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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1)

林轩,你再掐我一下。他还是不敢相信。贺林轩实在忍不住笑了,把儿子递过去,说:诺儿,亲你阿爹一口,和他说不是做梦呢。诺儿不认识银子,只看着阿爹的傻样偷笑,听阿父怂恿,凑过去,一口亲在阿爹脸上。李文斌把他抱怀里,总算找到一点真实感,林轩,这得是多少银两,你和诺儿转户籍的钱可够了吗?得,这个和银子也不熟呢。贺林轩干脆把他们爷俩都抱到怀里,抽过和宋家定的契书递给他,说:这里一共七百三十两,还有五百两没取来。李文斌来来回回地看着字据,半晌,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问道:这上面不是说总共一千二百两纹银,怎地还多了三十两?贺林轩就把自己这趟山水镇之行,事无巨细地说了。李文斌听了又是佩服又有些想笑,点他的额头说:你怎么敢就这么找上人家,不说那宋家,就是那山水楼都不是好相与的。贺林轩摸着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就不放了,笑着说:我是给他们送好处去的,又不是找他们麻烦,有什么不敢。李文斌还是感怀。夫君实在大胆,只是听说何家老太爷的寿喜,就敢趁势找上山水楼,还装做是外地来给何老太爷贺寿的大户人家的公子,真是我却不知你在外是怎么唬人的,不若也给我看看?他是真佩服,也是真好奇。按说那酒楼掌柜和宋老大夫都阅人无数,眼利如刀。前者便算了,对老实猎户没防备,可后者岂是那么好摆弄的?真想看啊?见夫郎点头,贺林轩咳了一声,松开他们站起身来。虽然还是那身朴实还打了补丁的衣服,可只是那么站着,他浑身的气度已经变了。李文斌看得一呆。贺林轩勾起一个礼貌疏离的笑容,略一施礼,道:打扰了。便是语气,都是贵公子的款,既不热络却也不让人怀疑他的教养。说着,他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垂着眼皮淡淡说:夫郎以为,为夫现在当不当得财大气粗,这四个字?诺儿只以为阿父在玩闹,笑倒在阿爹怀里。李文斌也被逗着了,可看着他,不知怎么就红了脸。贺林轩心里立刻就热了!趁着夫郎失神,他塞给小娃娃一块小银子,又和诺儿说:阿父和阿爹还有一些悄悄话要说,你自己去玩,等阿父做了晚饭叫你。但要记得,不要离开家门,知道吗?诺儿这才知道手里的就是阿父说的、能买很多匹布的银子,高高兴兴地出去了。贺林轩没等他的脚步声远去,就凑在李文斌嘴上亲了一口,低声说:勉之,去收拾衣服,我去倒水,嗯?他给夫郎递了一个火辣辣的眼神,李文斌心领神会,红着脸催他出去。两个大人到了浴间,把门一关,就急吼吼地干坏事。我、我还没洗。李文斌推他,但这一会儿功夫,裤子就被扒了。贺林轩迫不及待地开拓,逮着他又亲又摸,没事,我洗好了。勉之,昨天我就想了,在家里每个地方都弄你一遍。李文斌心脏狂跳,可还是放不开,还、还是等晚上,诺儿该找我们了。他这么说着,那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却是让大叔贺的魂都被勾走,直接亲住他,往朝思暮想的地方去了。第30章第二天一早, 李文武一家就出了家门。李文武心里也有些成算,虽然不知道贺林轩具体的打算, 但他既然不想让人上山去,他也愿意帮忙。所以,一家三口这一道专门挑着田多的地方走,遇上了不少晨起浇灌田地的人。张河和相熟的夫郎一路说到山脚下,想来不等他们到贺家, 全村都该知道他们提着雄黄给贺大郎家驱蛇,并劝说他们下山住的事情了。他们来的早,这会儿李文斌和诺儿都还没起床。贺林轩今日也起晚了些,刚刚打完一套太极, 正生火做早饭呢。招呼兄嫂一家进门, 他说:我看勉之和诺儿这两天都没睡好,就没叫醒他们。阿兄, 阿嫂,信儿,你们随意,我就不招待你们, 做了饭再同你们说话。张河忙要帮忙,贺林轩请他去后院帮着喂野禽,没让他进厨房。李文斌听见动静醒来,惊忙起身。看他不自在,张河反而教训李信,说了让你阿叔多睡一会儿, 你看这都被你吵醒了。快走远点,仔细把诺儿也弄醒。话才落下,诺儿就揉着眼睛出来了。李信又挨了阿爹一记瞪眼,暗自朝自己阿父摆了一张苦脸,惹得李文武直笑。诺儿也不让张河抱,自己跑去尿了尿,就开始找阿父。他目的地明确,直接朝厨房去的,一找一个准。贺林轩问他:放过水没有?点头。又问他:洗手没有?摇头。贺林轩于是喊着夫郎抱儿子去洗漱,自己加快速度,煮了羊奶,又将野菜粥先盛出来散热。两个小菜很快做好,他再添了一碟一家三口都喜欢吃的香菇肉酱。这一天的早餐就齐活了。问兄嫂家上不上桌,只有半大小子李信跟着吃了第二顿早饭。一顿饭诺儿一直在打呵欠,等吃饱了就更犯困了。他这段时间被贺林轩养成午睡的习惯,前两天在阿伯家里错过了,这会儿才觉得没睡饱。贺林轩没让他接着睡,让他带着小兄长玩。李信一直对上次蹴鞠踢不过诺儿的事耿耿于怀,回家踢了好一阵的石子练准头,眼下正摩拳擦掌。一听他放话要一雪前耻,诺儿的瞌睡立刻就跑了,两个小的抱着蹴鞠球杀向后院的空地,都是一脸的斗志昂扬。张河看见,忙喊李信让着弟弟点,小心别摔倒了。李信还没回答,诺儿就朝阿么摆手,示意他不要介入男人见的战争。张河虽没看懂他的手势,可见他认真严肃的模样,就笑得不行。贺林轩则朝李文斌使了个眼色,自己带着兄嫂去了竹屋。张河说:都这个时候了,你们俩还神神秘秘的,偷偷商量什么呢?贺林轩让他们等等,自己搬来梯子上了房梁取下一个木箱子这本来是贺林轩做来,打算装诺儿成长的纪念品。现在在里头待着的,可不是那三支人参!他才下来,李文斌也取了包裹进来了。夫夫俩先是被人参炸了一波,又被一袋子银子炸了一波,最后听贺林轩说起那只大蛇,说起山水镇之行,彻底呆住了。好半晌,张河才吐出一句话来:我哩个乖乖。李文武这时候才露出一个笑。他双手擦着膝盖,难掩激动地说:这么说来,不必等多久,今年你和诺儿就能转籍了!他最高兴的莫过于此。不是他看低人,而是世道如此,对农户良籍还算宽容些。李文斌却已经隐约察觉到夫君另有打算,只看向他,没有附和。果然,就听贺林轩说:阿兄阿嫂,猎户转籍的人少,官府主意打不到这上头。这笔钱我先留着,以后再办不迟。这是为何?兄嫂二人皆是不解。贺林轩捡着话说:兄嫂也知道我入狱十年,不大愿意与山下的乡亲接近是一点。二则,我以后并不打算种地当农夫,现在还没有想好旁的出路,暂且在山里缓一缓,再另谋出路。再则,诺儿的情况正在不断好转,最好不要变换环境。我想等他开口说话,到要下山入私塾的年纪再离开这里,离开贺家村。最后一句,他说的很轻。李文斌三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若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背井离乡?但这里留给他的都是苦难的记忆,即便日后里长受到惩罚,他怕也不能释怀。而村民们也心存芥蒂无法真心相待,下山去,反而麻烦不断。可是离开,又要去哪里呢?张河先问了出来。他们一家在贺家村,总也不希望贺林轩带勉之和诺儿走得太远。贺林轩笑道: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了。顿了一顿,他才接着说:阿兄,你可想过离开这里?啊?他问的郑重,李文武怔了好一会儿,才捏紧手,苦笑道:我如何没想过?只是哎,林轩,你有话痛快地说出来,这弄得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三人听了都笑出声来。贺林轩咳了一声,说:那我在这里就和兄嫂交个底细。最晚三年,我会带勉之和诺儿移居山水镇。阿兄不是也说,山水镇上的书院办的好,一直想去看看吗?不如,阿兄阿嫂先一步住过去。正好信儿也该是上书院读书的年纪了,在家里闭门造车总归不是长久之计。至于银钱,阿兄也不必担心。贺林轩诚恳地说:这次赚的钱是意外之财,平生大概就这一次了。不过,家里现在花钱的地方不多,我心里都有数。所以这余下的五百两,我想让阿嫂去取,权当是你们在那里定居的本钱,希望阿兄阿嫂不要推辞。李文武夫夫都听愣了。李文斌则很赞同,道:林轩说的对!阿兄,阿父在世的时候就想要离开了。我们在这里熬到老,到死,都没所谓。可是信儿不能。我们李家这一脉,全在他身上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耗死在这山坳里。从前他们没能力,没机会,可现在不同了。张河想到儿子的未来,也看向夫君,李文武还是下不了决心。李文斌说:阿兄,就当是完成阿父的遗愿,好吗?这句话把李文武的眼睛都说红了。他握紧拳头,平息着心里涌起的各样情绪,才看向贺林轩说:林轩,你付出这么多,我却不知道往后能不能还得起。贺林轩忙道:阿兄说的什么话。我平生没有亲人,娶了勉之,才沾了他的福气。既是一家人,以后千万不要说还不还的话了。张河动容道:合该是我们沾着你和勉之的福气才是。李文斌拍拍他的手,道:阿嫂,不说这些了,以后我们都会好的。张河用力地点头。四个人商定了大方向,便开始计划起来。贺林轩接下来都要为家里新屋的事忙碌,这些他早已胸有成竹,不必再提。而李家搬家不是一件小事,首当其冲的就是李文武镇上的差事要辞了,去到山水镇那边也有许多事要准备。贺林轩说他会和李文武张河一同去山水镇,取了银子,买定房屋后再回来。余下的事,李文武夫夫摸索着都能办妥。敲定了首先要办的几件事,贺林轩留下他们憧憬未来,自去厨房做午饭。他先去天然冷库山泉眼那里取来一大块蛇肉炖上,就磨刀霍霍向家里的野鸡。这一顿吃得其乐融融。送走兄嫂一家的时候,贺林轩没再给他们提东西,而是直接给了十两碎银,让他们将需要的文书办妥,该准备的不要怕花钱。李文武没有拒绝,也没有多说感谢的话,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臂,面容坚定地说:阿兄都省得。在他们为美好未来奔波的时候,千里之外的北疆边塞,一座营帐里正有人看着密信上关于李家的消息沉默不语。小李尚书英年早逝,李家兄长瘸了腿和商人为伍,生计困难。而最让他痛惜的是,李家的小哥儿。他还记得李勉之的音容笑貌,记得当年他是何等的骄傲张扬。可是现在他在那山野嫁人生子,饱受磨难。甚至为救长兄一家而二嫁,嫁给那样一个目不识丁的粗鄙猎户座下的张将军看到儿子和儿婿一家的状况,也是心痛难当。捏紧手中的信笺,他沉声道:主上,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以大局为重。被称作主上的男人握紧双拳,坚定地点了点头。若能成事,他定要将李家请回京中,还他们一个清白名声,尊贵身份。第31章秋税之前, 贺家村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天中午,在田地里唉声叹气的村民们打眼看到贺大郎拿着一杆削地尖尖的木刺, 阴沉着脸地往里长家去了!村民们大骇,一时都忘了对庄稼哭丧。贺大郎莫非是疯了,要去里长家里行凶害人?!一些青壮汉子在长辈的催促下追了上去,夫郎们也奔走相告。不一会儿,村里的族老也被惊动, 三三两两赶了过去。里长也已经从一个村民口中听说,说是贺大郎疯了,朝他家里杀了过来,心里还不以为然。待看到贺大郎手中尖锐的长木刺之后, 他只觉背后一凉。额头一下子冒出冷汗, 他边退边喊:大郎贤侄!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贺林轩不说话,他手里的木刺已经替他说明很多了。倘若这一下扎过来, 在场的几个人都不够这根长木刺串一串!有胆小的,当下尖叫一声跑了,都不敢再看热闹。里长被贺林轩盯着,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生怕一个不慎激怒这个疯子。大、大郎贤侄,你可还是为了屋子的事?快把手里的东西丢了,我们坐下来慢慢说成吗?他暗自后悔起来。只怪他大意,这些年这种软刀子动多了,没深想贺大郎在牢里是怎么逞凶斗狠活下来的,疯起来可要人命呢!再说, 这村里废置的破屋子没有十家也有五家,平日里连个鬼影都不肯光顾。随便哪家匀给贺大郎不都搪塞过去了,还能从他手上捞到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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