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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1 / 1)

原来是这样,那是要很辛苦很辛苦才能变成佛了。诺儿心有戚戚地道。贺林轩哈哈笑起来,你个小家伙,阿父可不愿意你当什么劳什子的佛。诺儿只要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地长大就好了。诺儿抿唇,露出一个笑容来。在庙会逛到日落时分,贺林轩带着一家子在酒楼吃了饭,又去看了会儿灯会。开春的夜晚很冷,贺林轩舍不得夫郎儿子受累,该玩的都玩过了,便就带着他们打道回府了。李文武他们倒是过了二更,灯会散了才姗姗回府。哟,这么多灯,诺儿,是你们猜谜赢回来的吗?那你可比你阿伯厉害多了呀。院子里摆满了灯,有兔子灯,莲花灯,各式各样,不一而足。灯海阑珊,星辉失色,不失为一方美景。张河他们三人也是人手两只灯,却没想到贺林轩他们带回这么多来。李文斌一听,赧然地撇过头去。这哪里是他们猜谜赢回来的。除了摆在桌上的两三盏,挂在院子里的全是贺林轩买回来的,每样都没落下,只差没把灯会上的灯笼全搬回家来了。诺儿却不害臊,抱着一盏四方灯跑向张河,笑嘻嘻地说:阿么,这是我赢回来的!张河看着就喜欢,笑呵呵地说:诺儿真能干。李信把自己手里的一盏灯递给诺儿,阿弟,这是我赢回来的,送给你。诺儿很是惊喜,接过之后,看看自己手里唯一的战利品,再看看李信,有些犹豫。李信哪会看不出来,摸摸他的头,说:你留着吧,阿兄这里还有。诺儿眼珠子一转,有了一个好主意,阿兄,我们把等放在书房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看到啦。他和李信共用一个书房,总在一起做功课。如此两全其美的办法,李信自然没有不答应的。李文斌摇头道:还是信儿大方懂事。李文武笑看着那小兄弟俩凑在一起说今天遇着的趣事,笑呵呵道:他是兄长,理应如此。张河也说:诺儿已经很懂事了。信儿在他这个年纪,写个大字还得你阿兄在旁边,拿着木棍盯着才肯老实呢。李文斌笑起来,有些感慨道:一转眼,信儿都长大了。可不是么。张河也是感慨莫名。贺林轩端来驱寒的姜茶,递给兄嫂,闻言笑着转开话题:阿兄,信儿的师父可拜好了?一说起这事,李文武和张河脸上都露出笑容来。李文武便道:拜师哪能这样简陋,今日不过是尽一尽晚辈的礼数,待择了一个黄道吉日,带上六礼,磕了头才是正经。张河乐不可支道:薄老大人可不得了,真真是见多识广,咱们大梁一般的江山都让他走遍哩。顿了顿,他看向贺林轩说:林轩,回头咱们一家子上门去老大人家用饭,你肯定能与他老人家说得上话。贺林轩笑起来,那我一定得抓紧多喝点墨水,不能辜负了阿嫂的期待。众人大乐,相视而笑。第133章上元节一过, 南陵城中的年味便就淡去了。赋税改制一事还没有一个定论,如此过了一月,朝堂上的风波非但没有弱化, 反而越演越烈。然,天顺帝的心情却很不错,颇为轻松。你也瞧瞧。他把刚批阅的一份奏折随手递给贺林轩, 接着拿起下一份。陪坐一侧, 正在浏览贺林轩初步拟定的新俸细则的何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瞧见这一幕, 笑道:外头只差吵破天去了,陛下却似已成竹在胸?便不当心哪位老封君找您来哭吗?已经来了。天顺帝笑着点了点手上的奏折, 道:建梁邱阳郡王府的老封君,上个月才过了七十大寿, 写折子来同朕请安。朕受了,都怕折寿咳咳。侍奉在一旁的老公公抬袖子咳了两声,对皇帝投去不赞同的目光, 后者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言,一笑置之, 只吩咐了王喜应制去份礼, 表一表心意, 就略过这一茬不提。何谚也不再深入这个话题, 放下茶杯,继续看俸制细则。赋税改制最大的拦路石,不是百姓, 也不是京官,而是外任的高官和一些有封地的藩王。尤其是藩王。以大梁皇室的王策,藩王封地上的税收,十之有六上交朝廷,其余便是藩属所有。赋税一改,直接触及他们的利益,受到反弹也是预料之中。不过,大梁近几任帝王,从天启皇帝到天运皇帝都对藩王多有打压。天齐年间,这种压制更是放到明面上来了。那时陈党把持朝臣,多从那些藩王手中虎口夺食,屡屡用秉承先帝遗志的理由,将藩王的权力一削再削,几乎拔了藩王的爪牙。如今天顺帝上位,更不会让这些藩王再起什么风浪,并不怎么将藩王的意见放在心上。贺林轩看完奏折,笑眯眯地说:我从前竟不知,虞大人如此欣赏我。天顺帝愣了一下,才会意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由好笑道:林轩,我们可领教够了你的厚脸皮,这话你还是当虞爱卿的面说去吧,哈哈。何谚好奇道:林轩,你从哪里看出虞尚书对你还有欣赏这东西?从前还好说,自从贺林轩提着虞家五郎在安平侯府门前做过那一场,天下谁人不知这二位已经水火不容。贺林轩询问地看向皇帝,见他点头应允,便将奏折传给何谚看个新鲜。何谚看这文书的速度非贺林轩可比,一眼扫过,便看到了重点:虞大人的玲珑心思却非我可比,我如今还在摸索林轩说的列表格算,他却已经学以致用了。奏折上所写,正是工部对精耕之法和改进粮种的试验进度。自从天顺帝当众取笑过贺爱卿的奏折,唯简单明了一点可取后,虞明博就对贺林轩的奏疏下过一番苦功夫,将简单明了这个优点学到了手。这份奏折上列出了不少数据,将试行新法的成果和俗用的法子做了分明的对比,虽然进度只是在育苗阶段,但良种培养的结果甚是喜人。何谚再看到下面天顺帝用朱批写着:爱卿勉励,朕甚期许。却还没有松口让虞明博将这件事公开,看来,天顺帝是打定主意要压一压这位安平侯世子的傲骨了。何谚乐见其成,笑道:听说虞大人为了这事,将自己名下的农庄都拿来做试验之用了。他都不曾对陛下提起,想来是没有邀功之心了。微臣便就没有这等高风亮节,陛下,礼部这些日子总是找微臣要人,为了三月春闱,我这吏部都叫礼部搬去一半人马了,您回头可要嘉奖一下他们才好。天顺帝戏谑地觑了他一眼,倒也想起另一件事来,说道:远丰,朕记得你有一个子侄今科也有参考,在州试时拔得头筹,如今可到京中了?找个时间,朕也见一见这些青年才俊。天顺帝登基后,加考一场恩科,去年夏秋之时,各地的县试、乡试、州试都已经顺利展开,便只等今岁的国试和殿试了。这是第一批天子学士,天顺帝自然重视。何谚闻言忙道:陛下太抬举他了,哪里就拔得头筹了,不过侥幸得了一个州试第九。前日得了信,说是已经进了建梁境内,还有一两日才能抵京。微臣还想着拘着他在府里好好温书,多做些文章。待他真考出一个名堂,站到大殿上,才当得起陛下一句青年才俊。天顺帝摇头道:远丰你也太严厉。贺林轩笑着说:州试第九还不能入远丰兄的眼,莫非,兄长是想要令侄青出于蓝,考一个状元回去么?当年和状元失之交臂的何谚瞪了他一眼,林轩,你这是取笑我还是恭维我呢?小弟哪敢,要换我正经去考功名,只县试这一步没让县官打出来,骂一顿大逆不道都是运气好。贺林轩调侃道。天顺帝他们听了都笑起来,贺林轩的文章有时确实离经叛道了些,从文字里就能看出这种人放到官场上定是个惹事精,不是一般的考官都有勇气录用的。君臣笑过几句便又说回正事,直到晌午过半,天顺帝留了二人用饭之后才出得宫去。何谚边走边道:林轩,我听师父说,信儿拜了游奚先生为师?贺林轩点头,择定了明天去行拜师礼。怎么,远丰兄也想同去?何谚摆了摆手,连道:拜师是大事,当严肃待之,我去凑热闹像什么样子?不过,确实有一件事要托林轩你帮帮忙。贺林轩没有推辞,爽快道:你说,能办的肯定给你办成了。何谚笑起来,拍拍他的手臂道:还不是我那侄子。他从前偶然和薄老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便就此拜倒在老先生的风仪之下了。有段时间总吵着要去云游天下,要不是家里人拘着,真不知哪日就卷着包裹浪迹天涯去了。贺林轩听着有趣,道:你这侄子挺有想法啊。就是太有想法了。何谚显然对这个侄子有些头疼,说道: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薄老回京休养,信里哭哭啼啼,求着我给他求一份老先生的大作,我是磨不过他了。不过,我这无亲无故的总不好贸然登门,若是贤弟能得老先生青眼,或可解了我的难处。贺林轩笑道:原来如此。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没有这个情面,阿兄也是有的。若实在老人家有什么忌讳,不方便的话,咱们再另说。何谚闻言大喜,连连点头道:是这个道理。那为兄先在此谢过林轩了!哈哈,那我就先收下了。贺林轩却之不恭道。待到第二日,贺林轩下朝回来,家里人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只等他了。贺林轩换了一身衣裳,便和家人一起上了马车,往薄府而去。李信显得有些紧张,特意和贺林轩同乘一辆车,问他道:叔父,上元那日从先生府上回来,他留的那道题,我仔细想过了。还想说给叔父听听,看看是否有不当之处。贺林轩把诺儿放到李文斌身边,拉他坐到自己身边,说道:你说吧,叔父虽然学问不行,但讨老人家欢心的窍门却知道不少,肯定对你倾囊相授。李信抿唇笑起来,将自己对先生留下的考题的理解和想法细细说来。贺林轩和李文斌都听得很仔细。其实之前李文斌和李文武都已经听过,而贺林轩公务繁忙,有了两位文才不菲的长辈的肯定,李信就没有特意烦扰他。只是现在心里还有些不安定,想听听叔父的说法罢了。贺林轩果然对他做了些指点,这一路说来,时间过得很快。临下车的时候,李信脸上还带着笑容,在车上没少被贺林轩逗笑了。张河一瞧,拍了拍李文武说:你瞧,林轩这个做叔父的,可比你这个做父亲有法子多了。李文武习以为常,哪会在这事上争长短,侧头和他说道:听说老先生前几日有些不爽快,你仔细问一问他家夫郎,回头送些得用的东西来。张河正色道:我晓得的。一家人递上拜帖,很快就被迎进府中,见了薄老先生。来了?薄老朝他们看过来,露出一个笑容,对李信招了招手。常年在外行走的缘故,他皮肤略黑,身材清瘦,看着与南陵城里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很不一样,只那双眼睛里沉淀着的光芒,充满睿智和包容,让人见之便不敢小看了去。见过老先生!李信快步上前,毫不含糊地跪了一礼。薄老大笑起来,把他拉起来说:怎么行这样的大礼,你也太心实了,一会儿还有的跪呢。李信红着脸,不过眼眸中神采奕奕,很是精神。他朝老人家笑了笑,说:我听阿父说,您最近有些不适,可要紧吗?迎着孩子关切的目光,薄老脸上的笑容又深了些,拉着他的手说:不要紧,只是在外头走动惯了,过上如今的富贵日子,反倒有些水土不服,习惯了就好。一旁来观礼的秦老笑道:你老头有福了,要不是恒之小子瞧不上我,信儿这样乖巧的孩子,万不会让你得了便宜去。李文武叫苦道:秦阿爷,您可别胡说,我怕阿爷听见,晚上该打我板子了。薄老哈哈笑说:别理这老不修的,便让他羡慕去吧。说着,又看向贺林轩他们。薄老的眼神很好,看过之后,对李文斌笑道:文哥儿都长这么大了,我上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没有你阿爷膝盖高呢。李文斌上前来,带着贺林轩和诺儿给老人家行了一个大礼,方才温声道:让您挂念了。薄老含笑点头,你长得和你阿祖真像。说起来,我和你阿祖还做过好些年的同窗,你阿爷当年看上你阿祖,还是找我给他牵的线,便宜那老小子了说着,他微一顿,笑道:瞧我,人老了就爱说古,你们听听便罢了。他看向诺儿道:这是你家孩子吧,同你长得像。不过,你阿祖在他这个年纪,仿佛只有他一半的身板,哈哈,养的可真实在。他捏了捏诺儿的脸,很稀罕道:小家伙长得真讨人喜欢,等你阿兄拜了师,阿爷再给你见面礼哦。实在?诺儿瞅了眼自己已经清减很多的富贵肉,有些惆怅道:谢谢薄阿爷。薄老哪会看不出他的小心思,瞧他苦恼的样子,更是乐不可支。他看向贺林轩,夸道:你是林轩吧?果然一表人才,我老人家这辈子见了这么多人,没有几个能越过你去。李兄能得你这样的佳婿,又多了一桩同我们炫耀的事喽。贺林轩谦笑道:您太过奖了。一番寒暄后,便就到了拜师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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