子一得到您的消息,立刻就让小人前来了,未曾多交代什么,”蓝衣小厮道,“主子只让我跟您说两个字,‘三玉’。”赵琼听到这两个字后,眼眶立刻被泪水盈满。“三玉”,这三个玉指的是琼、瑶、璟。这三字皆是从玉。琼和瑶意为美玉,璟为美玉的光彩。他们三个的名字是长辈起的,因元家与赵家是世交,所以小辈的名字都是从玉字旁。“真的是他……”赵琼别过头,把眼泪给憋了回去。她平复情绪,继续打探道:“你主子有妹妹吗?”“元妃娘娘在宫中。”蓝衣小厮道。赵琼眼前一黑,“宫中!元妃?!”“皇上于去年封我主子之妹为元妃,半月前刚刚将元妃娘娘接入宫中。”蓝衣小厮躬身解释。褚时勉的脸色扭曲了一瞬,褚建之原本喜悦的眼神忽然变得沉重了。而赵琼呢,她腿一软,扶着东西才站稳。“她……居然!”赵琼说不出话了。她半侧过身,撑着身边的桌子,手捂住脸,叫人看不清表情。蓝衣小厮心道,看来这家人确实与自己主子有旧,而且渊源还不浅。“不知您三位是否可以随我回宿阳?主子让我把您三位带过去,他想见见您们。”他道。“去,当然去。”赵琼直起身,表情恢复了平静。元璟为何会更名为元正则,他为何会入朝为官?元瑶又怎会被皇帝封为后妃?这八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赵琼心中从来没有什么皇权至上的观念,也没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觉悟。她的仇人是谁,她从来都记得清清楚楚。赵琼从不嚷嚷着要报仇,因为她知道成功报仇的几率几乎为零。以她对元璟的了解,他虽正直,却不是那种遵守纲常礼教迂腐不堪的人。而元瑶被卖到舞坊与众人失散,她怎么会一步登天成为后妃?他们兄妹俩到底是怎么走到了这一步?“我与你家主子从前是关系再好不过的朋友。”赵琼道,“可否能询问一下他这些年的情况?”蓝衣小厮道:“您问罢,我在主子身边伺候不过是两年的功夫,可能知道得不是很多。”“元……正则,他何年何月参加了科举?”赵琼问。“我家主子天资过人,十八岁参加科举,之后一举高中探花郎,皇上称赞不已,我家主子在宿阳中极有名声!”蓝衣小厮挺起胸脯傲然道,“主子今年二十三岁,在官场待了几年,深受皇上信赖,官至正三品大理寺卿,这个成就,宿阳中无人能及。”二十三……赵琼记下了一个疑点。元璟只比她大了两岁,按岁数来算,他今年应该二十岁,而不是二十三岁。这么说来元璟是谎报了年龄,他甚至连名字都改了,他是在隐姓埋名吗?且元璟的升官速度也太不正常了,许多人熬了一辈子都只是个小官。如果不是元璟主动找来,赵琼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大理寺卿元正则就是元璟。“大理寺卿这个官儿可不好做,做不好了要担骂名,做得好了也极易得罪官场同僚。”赵琼旁敲侧击,“正则这些年可安好?”“我主子铁面无私一心为公,朝廷各种贪污大案,皇上都委托主子去查,对他极是赞誉。”蓝衣小厮道,“主子一直安好,您挂心了。”一直安好……他当真安好吗?赵琼把脸转向褚建之,道:“爹,我要去宿阳。”作者有话要说:要起好多名字,真的好烦啊尤其是姓“姬”的,姬穆——积木。姬征——蒸鸡。这个姓起名怎么那么奇怪呢?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什么正经又有气势的名字,史书和诗词都扒过来完了才取到那么几个。……去网上搜了搜,总算知道为什么文章总会不正常显示了,我电脑wold版本太老复制的时候总会有乱码,然后就不正常了e,下次换一个码字软件复制应该就好了_(:3」∠)_[▓▓][▓▓][▓▓]话痨作者要宣传一下预收,近期不会开,等这篇差不多写完了再开。《香培玉琢》文案:作精戏精,天生一对。……父亲是个没什么权势的小官儿,嫡母是个泼辣强势的女人,嫡姐处处想压她一头,嫡兄是个不管事儿的。姜娴身为庶女孝顺恭谨、处处低调,却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好不容易有了再活一次的机会,孝顺恭谨?处处低调?不存在的。姜娴要当一个作天作地的白莲花,慢慢报复她的仇人们。……父皇儿子成群,母妃出身低微,兄弟个个虎视眈眈。元旭身为不受宠的九皇子,急于展露才华获得父皇的重视,却被太子皇兄视为眼中钉,最后一败涂地。重活一世,他一定要低调一点,懂得藏拙一点,装得兄友弟恭一点,然后再慢慢图谋那把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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